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匠沖張俊平施了一禮,才道:“郎君這畫圖的手法真是神奇,小老兒一眼就看明白了!
這些物件,小老兒都能打造!”說到手藝,鐵匠臉上露出自信的神色。
張俊平畫的不只有平面圖,還包括了立面圖和剖面圖,上面詳細的標注著尺寸。雖然鐵匠說看的明白,張俊平還是給鐵匠講解了一遍,才說道:“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不知多長時間能夠打造出來?”
“兩天,小老兒只需要兩天,就能把郎君要的物件打造出來!
只是不知郎君這些物件是做什么用的?”鐵匠好奇道。
“呵呵!”張俊平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這匠人,好不解事,問什么?你只管打造,少不了你的錢!”張祿在旁邊呵斥道。
“去吧,打造出來,少不了你的賞錢!”張俊平笑道。
張祿帶著鐵匠離開。
其實張俊平讓鐵匠打造的東西很簡單,以宋朝的技術,打造這些東西也沒有任何難度。
張俊平要打造的是一口大鍋,開口足有一米二大小的鍋。
然后是一個漏斗形狀的鍋蓋,鍋蓋的側面留有一個小孔。
還有一根細長的銅管。
這一套物件組合起來,就是一套天鍋蒸餾設備。
用來蒸餾,提純酒的設備。
現(xiàn)在雖然不能釀酒賣酒,可是并不妨礙張俊平買酒來進行蒸餾提純。
張俊平準備先把提純的高度酒弄出來,至于專賣許可證,回頭再說,總有辦法。
吃過晚飯,張俊平回到書房,張貴早就點上了蠟燭。
張俊平坐在書房里,沉思著。
一晃來到這個時間兩天了,一切仿佛還在夢里。
雖然他處理家務,外務,都井井有條,但是,張俊平自己知道,自己和這個世界好像隔著一層看不見,摸不到的隔膜。
張俊平不知道別的穿越者,有什么感受,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這般孤獨。
張俊平總有種在玩單機版模擬游戲一樣,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孤獨感。
模擬游戲?
張俊平突然一拍手,對?。?p> 既然暫時無法真正融入這個時代,那就把他當成單機版的模擬人生的游戲。
既然是模擬人生的游戲,那就好辦了!
張俊平開始分析,自己在這個時代擁有的資源,前身留下的萬貫家財,現(xiàn)在錢財沒有了,不過還有這個時代最重要的田地,宅院,還有可以每月收租的五間店鋪。
當然,還有一些無形資產(chǎn),那就是前身的曾祖令鐸公留下的余澤,這一點很重要。
這么一算,這游戲的開局還真不錯,絕對好過那些開局一條狗,又或者開局一桿槍,裝備全靠打。
自己這個開局,絕對堪稱豪華,不愧是開了掛的人生開局。
那么該怎么升級呢?升級的方向又是什么?
文官?武將?豪商?
怎么選?
只有那些窮屌絲才會糾結怎么選,如此華麗的開局,自然是全都要!
張俊平心里給自己定下一個短期小目標,考進士,讓張家重新回到大眾的眼簾,屹立于權貴之林。
第二天,張俊平早早起來,在后院的演武場鍛煉身體,先是活動了一下關節(jié),然后繞著演武場跑圈,慢跑,快跑,倒著跑,交叉?zhèn)壬砼?,再來四組俯臥撐,四組蛙跳,把身體徹底活動開之后,張俊平才開始練拳,先來一套太祖長拳,然后再打一套自己的形意拳。
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這是張俊平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也是這具身體形成的生物鐘。
一直練到太陽升起,練得滿身大汗,回到自己的小院,張貴早已經(jīng)打好了水,等著張俊平回來洗漱。
張俊平的小院沒有女仆,只有一個跟班小廝,就是張貴。
這個年代,洗澡是非常不方便的事情,好在張俊平適應性比較強,就這木盆,張俊平擦洗了一遍身體,把身上的汗味洗掉。
早飯是羊湯泡饃。
當然,這個時代不叫羊湯,而是羊肉羹,饃也不叫饃,叫炊餅,就是武大郎賣的那個炊餅。
一大碗羊湯,加上三個大炊餅,張俊平吃的相當?shù)乃?p> 當然也不是百分百滿意,這個年代的炊餅多少有些發(fā)酸,張俊平心里念叨著,要是著炊餅換成蔥花油餅那就完美了。
想到就做,張俊平回到書房,在紙上畫了一個平底鍋的圖樣,畫完看了一下,既然做了,就多做幾個吧!這個是烙蔥花油餅的平底鍋,接著又畫了一幅炒菜用的炒鍋。
畫完交給張貴,“阿貴!你去找個鐵匠鋪,按照這兩個圖樣,打造兩口鍋回來!”
“喏!郎君,這鍋怎么是平底的?干什么用的?”張貴拿著圖樣好奇道。
“說了你也不懂,趕緊去,弄回來你就知道了!
對了,按照圖樣,多打造幾口鐵鍋回來!”張俊平想到府上人多,兩口鍋估計不夠用的,就又追加了一句。
“喏!”張貴拿著圖樣去打造鐵鍋。
“郎君,這是昨天收集來的書籍文章,都是當朝大臣所作的文章!”張祿帶著一個家丁,捧著厚厚一打書籍紙張來到張俊平的書房。
“好!辛苦祿伯了!繼續(xù)搜集朝中大臣對經(jīng)史子集注解的文章和書籍!”張俊平接過書籍文章放到書案上,又交代道。
“郎君,那教書先生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張祿接著又愧疚自責的說道。
“無妨,慢慢尋找便是,只是不能找那些濫竽充數(shù)的來!那些大儒,只要肯來,錢不是問題!”張俊平笑著安慰道。
在讀書也是一件很費錢的事情,開書院自然也是很賺錢的一門生意,既然是生意,自然就需要名氣,這名氣靠的就是教書先生的名氣。
宋朝的讀書人地位很高,一些有名望的大儒,要么在朝廷當官,要么自己開書院授課,剩下的,既有名望,有閑賦在家的大儒很少,自然不好找。
不過,張俊平斷定還是給的錢不夠多,只要錢夠多,那些自己開書院的也情愿關了書院,到張家來,畢竟大儒也是要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