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心所出現(xiàn)的各種對林平來歷與身份的猜測,再想著之前曾老對林平的無上恭謹,那話語之中的誠惶,讓夏沖知曉,這一次自己所招惹之人,必定絕非表面這么簡單。
僅是從林平所展現(xiàn)而出的強大實力,就是可以看出這一點。
另外,他對于自己之前的舉動,也是感到了無比的后悔,若不是自己因為一時沖動,而對林平大起干戈,那么今日之事,斷定就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
可這些悔意,才剛剛出現(xiàn),緊接著,就是被那無盡的怨毒,給直接的碾壓,所謂的后悔,也是成為了浮云。
連殘渣都是沒有留下一片,就是直接的消失不見。
當全場之中,被一股沉默所縈繞,那曾老就是再次的對著林平恭謹說道:“先生放心,今日的事情,會有著一個明斷,老板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還請先生對老板的遲來,能夠諒解一二?!?p> 曾老嘴中的老板是誰,在場眾人,無人知曉。
林平卻是明白,這所謂的老板,無非就是那張一刀。
只是,曾老往日的稱謂,有所改變罷了。
“勞煩了?!?p> 林平點了點頭,淡淡說道。
“先生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p> 見林平似乎并沒有憤怒的跡象,曾老心中微松,然后認真說道。
果然。
只是過去了一分多鐘。
尖銳且急促的汽鳴聲就是從遠方傳來,一輛汽車,也是從遠方飛快的駕駛而來。
汽車停穩(wěn),車門打開,身穿中山衣的張一刀,與那身穿旗袍的雪紅兩人,就是從車上走下。
隨后,快步的對著林平這里走了過來。
他們兩人走來時,就是已經(jīng)吸引了一大波的眼神,而對著他們所看去之人,在見到兩人身上的裝扮,則都是紛紛露出了無數(shù)的遐想。
眼尖一些,有所見聞的人,對張一刀兩人的身份,也是有了一定的猜測。
那地上所躺著的夏沖等人,則是面色煞白,心中的悔意,再次出現(xiàn)。
在見到張一刀與雪紅兩人之時,他們就都是已經(jīng)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一想起,與對方身份,那所匹配的強悍以及狠辣。
他們的心,都是狠狠的一抽。
仿佛,要從自己的身體之中,剝離開來。
那股比較被林平所收拾而產(chǎn)生的俱意與惶恐,在這時候,也是達到了極致。
那前方的執(zhí)法者與黃晨兩個,也都是面有各異之色。
在眾多圍觀之人的掃視下,才一來到了林平身前的張一刀與雪紅兩人,就紛紛恭謹?shù)溃骸耙娺^先生,今日之事,請先生放心,我們定會給先生一個交代?!?p> 林平?jīng)]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見此,張一刀就是轉(zhuǎn)過了身,對著那執(zhí)法者淡漠看去。
剛一看去,那執(zhí)法者心中突然一跳,一個不好的感覺,就是出現(xiàn),然后胸前所掛著的對講機,也是被他抓在了手里,似乎是正要對著對講機里說些什么。
“你不用這樣,我這一次前來,與你無關(guān),但地上的這些人,我卻需要帶走?!?p> 將執(zhí)法者所做出的所有,全部看在眼里,張一刀就是不急不緩的道。
仿佛,并沒有將那執(zhí)法者所做出的一切,都是給放在心里絲毫。
張一刀的話語,讓執(zhí)法者雙眼微瞇,內(nèi)心所升起的那個想法,仿佛,也是得到了確定。
他面帶一絲凝重的問道:“你是誰?”
“我叫張一刀?!?p> 張一刀如實說道。
張一刀?
這輕飄飄的三個字眼,從他的嘴中說出,旋即,就如一道驚雷,在此處,徹底炸響。
每一個聽到這個名字之人,不管是男是女,不管何等年紀。
頓時,紛紛色變。
能夠成為滄州學院之中的一員,不管是一個簡單普通的清潔工,還是一個學生,或是一個差到連學院名字,乃至自己的住所因為地域?qū)拸V,等等都是可以忘記的差生。
或是,一個在系別之中,聲名遠揚的學霸。
也或是一個普通的高校教師,或是董事局內(nèi)之人。
對張一刀之名,可以說大多都是如雷貫耳。
這個世界。
認知越多,越會誠懇,越會內(nèi)斂,越是沉靜,更越心有敬畏。
相反,浮躁如水之人,所知普通寥寥無幾,心思躁動,張揚為****以無知狂妄為根本。
而此處。
所有知道張一刀之人,就都是明白,這三個字,到底代表著什么,又知道這三個字內(nèi),所隱含的沉重與能量,到底有著何等的大。
那當先聽聞這張一刀之名的執(zhí)法者,心神顫動間,眸子收縮的力度,也是加大了幾分。
他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時。
就是面露一絲敬畏,“原來是刀爺,第一次相見刀爺,如有多擾,還請刀爺不要怪罪。”
“不用客氣,說來,張一刀也只是一個不值錢的名號罷了?!睆堃坏稉u了搖頭,說道。
話語落下,隨即語氣一轉(zhuǎn),道:“但今日的事情,卻必須有著一個交代,你認為呢?”
這話剛起,那對著執(zhí)法者看去的眼神,也是變得凌厲了少許,其中那不容商量與任何質(zhì)疑的意思,深刻而又明朗。
“刀爺,他們雖然犯了一定的過錯,但他們終究還是學院中的一員,就算要處罰他們,那也是學院處罰才是,這一點,可是當初董事局中所明令下來的,想必就算以刀爺?shù)纳矸?,也應該知道,這到底代表著什么?!眻?zhí)法者思慮了少許,幾近是硬著頭皮說道。
在眼前的人面前,說出如此的一番話,在這話語剛剛出口后,他對自己竟然也是有了一些莫名的佩服。
張一刀輕笑一聲,道:“或許,你并不知道,我張一刀能夠屹立如此之久,到底靠的是什么,在其他的事情之上,或許,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這些人膽敢對先生出手,并進行謀害,這事情絕對不能這么輕松解決。”
“如果你要阻攔于我,那么今日,我可以讓你見識見識,我為何叫做張一刀,”
張一刀說完這話,直接就是無視了對方的執(zhí)法者,也不顧對方那難看的面色。
然后對著林平看來,并是面帶敬畏,“先生,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宴會,還請先生能夠賞臉,這里的事情,我想雪紅他們會處理好的?!?p> 說著,他就是對著雪紅之處看了一看,后者立馬領(lǐng)會過來。
“先生放心,小紅必定會處理完好,不讓先生感覺到半點不妥?!毖┘t低聲道。
“這樣也好,不過,凡事不能太過,否則,她來了,我也幫不了你們。”林平淡淡道。
聽著話語中的‘她’,張一刀與雪紅等人心中一震,都連連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