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桃梓尖叫著爬了起來,一雙小臉通通紅。
左肖適時悠悠的轉醒,他睡眼朦朧的望著桃梓,道,“這是怎么了?”明知故問。
桃梓看看自己,又看看左肖,看他一臉無辜的模樣,桃梓心想多半是自己昨夜里飲酒過多……才……
她想起自己醒來時,正蜷縮在左肖的懷里,嘴角的哈喇子流在了他的衣衫之上,她此刻望著左肖略濕的衣襟,小臉不由又紅了幾分,內(nèi)心不由虛了幾分。
“估計是你喝多了,才不知數(shù)的睡著了。”桃梓使勁的眨巴著眼睛,讓自己說的可信點。
而知道一切的左肖心里一副了然,但此刻卻裝作才明白的模樣,點頭不再追問。
這一夜發(fā)生的事,就這樣淹沒在了時間的潮流里。
蹬蹬蹬!腳步聲極快的靠近,桃梓抬眼一看,蘇染染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們。
“我們什么也沒發(fā)生!”桃梓趕忙揮手道。
“我又沒說你們發(fā)生了什么,難道你們?”蘇染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審視著兩人,“衣衫不整,你們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沒有,沒有,你想多了!”桃梓紅著臉忙道,反而越描越黑,蘇染染心下一副了然,倒也不再追問了,她道,“我剛到處打聽,聽說了一個消息,對我們極為重要!”
“在魔族的西北方向,最近天象異變,連日以來一直雷電交加卻不落一滴雨,當?shù)厝苏f是有神墓要出世了,而天下間能使天地都為之變色的墓穴只有那幾處,如今各族人都派了年輕子弟,聚集在那處,說是要探一探寶物!”
“神墓!”桃梓一聽瞪大了眼睛,她記得人族至尊說過,有一處爐鼎就在魔族先輩的墓穴之中,得了這個消息,自然不會猶豫,“我們也去!”
“走,立刻動身!”左肖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下衣衫,便跟著蘇染染一路向西北方向進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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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那西處的銀華村最近可熱鬧了。多少幫派都聚集在那里,聽說是為了一座神墓!”
桃梓一聽,豎起了耳朵,他們此刻正坐在一間茶樓里喝著茶。
“可不是,天都有異象了,多少年沒有過了,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萬象的墓穴!”
“萬象?”說話的人一臉崇拜,“那可是魔族響當當?shù)娜宋铮 ?p> “怎么,你也想去看看?”
“我哪里敢啊,萬象之墓,多少人覬覦,更何況萬象之墓,機關重重,又豈是你我平凡之人,能夠去闖上一闖的?”
“是這么個道理!”
桃梓起身,繼續(xù)趕路。萬象之墓,那究竟是怎樣的地方,她想去了便會知道。更何況,對于乾坤鼎,她無路可退,必須全力以赴!
才剛踏入銀華村,村里的村民一副了然的模樣,對他們這種外鄉(xiāng)人,看也不看。桃梓打量著整個村子,發(fā)現(xiàn)不少人家門前掛著魔族驅邪的紅帳,路上走的人中更有不少一望便知是修仙之人。
互相對望,修仙之人不少警惕的望著他們,此刻便開始了無盡的對峙。
左肖尋了一處僻靜的酒樓,領著桃梓住下,三人坐在大堂前,喝著茶,看著滿天的雷光,倒也愜意。
“好巧!”一個聲音響起,熟悉又透著疏離。桃梓甚至不用看,也知道來人。她的聲音她太熟悉。
桃梓的脊背略微發(fā)僵,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質(zhì)問她。她用盡全力才保持住自己的安靜。
“李素?!碧K染染喚了她一聲,只是她的眸色并不是那么熱情,畢竟她還沒忘記,當初的她是怎么騙了他們。
李素的目光從三人面前一一掃過,最后又掃了一遍整個酒樓大堂,忘不見公子楚,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她勉強著笑著,裝作無意的問道,“怎么沒見著公子楚?”
“你問這做什么?”蘇染染顯然不想告訴她,一臉敵意。
“我,”李素剛要說些什么,讓自己看上去沒這么突兀,一個女子穿著一身紅裝,從一旁款款而來,她的手上還握著馬鞭,黑發(fā)高高束起,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望著李素,道,“素,你也在這里?”
李素望見來人,臉上重新掛上了招牌式的微笑,她道,“是啊,好巧。”
“不巧,我想你我都是為了這神墓而來,又何來的巧字?這個詞顯得未免矯情了些?!睍娡粗钏氐?,絲毫不避諱自己的言辭。
李素望著她,只是姍姍的笑著,她明白,從小的教育告訴她,當遇到不能得罪之人,她應該怎么做。最標致的笑容,得體的從容,她不知學習了多少年,又做了多少年,就這幾句話,撕不破她來之不易的臉皮。
“你還是這個樣子,半點真心都沒有!”晚瞳對她嗤之以鼻,對于她而言,李素就是她魔族一個普通的商賈之人,談不上有多尊貴。更何況魔族崇尚武力,無盡的力量才是他們追尋的本質(zhì),而不是這可笑的財富。
李素尷尬的說不上話,在她的面前,自己總是低微到了塵埃里,而且面對她,她不敢反駁,也無力反駁。
面前的晚瞳是整個魔族無人不知,是驍勇善戰(zhàn)的晚大將軍唯一的女兒,是整個魔族最有權勢的女子!也是年輕一代中,最負有威望,最有實力的女子。也是無數(shù)魔族人心中,最好的王后人選。
她的生命,就是由無數(shù)幸運構成。
“朽塵呢?”她的眼里甚至完全看不見桃梓等人,只一味的問著朽塵,她直呼著他的名字,就是在魔族,也沒幾個人能做到,她是其中一個。
“君上他去打探情形了?!崩钏鼗卮鸬馈?p> “怎么去了這么久?”晚瞳略微皺眉道,“也不帶上我一個,真是!”
聽著熟悉的名字從別人的嘴里逸出來,桃梓的心格愣了一下,她的心有著說不出的滋味,不是嫉妒,是一種莫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