在將軍府的東北角,有一個比南面正門略小的側(cè)門,出了側(cè)門便是公子們晨練的場所。
亭臺林池錯落有致的包圍了附近的幾座小山,一條小河從西北向東南蜿蜒流淌,把整個園林劃出了涇渭分明的兩部分。
河的西邊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平臺,平臺之上多是在師尊們的帶領(lǐng)下,公子們或是習(xí)劍或是習(xí)拳。
河的東邊則是一塊巨大的平地,這里是馬場所在。
有揚鞭策馬的,也有由書童牽著馬,馬上坐著個神色緊張的公子在遛彎的。
而王虛屬于第三種,只見他騎著馬時而快時而慢,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他只是比小白強那么一點而已。
騎馬不同于現(xiàn)代人開車,開車的技術(shù)相對好掌握一些,因為車是固定的,只要掌握了速度便能開好。
而騎馬則是不同,大多的時候人要順著馬兒,不但要了解它的脾氣,還要學(xué)著如何與它配合,才能騎得好,最重要的還要得到它的認可。
王虛折騰了一會兒,看著場中的人漸漸的少了,他也牽著馬向馬廄走去。
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美女,是的,真美,他頓時覺得有些詞窮,仙女,不,沒有那種高冷,所有絕妙的化妝技巧都會破壞了她的美,天生麗質(zhì)的極境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種美了。
王虛看得有些呆了,連人家直接沖他走過來都沒有發(fā)覺。
“喂,看夠了沒有?”一個丫頭模樣的沖王虛喊道。
“是是,在下失禮了,望姑娘恕罪?!蓖跆撨@才發(fā)現(xiàn)來的是兩個人,趕忙打揖道。
“小玉,不得對公子無理?!弊屚跆撌竦呐娱_口道。
王虛雖然也是一身白衣,卻所用的材料遠沒有那些公子們的優(yōu)質(zhì),而且他現(xiàn)在的頭發(fā)也還沒有這里普通人的長,剛長到披肩而已。
似是這位美女也發(fā)現(xiàn)了王虛的不同,在多看幾眼之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你是那個乞丐?”美女問道。
“乞丐?在下,回稟姑娘,在下在入府之前確實……”王虛想起了遇到王重陽之前的情形,于是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好你個小乞丐,讓本小姐找得好苦啊,呵呵呵……”這位大小姐似是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不知姑娘,不,不知小姐找在下何事?”不知怎的,王虛反倒有些竊喜。
“我且問你,那日你在大街上練的是何種秘傳功法?”這位大小姐似是還沒笑夠,繼而追問道。
“這乃是在下的師傳之密,在下在師傅面前發(fā)過誓,不能與旁人講,所以……”王虛有些臉紅了,這哪里是什么不傳之密,純屬是即興的臨場發(fā)揮,可這說出來也沒人信啊。
“我叫文綺,你呢,小乞丐?”文綺正式的自我介紹道。
“見過文綺小姐,在下王虛,不知小姐與文管家可有親緣?”王虛覺得這文綺絕不會是普通人物,于是試探的問道。
“文綺小姐是文管家的女兒,文管家是文綺小姐的父親,還有問題嗎?”小玉一副護花使者的表情對著王虛說道。
“失敬失敬!”王虛說道。
“小玉,我們走!”文綺說著對著王虛笑了一下算是告別,而小玉則是對著王虛哼了一聲也隨著文綺離去了。
王虛定定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靜。
文管家可是大部落之一的首領(lǐng),早就聽說文管家的女兒是老夫子最疼愛的弟子之一。
偶來個天啊,不說這兩位大人物,就是現(xiàn)在的文綺也能在一招之內(nèi)讓他找不著北,王虛突然覺得生無可戀了。
王虛像個木樁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他還猶在夢中一般。
久久之后,王虛突然飛奔起來,因為他想起了昨天師尊交代的事,他要把師尊今天要講的內(nèi)容整理出來,還有許多瑣事也需要他來處理。
王虛覺得自己做了個難忘的夢,在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里他都恍恍惚惚的,直到師尊給了他一部明仁劍法,他才清醒過來。
師尊告訴王虛說,這明仁劍法是夫子所創(chuàng)最基礎(chǔ)的劍法,要他一定要好好練,只有練好了這套劍法,才能接觸到更高層次的武學(xué)。
當(dāng)時把王虛感動得那是不要不要的,可翻開第一頁他就再次蒙圈了。
明仁劍法首頁
人仁為義
地仁為德
天仁不仁
小仁于己
大仁于天下
為人仁
為己善
于長孝
于親親
于鄰友
于友誠
于君忠
于賢能
……
這個繞啊,又是一個玉虛真經(jīng)的翻版,這竟然是劍法,還說只有看明白了才能領(lǐng)悟這劍法的真諦,古人都喜歡這么玩兒嗎。
王虛此時也只有苦笑了,上學(xué)沒學(xué)好,更甚至于有些字他還不認識,這找誰說理去。
不過有一句他算是看懂了,大意是說氣的本質(zhì)是沒有感覺的,全靠悟得,這一說法倒是小小的顛覆了一下王虛的認知。
沒辦法只好每天跟著和他一樣的小白們苦練招式,還好他有些玉虛真經(jīng)的功底,這些招式練起來倒也不是太吃力。
有一天,雨過天清,空山新雨后給人的視覺感受真是太好了,跟平日相比完全就是美麗新世界。
可是馬上就有更加讓王虛心情大好的事情就要發(fā)生了,因為文綺大小姐百無聊賴之下來找他切磋劍法,這讓他好不容易沉寂下來的心臟又開始瘋狂起來。
這得是個單了多久的汪啊,王虛也開始對自己的狀態(tài)感到了莫名其妙,可是他依然很堅決的做了次合格的陪練。
就算是他想打也打不過這個老夫子的嫡傳弟子啊,在文綺近似戲虐式的招式之下,王虛才堪堪完成了這項艱巨的任務(wù)。
后來在文綺的指點下,王虛似是也明白了一些夫子一脈劍術(shù)的奧義,這對他來說無異于又一次的突破。
最后他居然還厚著臉皮的說,希望下次能再和人家切磋,王虛事后也覺得自己有點太不要臉了。
好在這位大小姐的修養(yǎng)和武藝都達到了不凡的境界,要不然可能出現(xiàn)的后果就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了。
王虛接下來的幾天,注定又要在打雞血的狀態(tài)下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