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不知?dú)硟词质钦l
“剛得到的消息,是?!毙⑿⌒牡卣f。
那一日,他去了安國公府,是知道喻鸞回帝都的,可怎么也沒想到,推動事件發(fā)展,打開那一局關(guān)卡的人,居然就是她。
玉錦凰嘴角掛起了一抹笑意。
玄參怔愣了一下。
皇上——有多久沒這么笑過了?
在他以為今天早朝失利,皇上會氣急火大,他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養(yǎng)心殿再次遭劫的時(shí)候,到帝都五天的喻四小姐,平息了皇上的怒火。
看來安國公府,又要迎接喜事了。
玉錦凰凝笑著:“無心插柳也好,拉仇敵喻遲下水也罷,這位四小姐絕對不是普通人,玄參——”
“在?!?p> “派人去慈玉庵……”玉錦凰對他耳語。
玄參出門,玉錦凰的目光仍落在手里的那份聯(lián)名之書上,思忖良久。
日光投在他深刻的面龐和滾金邊的紫色衣袍上,浮現(xiàn)一圈淡淡的光澤,他保持那個(gè)姿勢許久,幾若雕塑,卻始終無法拂去因自幼多疑警醒而養(yǎng)成的內(nèi)斂的沉戾。
待玄參一回來,他卷起書信遞過去:“朕留著無用了,給喻遲送去吧。”
“是。”
“貴妃今日如何?”
玄參未料他會突然提起喻晞,頓了一下,說道:“貴妃娘娘心情不錯(cuò)?!?p> 抬頭看了一眼他,然后把承華宮與重華宮發(fā)生的事一一稟告。
“靜慮離妄念,持珠當(dāng)心上?”
玉錦凰不由得嗤笑,想不到喻鸞還是伶牙俐齒之人。
但后宮嬪妃都是他的女人,何時(shí)輪得到她警告了?
玉錦凰兩只手摩挲著,忽然想會會那個(gè)猖狂的小丫頭。
他對玄參說,“這些天朕忙大事,冷落了喻貴妃,午時(shí)后去安國公府傳旨,喻鸞甚得貴妃歡心,明日仍許她入宮替朕陪伴貴妃?!?p> “是,”玄參腹議,想見就見唄,還假借貴妃的名義,“如此一來,不僅解了喻貴妃的思家之情,云妃娘娘的心愿也滿足了?!?p> “嗯?”玉錦凰看著他。
“是這樣,云妃收到四小姐的佛珠后,想請她去重華宮坐坐的,誰知宮人到承華宮時(shí),四小姐已經(jīng)離開了,云妃,沒見著人?!?p> 玉錦凰勾起唇角,濃墨重彩的五官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被諷刺一頓還要見人,朕身邊也就云妃這般胸懷寬廣了,明日先把人帶去重華宮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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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鸞仍猜不透申姜其意,不管是被看透身份,還是真有其它目的,她不得不沉住氣。
“逝者已去,還望申伯父節(jié)哀?!?p> “節(jié)哀?”
申姜低沉苦笑,無奈蔓延,似滿腹牢騷,一開口,卻只剩下自嘲。
“如果四侄女的安慰是真心實(shí)意,就請四侄女告訴老夫,老夫連殺弟兇手是誰都不知道,怎么節(jié)哀?”
他的聲音很滄桑。
喻鸞也才發(fā)現(xiàn),申姜終于卸下了外表的堅(jiān)強(qiáng)。
“原來申伯父也不知是誰殺了他?”
“也”字令申姜眉頭一挑。
“這么說,四侄女想過這個(gè)問題?”
“這,晚輩……”
喻鸞咬了下唇,“聽說晚輩剛出生時(shí),申伯父還去看過晚輩,晚輩合該為申伯父出力,只不過,晚輩平庸之姿,就算想過,也想不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