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申姜的臥底

　　“那帝都喻鸞呢？她甫一出生就被送去慈玉庵，有沒有可能——”

　　“大小姐！”

　　管家語氣有點慍怒，“就算大小姐和程氏相貌相似，那也許是巧合，大小姐不該懷疑老爺?shù)模龅亩永蠣斏星姨蹛塾屑?，怎么會容忍自己的骨肉常年在外吃苦？帝都喻鸞，和老爺根本關(guān)系！”

　　“我——”喻鸞心緒不定，她是該相信爹爹的，可是哪個喻四小姐，根本不像喻景和喻晞，也不像她，她怎么可能不多想？

　　“伯伯，我是不該懷疑爹爹，可——”她欲言又止。

　　“既然不該懷疑，大小姐就不要想這些了，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就是老爺?shù)呐畠?，當初老爺?shù)碾y過，老奴是看在眼里的，怎么會對她的女兒忠心耿耿不離不棄？”

　　管家的發(fā)怒出乎她的意料，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強硬的語氣跟她說話，但那不容置喙的神情和眼神讓她不得不打消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伯伯，我知道了，您別生氣。”喻鸞的態(tài)度軟下來。

　　管家意識到剛才發(fā)了火，趕緊緩和下來，“大小姐。老奴……”

　　喻鸞連忙拉住他，扶他坐下：“我知道伯伯是為爹和我好，是我的錯，也不知為什么，我的疑心越來越重了。也許是為了報仇的事，有點心急吧?！?p>　　管家記憶里的大小姐是無憂無慮的，哪里會如此？他嘆了口氣，“苦了大小姐了?！?p>　　然后問道：“大小姐還有何煩難？老奴聽說過來傳話的是個丫頭，那丫頭是否可靠？韓掌柜還聞到她身上的藥酒味兒，那是因為申尚書的傷，還是小姐身邊另有人受傷？”

　　喻鸞眸色微閃：“她叫香櫞，債臺高筑時被我遇到，給贖回來的，不是安國公府的人。”

　　不是安國公府的人，但也許是旁人的人。

　　“對了，韓掌柜對氣味很敏感嗎？”喻鸞問。

　　“是?！?p>　　喻鸞想了一會兒，對他說：“我知道了，如果伯伯沒有事，留下來歇息幾日再回去也不遲。我先下去找韓掌柜?！?p>　　“好，我會多留幾日?！?p>　　喻鸞戴上帷帽下了樓，她自認不會自作聰明，但難免會因身處逆境而遭人利用，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

　　“大小姐?！表n掌柜恭敬地弓腰。

　　“我上午去看過申尚書，你可能聞到我身上的藥酒味兒？”

　　韓掌柜并未刻意嗅，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大小姐身上的藥酒味兒很濃。”

　　“那和上次在我侍女身上的藥酒味兒一樣嗎？”

　　韓掌柜不知何意，但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樣。都是治療刀劍傷的藥酒兒，大小姐不知，雖然藥酒多種多樣，但用在身上，摻雜著個人體味兒，散發(fā)出來的藥酒兒也不一樣，大小姐身上散發(fā)的藥酒味兒和大小姐的侍女一樣，都用同一名男子的汗味兒，想來，是一起照料尚書大人時染上的吧？”

　　喻鸞神色黯然一閃：“我知道了。”

　　她一向只帶香附去尚書府，下午的這次，她特意叫上了香櫞，但離開尚書府時，卻把她留下了。

　　“四小姐？香櫞是不是哪里錯了？”她閃著無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