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側(cè)的庭院走過,那里來來往往的都是打擾庭院的奴隸還有侍女,一些列隊的士兵在此地來回巡邏。
再穿過一道城墻便進了大宮的核心區(qū)域,這里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噴泉并且噴泉的最上方,那里有一座雕像,是一個羅馬將軍的,雕像極力將這個羅馬人刻畫成海神波塞冬的模樣,他高大威武,手持三叉戟,腳下面是破碎的戰(zhàn)船仿佛這些小小的戰(zhàn)船并不能夠承受他無盡的怒火。
“這是赫曼努斯,”廷臣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指著那雕像對凱瑟爾說道:“他就是前任的海軍指揮官,統(tǒng)領(lǐng)著龐大的海軍將無敵的羅馬軍隊送到了大西西里。他是一位出色的海軍指揮官,曾經(jīng)帶領(lǐng)著麾下的士兵突破了君士坦丁堡的黃金角,為奧古斯都驅(qū)逐了篡位者!”
凱瑟爾聽著廷臣格斗一席話,情不自禁地抬起頭來望著這座整整高了他數(shù)米的雕像,那雕像張開大口,像是在怒吼,栩栩如生地雙眼就像是活得一樣死死地盯著下方的凱瑟爾,高高舉起的三叉戟就像是隨時會落下,惹得凱瑟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后面,他就像是想要逃跑一般加快了腳步,幾個大步就超過了眼前帶路的廷臣,活像是落荒而逃的模樣,滑稽地動作幾乎讓被摔在身后的廷臣忍不住想要笑,不過那笑容不像是因為遇到搞笑的事情而露出的笑容,這更像是冷笑,可是條件要求他必須要鎮(zhèn)定下來,他也是一抹嘴將掛在臉上的笑容給抹去,留下的只是嚴肅。
在雕像后面便是雄偉的宮殿,此時凱瑟爾看到眼前的道路是兩排白色的大理石柱,石柱后側(cè)是兩塊巨大的水池,水池安靜就像是兩面巨大的鏡子。
幾個衣著簡單又不失華麗的侍女手持黃銅制的水壺取水,并且在那有說有笑,看著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隨意享受著大好的青春年華,惹得凱瑟爾羨慕不已。
希臘式的大理石柱的建筑出現(xiàn)在面前,好一座華麗的建筑。
噴泉后面是一座非常巨大的空地,上面鋪滿了被打磨非常精細的石磚,一輛輛裝飾華麗的馬車整齊的??吭趦蓚?cè),似乎在等待什么。
“天吶,羅馬的奧古斯都難道要使用這么多的馬車嗎?”凱瑟爾望著這一排裝飾各異的馬車停留片刻,他那呆滯的目光當(dāng)中透露出來的分明是羨慕,他怎么不會羨慕呢?
這些馬車在迦太基可不是個常見的東西,畢竟連汪達爾人的國王蓋薩里克都是使用當(dāng)?shù)刭F族遺棄的車馬,尋常的貴族更是將馬車作為稀奇的東西,他們出行也不過是親自騎馬。
那個引路的廷臣似乎并不著急得等待著,看著凱瑟爾在原地駐足良久,最終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還有事要做的時候的尷尬。
“抱歉,抱歉,我跑神了!”
凱瑟爾連連道歉,他面前的廷臣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微微點頭接著說道:“那是最好,愷撒還在等著我們呢,我不想讓愷撒等待太久的時間?!?p> 凱瑟爾連連稱是,隨后又趕忙跟在引路廷臣的身后,緩緩地登上長長的臺階。
踏上臺階最頂端,廷臣掏出一塊黃銅支撐的守門的侍衛(wèi)沖著廷臣微微點頭并推開大門讓這一行人得以進入。
“進來的時候我必須要跟你講一講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也是羅馬人的規(guī)矩?!蓖⒊加弥惶骼睦≌Z向凱瑟爾介紹著在這里需要遵守的相關(guān)規(guī)矩,就好比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該做,什么又不該做。
凱瑟爾在后面聽得非常仔細認真,生怕在此期間遺漏了什么。
眼前的走廊可遠遠沒有像這座巨大的宮殿外觀那樣雄偉寬敞,順著曲折的走廊一路向上,漸漸的,凱瑟爾聽到了嘈雜的爭吵聲,那就像是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爭論著什么,這聲音提起來像極了他們當(dāng)初蓋薩里克集結(jié)貴族元老們在一起爭論汪達爾人的生死存亡的聲音。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內(nèi)心緩緩走上位于第三層的奧古斯都的議事廳,只看到爭論的聲音越來越明顯,他們都是用希臘語在爭論著,所幸凱瑟爾精通拉丁語還有希臘語,對于他們爭論的東西,凱瑟爾聽得一清二楚。
“嘿,你看看,這可是我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給愷撒準備的作戰(zhàn)方案!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
“新組建的馬其頓軍團馬上就到了,他們可是配備著我們現(xiàn)在最新的鎧甲還有武器,特別是針對野蠻人的?!?p> “哦?是嘛,我總覺得回歸原始的方式,用先輩傳下來的闊盾跟短劍就能夠很好的解決問題?!?p> “重甲騎兵才是,想想吧,成千上萬的戰(zhàn)馬奔騰,就是阿提拉,也會聞風(fēng)喪膽!”
“嘿,你們忘記了我們的海軍了嘛!天吶,他們可是赫曼努斯的部下,對于接下來的部署我想他們才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
“羅馬人都很有發(fā)言權(quán)!”
這時候,他們的爭論因為一連串響亮的腳步聲停下,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瞪著疑惑地雙眼看著這越來越近的廷臣還有跟在這位廷臣后面的凱瑟爾。
軍官們的眼里流露出的分明是疑惑,他們可能不像西部羅馬的貴族們那樣習(xí)慣一個蠻族面孔的家伙穿著羅馬人的托加袍。
盯著所有人投來疑惑的目光,凱瑟爾意識到了他們目光當(dāng)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異樣。他也只能夠把頭埋在胸口躲避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至少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即使穿上了這一身衣服還是逃不過他們的雙眼。
那目光就像是法官一樣審判著他,這點讓凱瑟爾難以接受,雖然他不過是個汪達爾的使者,也難怪自己與他們的格格不入成為了他最大的罪過。
反正目光不是匯集在自己的身上,也許是對這些軍官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廷臣反而是加快了速度來到緊閉的議事廳門前。
“喂喂喂!”
正在廷臣準備跟守門的侍衛(wèi)說明來意的時候,后面一位軍官突然站了出來指著廷臣跟凱瑟爾大聲說道:“不知道規(guī)矩的家伙,難道你沒有看到我們都在排隊向愷撒匯報嗎?你又有什么特權(quán)讓你可以站在我們的前頭?”
“是啊,你是誰?難道不知道羅馬的規(guī)矩嗎?”
“難道是野蠻人?”
“只有野蠻人會插隊,哦,沒有教養(yǎng)的家伙?!?p> 面對諸多的質(zhì)疑聲,這一聲聲仿佛是嘲笑,諷刺著凱瑟爾的生平,是的,他被廷臣引進來現(xiàn)在卻要遭受無端地指責(zé)。
“請你遵守應(yīng)該有的秩序,不要像是個野蠻人一樣!”就近的軍官毫不客氣地走上前來站在凱瑟爾的前面,此刻凱瑟爾感覺自己是那么的無助,低下頭,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前面的廷臣對此事看不過,他回過頭來沖著抱怨著的軍官們大聲說道:“他...”
僅僅是剛開了口,就嘎然而止,廷臣低下頭看著把他拉住的凱瑟爾。
“我們到后面去吧!”凱瑟爾低著頭,聲音小到只有廷臣能夠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