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想來今晚的月色那么明媚,看來今日并不是個適合殺人越貨的好日子。嘖嘖,真是可惜了這大好的日子啊。”云輕淺抬頭看向天空,輕聲嘟囔道。
好吧,她好像學壞了。什么好的不想,卻想壞的。
呵呵,說實話,也就是這一刻開始,她才開始對谷底之行有了點興趣。
她心里突然有種預感,或許這次谷底之行結束后,她能有機會再回陽縣一趟,當然前提是大家都活著。
所以說,為了她的好奇心著想,這趟谷底之行她必需用點心才行啊。
不能老想著,打不過就跑,或者惹不過也撤了。
好吧,人生也就這樣了,有取有舍,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好吧,說白了就是,不能只顧著看戲,又想著趁機撿亂。
哎,好餓啊,顧念那小子怎么處理個東西,要去那么久啊,再不回來她就要餓暈了。
哎,肚子餓太餓了,什么思緒都沒。
因而,等顧念和陸明倆人回來時,都被云輕淺幽怨的眼神,瞧的是心驚膽戰(zhàn),一不小心都同手同腳起來。
“怎么去了那么久啊,不知道我很餓了嗎,有什么吃的給我墊胃嗎?”等倆人都分別坐下來后,云輕淺才沒精打采的嘟嚷道。
“那姐你先吃點干糧墊墊胃,這是武城,噢就是這小子的頭,剛送過來的。你放心,烤肉很快就會好了的。”呀,好彩他之前沒說過,這干糧是稍早前就送過來的,不然他今晚就等著啃干肉了。
“......”尼瑪,陸明本身想反駁一句的,可是就在他那愣神的那一剎那,發(fā)現(xiàn)云輕淺手中的干糧已經(jīng)被解決了一半,而她的目光又始終緊盯著顧公子手上的烤肉后,他便明智的閉上了嘴。
丫的,一個顧公子他就已經(jīng)斗不過了,再加一個比他還強的云姑娘,他還是安心的在一旁當快背景板好了。
至少背景板還有肉吃,不像大伙只能吃干糧。
好吧,他也就只有肉能吃了,而且還是自己烤的。
果然,最終陸明是吃他烤的肉吃到吐,都沒碰到一丁點的干糧。
還好,并不是單獨他一人那么慘,顧公子也同樣沒吃到,不過萬幸的事,他的儲物袋里還藏有一些饅頭包子,讓倆人不至于那么凄慘。
不過,也是這一次同行,才讓他徹底明白,顧公子并不像他之前所表現(xiàn)的,是個很少出門且五谷不分的貴公子形象。
只今晚這一見,顧公子之前,在他面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貴公子形象一早就已經(jīng)坍塌掉了。
不說之前的熟練生火布置,就說剛剛他們一起處理那堆野味時,他那熟練而又帶些淡淡嫌棄的話語,就能看出:
什么喵的很少出門且五谷不分的,明明就是一個野外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而且還是一個烹飪高手。
在這個大伙勤于修煉,且男子極少入廚,貴公子更不會入廚的大陸,顧公子簡直就是個異類。
不過,再瞄到一旁,快速且愉快吃肉的云姑娘后,陸明便將所有詫異的話都給壓到了心底。
好吧,他還是趕緊吃飽,安靜的修煉好了。
“有什么事嗎?”秦焉坐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抬頭望向武城道。
“大人,剛剛楊勇傳來消息:云姑娘出陣后已經(jīng)安全回來了,且?guī)Щ貋硪淮蟠幚砗玫囊拔??!奔m結了好一會兒,武城才緩緩道出。
“......”好吧,他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些懷疑她的能力的話,這一刻他是徹底的放心了。
只因合那么幾位隨同而來的陣法師之力,他們已被困在這里那么久,都還沒尋到出路,也不知道明天是否能夠出去。
而她,一個毫無玄力的小姑娘一個,不但可以隨意進出,且還能獨自一人將野味給帶回來,就已經(jīng)足夠說明,她的強悍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用管他們了,今晚的巡邏小心仔細點,大意不行。”想到今晚可能會發(fā)生的事,秦焉就覺得頭痛。
半點都不想,在去理會顧念和云輕淺的事。
“是。”陸明說完便轉身走出了帳篷,安排晚上的輪值去了。
怎么辦,他好像后悔了,早知道他之前就不要那么早送干糧過去了,也許晚點過去,他也能蹭上一頓烤肉了。
啃了一天的干糧,他的嘴已經(jīng)淡出味了。
可惜,今晚將會是個忙碌的夜晚,不然他肯定要過去湊上一回熱鬧不可。
“爺爺,我們今晚真的要在這過夜嗎?那些人也太差勁了吧,那么簡單的一個陣法竟然都破不了,我們明天真的能離開這里嗎?”鳳舞兒扶著她爺爺走進臨時帳篷里后,看過周遭的布置后便開始不爽的吐槽起來。
“好了,舞兒,竟來之則安之。不該我們管的事,不要多管,小心禍出口出。”聽到小孫女毫無顧忌的話語,鳳川穹感到頭更痛了。
他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孫女,真是被他的媳婦給寵壞了。
性子野蠻嬌慣一點也就算了,可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盲目自大說話漏風的性子,遲早會惹禍上身的。
也不知道,這一趟蘭霞谷之行,帶上她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可是,爺爺...”雖說爺爺并沒很嚴厲的訓誡她,鳳舞兒一直以來都很畏懼他,故而她咬了咬牙,將隨之打算說出的話,忍了下去。
哼,反正她沒說錯,那些人確實沒實力,根本就是來混日子的,別人能說的話她為什么不能說,大不了就不在爺爺面前說了。
“好了,我要休息會,你先出去吧。”鳳川穹不用猜,就知道他這小孫女在想什么,可是教了她那么多年,他真的累了,不想再管了。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早已管不來那么多了。
“好,爺爺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我就住在旁邊?!兵P舞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于她爺爺,她是竟畏懼又想親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行,出去吧?!彪S意的揮了揮手后,鳳川穹便閉目修神起來。
“是?!?p> 離開帳篷的鳳舞兒并沒馬上回到自己的帳篷,她不想回去面對那群人,她討厭她們,非常非常的討厭。
沒人知道,就連跟她最親的父母也不知道,她很討厭那群人,如果她能力足夠強的話,也許有一天,她真的會殺點她們的。
為什么,或者要那么累呢。
“頭,怎么辦,鳳大小姐現(xiàn)在還在外面看月亮?!?p> “不用管她,有鳳家人在暗中護著她,繼續(xù)巡邏就行?!?p> “是,頭?!?p> 武城帶著人,整整巡邏了一個晚上,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而鳳舞兒也在外面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鳳家人看到她,都被她嚇了一跳,只因一夜不睡,她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且脾氣也比平時更加暴虐。
也不知道為了什么,大伙都被她痛罵了一頓,尤其是與她同帳篷的人,更是被她罵的淚流滿面。
然后,也不知怎么的,這事就流傳了出去。
鳳舞兒本來就不好想形象,變得更差了。
而她昨晚說的那話,也不知怎么的,就傳到了幾位陣法師耳中。
這一回,陣法師們都火了。
要不是他們自持身份,且有鳳川穹在一旁照看著,他們非得找上門將她給堵死不可。
怒火中燒后,倒霉的就是他們身邊伺候的人了。
當然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在那話的刺激下,他們干的更賣力了,破陣也就是時間問題而已了。
“大人,事情都查探清楚了,事情的導火索是鳳家的內(nèi)部爭斗?!毖镜?,白忙活了一個晚上,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本來就很累了,鳳家偏偏在這個時候,爆出了這么重要級別的消息,這是讓人心情非常不愉快啊。
“隨時關注就行,如果沒牽扯到其他家族的話,就不要多管。”秦焉低頭看著手中的府報,頭也不抬的吩咐道。
“大人,萬一牽扯到顧公子和云姑娘的話,我們要插手嗎?”
“你覺得呢?”秦焉抬頭看著武城,淡淡的反問道。
“呃...大概,可能,貌似不需要我們插手,他們能自己解決。可是,大人如果我們出手幫忙的話,肯定能讓他們欠下人情的?!焙冒?,他只是有這個想法而已,真要實施的話,也是要看情況的。
“前提是,你們來得及出手再說吧?!闭f完這話后,秦焉便將注意力轉回了,手中的府報上。
“...明白了?!钡茫@事根本就想都不用想,以他了解的顧公子的性格來判斷,這事就已經(jīng)很玄了,再加上一個云姑娘,好像更玄了。
秦焉突然將手中的府報放了下來,起身問了一句:“將大師他們有說,陣法什么時候能破,正午前,我們能離開此地嗎?”
“大人,放心,將大師說了,還有一個小時,陣法就能破了,到時我們就能離開此地了?!蔽涑巧锨皩⒏畧髶炝似饋砗螅诺吐暦A報道。
“行,通知一下,陣法一破,立馬離開?!奔毤毞治隽讼?,秦焉覺得,還是盡早離開此地的好。
站在秦焉身后的武城突然間想起,他差點將昨晚的事給漏報了,便立馬低聲上前稟報道:“大人,昨晚的巡邏一切都很正常,也就除了鳳舞兒外,大家都安心的待著帳篷里,沒有任何人離開出去過?!?p> “行,我知道了?!闭f完,倆人便在帳篷外,分頭離去。
“顧公子,不用叫云姑娘起來吃早餐嗎?”陸明疑惑的看著,蹲著一棵大樹下,毫無形象大啃包子的顧公子,邊上前高聲問了一句。
“噓,安靜,不要吵到我姐睡覺?!标懨鞯耐蝗怀雎?,嚇得顧念手中的包子差一點就掉到了地上。
還好,他反應快,及時的用手抓了回來。
“......”望天,這個時候還在睡覺,還不能被吵到。
為什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卻聽出了拔涼拔涼的,幸災樂禍的聲音呢。
云輕淺醒來的時候,看到了幕萬和幕生后,便知道自己已經(jīng)進到了蘭霞谷,也知道在寶物沒出現(xiàn)前,她是無法安全的離開這里了。
雖說有些遺憾,進來時她竟然是睡著的,錯過了谷底上面的風景,想想也挺遺憾的。
而等到吃飯的時候,很久不見的趙子陵等三人,也一起過來了。
而直等到大伙都吃飽喝足后,云輕淺才想起,貌似這一路上,她不是吃就是睡,好像都沒問過他們,在這蘭霞谷的日子是怎樣過的。
然后,一時不察,給問了出來。
云輕淺之前醒來時,出去外面溜達了那么一會,感覺得到他們的日子,應該過得挺滋潤的,因而才有此一問。
誰知道她話才剛說完,大伙竟然都集體哀怨的望著她,直望得她心肝打顫了好幾下。
特么的太寒磣人了。
誰要是突然的,被好幾個人,特么的還是平時特正經(jīng),除了顧念外的人,突然擺出那么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任何人都會被嚇一跳的。
不過,也由此她才知道:
原來由著大伙最近一個月的分工來看,他們雖然隸屬于一個大隊管,但都分別分屬于不同的小隊,所分到的任務也各不相同。
但他們哀怨的理由竟然都相同,吐槽的都是谷里開飯時間晚,且經(jīng)常性挨餓,吃不飽。
一聽這話,她整個人瞬間凌亂了,吃不飽就吃不飽了,這事跟她有什么關系,這事又不歸她管。
直到最后,顧念作為代表上前向她,詳細的解釋了一遍后,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這兩天這小子,那么殷勤的對她了。
敢情是有所求啊,才那么好說話啊。
她就說嘛,平時她吩咐的事情,他向來都是推三阻四后,實在推不掉后,才會去做的,這兩天竟來了個大反轉,果然是計劃好的啊。
得,不用說,去接她的事,肯定是他順水推舟的答應的,并沒人強迫他。
估計為此,也不知道出賣了她多少信息。
得,真正算計她到此的人,想來應該就是北泯國的代表,趙大人和蔡先生了。
看來,北泯國,對于陽縣是勢在必得啊。
怎么辦,她突然心情非常不好了。
然后,吃飽出門閑逛的云輕淺,非常不湊巧的是,她又碰到了鳳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