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像你這樣正義感爆棚的家伙,我倒是見了不少?!崩罹S掂量著手中的鐵劍,接著說道:“可惜啊,也不知道他們信奉什么,是上帝呢?還是奧林匹斯的諸神,總之他們都去見他們渴望的神明了,我還以為,我真的不會再見到這樣的人,沒想到,倒是你這個蹲著方便的怪胎,成了新的令我倒胃口的家伙,行了,我也厭倦了,你也別瞎摻和了,滾。”
“夠了!收起你那套自以為是的把戲吧!”我也掂量著手中的斯帕達鐵劍,怒氣沖沖地看著他說道:“這不論屬不屬于正規(guī)軍的問題,這是一個國家的軍人的氣節(jié)的問題!”
“哈,好一個氣節(jié)問題?!边@個詞讓李維笑了起來:“真的,奧里烏斯.盧迦,你應(yīng)該慶幸,慶幸那匈人聽不懂我們的語言,不然,他們早就把你給撕碎了!”
“就是死了,那也比你卑躬屈膝的活著自在!”
“嘿,李,維!”李維身后那個匈人用著生硬的拉丁語喊了起來:“為什么,站著,打!打!打!”
“打!打!打!......”
隨同的匈人騎兵一同呼喊著,逼迫著李維出手。
“看吧,你的主人讓你跟我打!動起來,小狗,千萬別讓你的主人失望啊!”這下終于輪到我來嘲諷他了,我都迫不及待了,對著他吹起口哨,像是喚狗一般:“吁~來,來啊,小狗!吁~!”
“哦,你真是惹毛我了!”
這樣的侮辱使得他的臉憋的通紅,他怒氣沖沖地大吼了一聲朝我撲來,我俯身掂量著手中的鐵劍,嘴里默念著:“來吧,你這個小狗!”
“喝!”
李維大吼了一聲朝我猛地撲來,高舉起鐵劍徑直地向我砍來,我猛地側(cè)身,那劍就順著我的前胸的鎖子甲劈下,帶出大片的火花。
“好險!”
看那鐵劍雖然砍在了我的鎧甲上,并沒有給我的鎧甲造成明顯的傷害。正當我慶幸的同時,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感覺胸口被猛地一擊,打得我差點沒有喘上氣來,這叛徒見機猛地撞我的胸口,迫使我連連后退。
“好!”
李維身后的匈人跟他的部下在大聲叫好,拿著生硬的拉丁語大吼著,看來這個叛徒對于匈人來說地位可不一般!他們在李維的身后越吼,我就越生氣。這個狗腿子打就打,氣勢還這么足,他的臉到底是往哪里擱的,屁股上嗎?
李維并沒有死咬住我不放,而是快速后退,雙手持劍向我右邊一點點靠近,警惕的看著我,試圖找到我身上的破綻。我也警惕著,一直沿著他相反的方向走動,以求跟他拉開足夠的距離。
“你現(xiàn)在還有機會,放棄吧,跑吧,他們不會去追你的!”
李維小聲地對我說道,并且自主地后退??磥硭窍M疫h遠地走來,他求上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怎么?你怕了?”
我還是很好奇,一想到這家伙竟然服軟了,倒是讓我心里一陣竊喜,想著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現(xiàn)在是不是逼上他一下他就認個倒霉,把那女孩的東西還給他。既然他給我這個臺階了,我不下,也不會給他逼到一個特定的份上。
李維只是搖頭,并對我說道:“我不會怕你,只不過我不想因為你而耽誤我們寶貴的時間!”
“那也行,你只要把那女孩的戒指還給她就好!”
李維聽后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抱歉,我可能做不到,因為這是給匈人他們的貢品,既然進貢了,哪還有要回來的道理?”
“那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了!”我重新舉劍指向李維,口氣變得不容商量一般的堅決:“必須把戒指還給她,天知道你這么隨手奪去了這么一個普通的戒指,那么你說不定奪去了她的生命了呢?”我再看向那個女孩,她的臉色慘白,在她哭泣的母親的懷中一動不動,她現(xiàn)在的狀況極差,那裙子下的血泊越積越大。不能再等了!
“你把戒指還給她,我把我身上所有的軍餉一共七十五第納瑞斯,給你,算是做一個交換!”
“憑什么?”
這個叛徒再這樣的情況下冷靜的讓人發(fā)指,他冷冷的看了那女孩一眼,那女孩母親的淚水絲毫沒有博得他半點的同情!“匈人要的無非是盧迪南的財富,可不是羅馬士兵包括雇傭軍的第納瑞斯!如果要是正義感泛濫,留著那錢給那姑娘治吧!”
“你,你這個名副其實的叛徒!”
再也不顧什么破綻了,我現(xiàn)在就是想狠狠地教訓(xùn)這個吃里扒外的混蛋,挺劍向前,我盯死了他的胸口,舉劍便刺。李維沒有絲毫的遲疑,揮劍就擋。
“當!”
我的劍被擋開,抬頭眼前一黑,李維那一拳頭砸的我眼冒金星。
“畜牲!”
這一拳頭真的讓我怒不可遏,稍稍回過神來,我又一次暴起,舉劍,這一次我直砍他的脖子,死!對,我要讓他死!
這樣不計后果的進攻自然是破綻百出,這不,這個李維就抓住了我的破綻,只見他不緊不慢的后退兩步,猛地揮劍!
“呵咔!”
一聲脆響,我手中的斯帕達鐵劍被生生砍斷。
“該死!”我一怔,頓時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就在這一瞬間的空擋當中,李維猛撲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脖頸,這下我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雖說有些事你還不明白!但是這也不是你該明白的事情!”李維把臉湊近輕聲說完,出腳絆我的腳脖,一下將我撂倒在地。怕我再一次起身反抗,他快步過來一腳將落在我右手旁的那柄折斷的斯帕達鐵劍踹到了路邊。不僅如此,他彎腰下啦拿走了我腰間的錢袋,當著我的面,打開錢袋,快速清點起來。
“還真的沒有騙我,你還真有七十五第納瑞斯?!崩罹S掂量我的錢袋,一臉得意地對我說道:“我前面還怕你沒這個錢呢,不過現(xiàn)在好了,我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了,那么你的錢我就收下了?!?p> 說著,他收劍入鞘,轉(zhuǎn)身回到匈人的身旁,將我的錢袋遞給了那匈人,并說了幾句,見那匈人掂量著錢袋連連點頭,李維會意,到那馬車上找到那個首飾盒連同那枚普普通通的銀戒指,重新來到我的面前,端起來示意給我看。
“銀戒指,首飾盒,一個沒少,物歸原主?!崩罹S將戒指放進首飾盒當中,放在我的身旁,轉(zhuǎn)而回到了他的對于當中。我掙扎著支撐起自己來,揉著脖頸上那剛剛被掐的地方,這個混蛋用了這么大的力氣,疼得我一時半會都喘不上氣來。不過好在那首飾盒回來了,這也是我能為這個可憐的姑娘掙到的唯一一點微不足道的權(quán)益。
站起來,撿起首飾盒,我把它輕輕放在那姑娘的手中,姑娘的母親眼睛斗哭腫了,她抬頭望著我,眼睛里滿是感激。
“謝謝你,這是阿奈他未婚夫送她的唯一的禮物?!边@個可憐的母親擦干了她的眼淚,盡量微笑著對我。
我心里也不是個滋味,只是幫助這個可憐的老婦人將她的女兒,這個叫阿奈的高盧人,背回了她們那破敗不堪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