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哥哥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蔣霂龍被天寒萱這么一說,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心跳得很快。
“你剛才彈琴的時候想到了什么?”天寒萱的詢問讓蔣霂龍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天寒萱什么都沒有察覺的繼續(xù)說:“本來彈得好好的,突然跑了神,然后驚訝害怕還有......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對了,心疼,你想到了什么啊,心理活動這么豐富?”
蔣霂龍驚訝地看著天寒萱說出他一連串的心理活動,他因為緊張與害羞,臉比剛才更紅了。
“你能聽出來我在想什么?!”蔣霂龍又驚又怕的大聲問道:“你不是被撞傻了嗎?”
“我要是被撞傻了,現(xiàn)在就不是在你面前,而是在精神病院待著了?!碧旌鎸τ谑Y霂龍的問題十分無語:“而且我也聽不出來你在想什么?只能聽到音樂里所包含的情緒而已。你很不走心哦。”
“原......原來如此?!笔Y霂龍聽她這么說,一棵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來:等等!她剛剛說什么?!
“你能從音樂中聽出演奏者情緒的變化?!”蔣霂龍震驚地樣子將天寒萱嚇了一跳:“而且是從我彈的曲子里?!”
“所以你現(xiàn)在知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多么不容易了吧?”天寒萱笑一笑:“你能彈唱一遍給我聽嗎?我想聽你唱歌?!?p> “不行,我音癡?!笔Y霂龍想都沒想就說出口了,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天寒萱看著蔣霂龍狡黠的笑笑:“那就算了,反正剛才那首曲子我也能聽個大概?!?p> 聽個大概?!她聽出了什么?!
突然,蔣霂龍覺得天寒萱在自己的面前變得高大起來。一種從頭到腳都被看透的恐懼感從蔣霂龍的心底油然而生,她所有的一舉一動都仿佛含有深意。
“天寒萱你難不成是那個?”蔣霂龍又羞又怕,腦子里一片空白,他顫顫巍巍的對天寒萱說:“人們口中所說的婊子,見到帥的男生就想要勾引勾引,讓對方為你著迷,然后再撒手不管的那種人,真是人渣啊你?!?p> 蔣霂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樣說別人,還是對天寒萱說!
天寒萱看著蔣霂龍,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突然站起來。
“你怎么知道的?!”天寒萱一臉的難以置信。
哈?。。。。。。。。。。。。。。。。。。。。。。。。。。。。。。。。。?!蔣霂龍心里是大寫的驚訝,天寒萱的表情明顯就是被他說中了。
“我本來以為我隱藏的挺好的?!碧旌嬲J真的贊同道:“沒想到竟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你眼力挺好的啊,真看不出來?!?p> 被天寒萱這樣打岔,蔣霂龍突然冷靜了下來:“我...我是開玩笑的?!?p>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碧旌嫘Φ?,依舊是那副狡猾的樣子:“不過,能讓你蔣霂龍說出這種不入流的話的人也只有我吧,難不成對于你來說我真的是特別的?若是你真的為我動心一下的話,那種人當一下也無所謂哦?!?p> 天寒萱說著說著,那微笑的眼神中竟然多出了幾分認真,看得蔣霂龍是又氣又羞,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天寒萱看著這樣的蔣霂龍突然一變臉,咬著自己的袖子,眼里含著淚花,十分委屈的說:“不過你竟然對人家說出那種話,我好受傷。我要聽你唱歌?!?p> 這一次蔣霂龍舉高雙手繳械投降。
可惡,玩不過她。
蔣霂龍將手在吉他上稍微摩擦了幾下,又清清嗓子,接著就開始唱了。
他唱的時候耳朵都紅透了,內(nèi)心不知將天寒萱罵了幾千遍,天寒萱笑瞇瞇得看著他,依舊是在學校時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她時不時還沒很形象的大打哈欠,露出有些疲憊的表情,好像這首情歌不是給她唱的一樣,這讓蔣霂龍有些不爽。
忽然,天寒萱那個疲憊的表情一頓,天寒萱看著蔣霂龍的臉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突然站起來一把抓住蔣霂龍的下巴,蔣霂龍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行動而嚇了一跳,下意識去伸手推天寒萱,卻被天寒萱一把抓住手腕,
蔣霂龍的身后就是墻面,天寒萱將蔣霂龍的手摁在了墻上。
“沒想到竟是如此??!”天寒萱聲音是蔣霂龍沒有聽到過的低沉,嗤笑中竟帶有一絲兇狠。
“你干什么?!”蔣霂龍有些慌張的別開眼睛:“放開我?!?p> “寒萱啊,你今天中午留在這里吃飯吧?!笔Y霂龍的母親趙玫香推門進來:“阿姨親......”
李玫香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場景,自己的兒子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抱著吉他,另一只手被天寒萱抓住摁在墻上,而最關(guān)鍵的是天寒萱的另一只手,天寒萱抓住蔣霂龍的下巴,竟是硬將蔣霂龍的臉掰過來和她對視,兩人臉離的是那樣近。
“阿姨?!碧旌媛氏却蚱茖擂危骸拔医裉熘形缇筒辉谶@兒吃了,我想和蔣霂龍一起出去玩?!?p> “行,行,可以。”李玫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你們繼續(xù)。”
李玫香說完就立刻退出房間,但她并沒有立刻走開,而是將門留一道縫,偷偷地守在門口觀察著。
“喂,你還不放開我!?。 笔Y霂龍慌張的語氣中又帶著些生氣:“萬一我媽誤會怎么辦?”
撲通撲通......
“她誤會不好嗎?”天寒萱小聲的說,她知道蔣霂龍的母親就在門口看著“這樣他們或許就不會去阻止你去學吉他了,你們一開始不就是打著這種算盤嗎?”
“你在說什么?”蔣霂龍掙扎著,他松開自己的吉他,去打天寒萱抓住他下巴的手,卻又被天寒萱按在墻上:“放開我?!笔Y霂龍生氣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嗎?”天寒萱說著又將臉向蔣霂龍拉近了一些:“你確定?”
撲通撲通......
蔣霂龍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爆掉了,天寒萱卻依然用那種玩樂的眼神看他,蔣霂龍將自己的視線從天寒萱的臉上移開,天寒萱繼續(xù)將自己的臉拉近,蔣霂龍能清楚的感覺到天寒萱呼吸。
“我說,陪我去游樂園玩怎么樣?”天寒萱在蔣霂龍的耳邊輕輕說著。
“誰要陪你去?。。 笔Y霂龍生氣地說:“你快放開我,你個變態(tài)?!?p> “原來你才知道我是變態(tài)啊~”天寒萱玩味的說:“你真的不去?那我可要親你了,你看我的嘴巴離你這樣近,稍微嘟嘟嘴就碰到了?!?p> “你身為女生這么不矜持,小心回來嫁不出去?!?p> “拜托?!碧旌嬗行o語:“我可是變態(tài),矜持的話怎么耍流氓,我真的親了哦。”
“等等!我去!”蔣霂龍求饒道:“我去,我去行了吧,你!你住嘴!”
天寒萱聽到這句話后立刻就松開手,蔣霂龍慢慢將手垂下去,天寒萱看著他紅彤彤的耳朵,又“吃吃”的笑了幾聲。
“早這樣不就好了?!碧旌媸掌鹚峭嫖兜难凵?,繼續(xù)她那得意的笑容:“非要跟我費嘴皮子,下次,我可就不會那么容易就放過你了哦?!?p> “變態(tài)!”
面對蔣霂龍那惡狠狠的眼神和語氣,天寒萱并不覺得可怕,相對的,她回給蔣霂龍一個微笑,一個包含著溫柔與得意的微笑。
“你都多大了還喜歡這種東西?”
蔣霂龍看著天寒萱在進入游樂園后,手腕上猛然出現(xiàn)的那一堆輕飄飄的氣球,露出有些嫌棄的微笑。
“你懂什么?”天寒萱對蔣霂龍嗤之以鼻:“這叫童心,一看你就是沒有童年的人?!?p> 天寒萱剛一說完,就瞄見了蔣霂龍身后買棉花糖和糖葫蘆的小攤,她在腦袋還沒有下達指令的時候,身體就非方快的沖了出去,回來時還不忘遞給蔣霂龍一根糖葫蘆。
“給,你這個沒童年的人。”
“我喜歡吃棉花糖?!笔Y霂龍說著看向天寒萱另一只手中的棉花糖。
“想吃?”天寒萱將手中的棉花糖遞給蔣霂龍,在蔣霂龍快拿到的時候立刻收回去,而且還非常迅速的咬了一口,等消化完嘴里的那一小塊棉花糖后,天寒萱對蔣霂龍說:“自己買去?!?p> “切!幼稚。”蔣霂龍不屑地說:“自己買就自己買。”
蔣霂龍說完就走去買棉花糖,天寒萱看著蔣霂龍的背影笑笑,然后就也跟了過去。
在人群的另一邊,有幾個人正偷偷摸摸的觀察著天寒萱的舉動,他們的耳朵上還戴著耳機,這是為了方便他們之間聯(lián)絡的,他們觀察著天寒萱的舉動,并時不時的用手機匯報給他們的老板天宇軒。
蔣霂龍買完棉花糖后,就和天寒萱一起走在游樂園內(nèi)的一條林間小道中。
“你為什么會突然想著和我來游樂園?。俊笔Y霂龍邊吃棉花糖邊問:“你不是很討厭和別人出來玩嗎?”
“如果硬要有個理由的話,你可以理解為我在收取報酬?!碧旌嬲f:“而且我今天心情好,想找個人一起出來逛逛。”
蔣霂龍有些懷疑的看了天寒萱一眼:“收取報酬?”
“你的舅舅不是之前找過我嗎?讓我和你搞好關(guān)系?!碧旌孀咧?,這條林間小道中,有人在路邊賣面具和小面人,天寒萱看見了,就停下腳步在小攤邊挑面具和小面人。
“可說句實話,我并不認為你父親會真的阻止你去追求你的夢想。你覺得這個怎么樣?適合我嗎?”天寒萱說著舉著那個面具讓蔣霂龍看。
“不合適。這句話怎么說?”蔣霂龍毫不客氣的說,并拿起另一個面具給天寒萱:“這個比較適合。”
天寒萱接過那個面具后又拿起一個面人,蔣霂龍看著這樣的天寒萱覺得有些新奇,天寒萱少說也有16歲了,竟然還會喜歡這種小孩子才會玩的東西,精神狀態(tài)也比在學校里那種半死不活的表情好多了。
‘“你付錢?!碧旌娲驍嗍Y霂龍的思緒:“一共二十五塊,掏錢吧?!?p> “?。槭裁??!”蔣霂龍一臉的震驚:“這不是你要的嗎?”
“報酬啊?!碧旌胬碇睔鈮训卣f:“難道你以為陪我出來玩就是報酬了嗎?二十五元而已,對你來說也不貴?!?p> “是啊。”那個攤主也幫天寒萱說話:“二十五也不貴,小伙子你就幫女朋友付了吧?!?p> “誰說她是我女朋友?!”
“哎呀快掏錢?!碧旌嬲f著拍蔣霂龍一巴掌。
蔣霂龍也是老實,竟然真的拿出錢包幫天寒萱付,在他掏錢的時候,天寒萱向他們來時的方向看去,有幾個人在看景色,天寒萱又看向身后,也有一兩個人停下腳步不知道在說什么,天寒萱看著他們眼睛微微的瞇了一下。
在天寒萱的家中,多亞和白英正準備吃吳媽給它們準備的中午飯,就在這時,多亞的腦海里響起了天寒萱的聲音。
“多亞你聽的見嗎?”天寒萱小聲的說:“有批人從剛才就一直跟著我們,幫我們暫時隱身一下。”
“是。”
多亞剛一說完,它那雙綠色的眼睛就變成了紅色。
多亞和白英本就是從天寒萱體內(nèi)分出來的魔力變成的實體,它們和天寒萱本就是一體。天寒萱和多亞白英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天寒萱可以在任何沒有外力阻攔情況下,不用魔法就能和多亞白英交談。
當然,他們?nèi)齻€的位置也是共享的,所以多亞輕而易舉的就感應到了天寒萱的位置。
蔣霂龍此時也正好付完錢,天寒萱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拉住蔣霂龍的胳膊。
在蔣霂龍還在驚訝于天寒萱這曖昧舉動的時候,天寒萱對著在后方監(jiān)視的人送了一個十分禮貌的微笑。
她一只腳后撤半步微微屈膝,沒有抓住蔣霂龍的那只手斜放到胸口,接著微微鞠躬,然后起身拉住蔣霂龍就跑。
那些跟蹤的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反應的速度特別快,他們看見蔣霂龍和天寒萱在前面的跑著,可剛一拐彎,天寒萱他們就不見了,這些跟蹤的人與天寒萱之前相離的距離不會超過十米,可就是這短短的距離,就讓天寒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喂?!备櫲藛T中的一位立刻拿起電話匯報現(xiàn)在情況:“老板我們跟丟了。”
“什么?。俊彪娫捘穷^的天宇軒憤怒的拍案而起:“跟丟了?。?!怎么會跟丟呢?!你們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就看見小姐對我們輕輕鞠了一躬,然后就跑了?!?p> “那絕對是被發(fā)現(xiàn)了?!碧煊钴師o奈的捂著額頭坐下去:“用GPS,定位玄的手機,立刻去追,千萬不能讓我的寶貝妹妹落到別人的手里?!?p> “是。”
“喂!你跑什么?”蔣霂龍說著將天寒萱的手一把甩開。
“跑什么?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我們嗎?”天寒萱說著看向身后:“現(xiàn)在暫時甩掉了,估計一會還得追過來?!?p> “追我們?為什么?”蔣霂龍一臉的疑問:“綁架我們要贖金?”
“這倒不是,你該不會被綁架過吧?”天寒萱饒有興趣的看著蔣霂龍:“命運挺悲慘啊?!?p> 天寒萱向四周看看,映入視野的是一個外表裝修詭異的鬼屋,她微微一笑,也不管蔣霂龍同不同意,拉著他就進去那個鬼屋。
“多亞?!碧旌嫘÷暤暮魡镜溃骸鞍央[身解除吧。”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拉著我。”蔣霂龍說著甩開天寒萱的手:“我自己會走。”
蔣霂龍一臉厭煩的看著走在他前面的天寒萱,又向四周看看這個詭異的鬼屋,昏暗的走道里只有幾個小小的燈泡維持著視野的能見度,天寒萱在前面剛走了幾步,就退回來拉住蔣霂龍的衣角。
原來粗暴如天寒萱也會害怕鬼啊。
天寒萱輕輕拉了拉蔣霂龍的衣角,蔣霂龍扭頭看著她。
“?。。。。。。。 ?p> “哈哈哈!”天寒萱看著被自己嚇壞的蔣霂龍高興得大笑:“我就知道能夠嚇著你。”
受驚的蔣霂龍定定神,看著天寒萱生氣的扭頭就走,天寒萱依舊幸災樂禍的追上去。
“你,怕鬼?”天寒萱笑著看向蔣霂龍。
“不怕。”蔣霂龍有些生氣地說。
“嘻嘻。”天寒萱又笑了笑,她伸出手抓住蔣霂龍的一角。
一次不夠還敢來第二次?!
蔣霂龍剛要將天寒萱的手拍開就聽見天寒萱說:“借你的衣角一用,這里太黑了,我看不清東西。”
蔣霂龍對于天寒萱的行為有些質(zhì)疑,這也不怪他,天寒萱對他來說是個危險人物,總是讓他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你有夜盲癥?!”蔣霂龍質(zhì)疑道。
天:“沒有啊,但我有近視眼。”
蔣:“你沒有隱形眼鏡嗎?”
天:“我是一時興起來找你玩的,沒來得及準備?!?p> 蔣:“......”
“你這就是典型的不是近視眼不知道近視眼的苦?!碧旌嬲f:“本來我對于人的分辨度三米就差不多是極限了,這里又這么暗,如果你不說話的話,我還真要花些功夫才能看出你是蔣霂龍。怎么樣?”天寒萱說著有將自己的手伸向蔣霂龍:“是不是很神奇?”
“并沒有。”蔣霂龍淡淡的說。
他終究還是沒有將天寒萱的手拍開,盡管他十分懷疑對方語言的真實性。
被天寒萱拉著的衣角有很明顯的重量,蔣霂龍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心動?是,確實心動,可是不知道是對天寒萱心動,還是對天寒萱身后的家世心動。討厭天寒萱?有,還不止一點點。
可是有一點蔣霂龍不得不承認,天寒萱確實沒有對他做過什么值得他討厭的事,相反,蔣霂龍還有些同情天寒萱,正因為自己也是出身富貴,有些時候才更加理解天寒萱的處境,那么這種莫名的討厭到底是什么?
真讓人不爽。
“你怎么了?”天寒萱沒有察覺到蔣霂龍此時內(nèi)心復雜的變化,只能勉強的看出蔣霂龍此時的表情:“表情那么嚴肅,有那么害怕嗎?”
“沒有。”
“那你的表情干嘛這么嚴肅。”
“你管我?!?p> 天寒萱看到蔣霂龍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也不再問什么,只是悄悄地將眼睛變成藍色,賢者的能力中還有一個比較麻煩的功能,那就是可以窺探人的內(nèi)心,這是每個魔力較高的賢者都不喜歡用的能力,人心的可怕,很多時候還是不知道為好,這樣世界在他們的眼中才會美好一些。
天寒萱用這個能力窺探完蔣霂龍的內(nèi)心后她就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她使用這個能力,而是后悔她不該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找蔣霂龍。
如果可以,天寒萱不想在還沒有解決和圣坦尼亞之間的事的時候,與這個世界中的人有太多交集。
說句不好聽的,當圣坦尼亞的人找過來的時候,這個世界里沒人能幫得了天寒萱,天寒萱只能靠自己,而且考慮到人質(zhì)問題,天寒萱到時候可能還要分出不少的精力來保護身邊的人。
青春荷爾蒙這個東西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天寒萱看著眼前那有些纖瘦的背影想。
天寒萱輕聲說:“如果不是在這個時候遇到你就好了?!?p> 鬼屋里并不安靜,天寒萱的聲音又輕,蔣霂龍只知道后面的人說了句話,但卻不知道是什么,憑直覺,他覺得不是什么好話。
“有人來了?!碧旌嫱蝗煌O拢骸笆莿偛抛肺覀兊哪切┤??!?p> 在辦公室內(nèi),天宇軒在聽到手機那邊傳來的匯報后生氣地用手握斷一根圓珠筆。
“什么!兩個人進鬼屋了?!碧煊钴帒嵟囊а狼旋X:“還手牽手?!?p> “不是,是小姐抓住蔣少爺?shù)囊陆?.....”
“那跟手牽手有什么區(qū)別嗎?”天宇軒生氣的說:“我讓你們?nèi)ジ櫤妫菫榱俗屇銈儼舸蝤x......”天宇軒剛說出口就感覺不對,哪里來的鴛鴦?明明就是純潔的小綿羊與陰險的大灰狼:“我是為了讓你們保護她,不要讓她被蔣霂龍這個大灰狼給騙了,不是讓你們?nèi)ソo我進行現(xiàn)場播報的?!?p> “那老板,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追,你們不是在鬼屋嗎?”天宇軒一臉的陰險:“給我想盡辦法嚇死蔣霂龍?!?p> “可萬一嚇到小姐......”
“嚇到寒萱?哈哈哈哈”天宇軒聞言仰天長笑,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內(nèi)心平靜下來:“你們小心不要被她嚇到就好,萬一被嚇到的話,我就只能為你們祈禱了,明白了嗎?”
“明白了?!?p> 走在鬼屋中的天寒萱憑借著自己和多亞白英訓練時得來的感知力,已經(jīng)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跟在身后的那群人。
蔣霂龍停下來看看他們的身后,空無一人。
“你看錯了吧?!笔Y霂龍疑惑地說:“你不是近視嗎?我們身后什么人都沒有,你多心了?!?p> “我沒有?!碧旌嬗行┪恼f:“你有見過跟蹤的人堂而皇之的站在你身后讓你發(fā)現(xiàn)嗎?沒常識?!?p> 天寒萱說完繼續(xù)向前走。
哦,對了。
天寒萱一臉壞笑的扭過頭看著蔣霂龍,蔣霂龍被天寒萱看得心里發(fā)毛。
“霂龍君,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碧旌鎵男Φ溃骸昂芎猛娴呐丁!?p> 蔣霂龍看見天寒萱這個表情,不出所料的又是一身雞皮疙瘩。果不其然,天寒萱拿出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堆鬼面具,在蔣霂龍面前晃了晃,于是蔣霂龍得到了一個艱巨的任務,當誘餌。
蔣霂龍一臉無奈與厭煩的獨自走在鬼屋內(nèi)陰森的走廊內(nèi),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蔣霂龍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同意天寒萱這般胡鬧的,他看看四周,天寒萱早已不見了身影。
剛剛明明還說自己在這樣昏暗的空間內(nèi)看不見東西的。蔣霂龍內(nèi)心抱怨道:現(xiàn)在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迎上蔣霂龍的心頭,天寒萱這種人,大抵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
隨性而來,隨性而去,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一處地方能夠長久的留住她,當你睜開眼時,她在像你走來,然而眼睛一閉一眨的功夫,卻連她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另一邊,天寒萱成功的找到了哪些跟蹤他們的人,他們無一不戴上鬼面具,看來是做好突襲的準備了,天寒萱站在暗處看著他們鬼魅一笑,眼睛變成了紅色。
那些跟蹤天寒萱的人們看見蔣霂龍的身影在他們眼前晃了晃,就像走在霧中的身影一樣,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他們的身邊也起了霧,隨后耳邊想起尖利刺耳的笑聲,墻上那些本就不是特別明亮的小燈泡忽明忽暗,突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感官特別靈敏的人,因為受過訓練,見到這個場面還能保持淡定,周圍響起或急促或緩慢得腳步聲,這腳步聲有時出現(xiàn)在墻上,有時出現(xiàn)在他們中間。
突然,站在最后面的人的肩上出現(xiàn)了只血紅的手,那人訓練有素,冷哼一笑,抓住那只手就準備將對方一個過肩摔摔出去,可剛彎身,就感覺重量上不對,他定睛一看,被抓住的只有那只手。
“嘻嘻嘻嘻嘻嘻......”周圍又想起一陣得意的笑聲。
“現(xiàn)在的鬼屋都挺敬業(yè)啊。”幾人中的一人已經(jīng)有些害怕了,他用有些發(fā)顫的聲音說:“還挺有氛圍的?!?p> 又是那神出鬼沒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有一個人在這些人中行動自由的穿梭著,她時不時的在人家臉上戳一下,或是在脖子上呼一口冷氣,一種低沉嘆息響了起來,像是年邁的老人在死之前呼出的最后一口氣。
“難不成......是天寒萱小姐?”領頭的人的全身的汗毛已經(jīng)豎起來了,雞皮疙瘩鼓的仿佛要掉下來,他只是試探性的一問,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回答了他。
“哦呀,竟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天寒萱笑著說,聲音在這群人中間回蕩,他們卻看不見天寒萱的身影。
“我是聽天經(jīng)理說的,他說不能惹到你?!鳖I頭的說著,用手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上臂:“本來以為只是玩笑話,沒想到小姐竟如此的有魄力......”
“我就知道是我哥讓你們來的?!碧旌嬲f:“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也不為難你,現(xiàn)在停止追蹤,我就此收手?!?p> “這可不行?!鳖I頭的人朝身后的人一撇頭,那人便心領神會,他緩慢向前,去找天寒萱的身影。
“嘖!”天寒萱咋了下舌:“你們真是不乖呢!”
她打了個響指,那上前去找她的人就突然毫無預兆的倒了下來。
“既然你們這么不乖,就不要怪我咯!”
又是幾聲響指,又有幾個人倒下了。這場景,當真讓人毛骨悚然。
“天寒萱小姐!”領頭的人氣得大喊:“你不要為難我們?!?p> “我沒有為難你們?!碧旌嬲f:“我是在幫你們交差?!?p> 剩下的幾個人聽見身后有腳步聲,他們慢慢扭過頭,然后他們就看見了,一個有著血紅色眼睛,披頭散發(fā)的女人,那女人還有一個艷麗的紅唇,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仿佛要咧到耳根。
“你們好啊?!碧旌鎸λ麄冃Φ溃骸拔??!?p> 然后那些人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活人在他們的面前一點一點,像點燃的蠟燭一樣,融化了。
蔣霂龍獨自走了幾步,突然一個身材魁梧面目恐怖的影子跳了出來。
“啊?!蹦莻€影子大喊道。
就是他吧。蔣霂龍一臉的不屑:跟蹤我們的人。
“我說,你們扮鬼的能不能走點心?”蔣霂龍不滿的說:“你現(xiàn)在的這個裝扮已經(jīng)落伍了。”
蔣霂龍生氣地抓住那個黑影的面具,一把扯下來:“這什么鬼啊?臉上還帶線頭!你當你天線寶寶???!”
蔣霂龍又看看那人破爛的衣服:“還有你這衣服?!笔Y霂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服:“你是鬼,不是乞丐!就算你在這上面弄再多的洞,你一點兒灰都不占,怎么顯得出舊感,實在不行,弄點血上去也行??!”
蔣霂龍松開那件衣服,一臉的厭惡:“真是的,現(xiàn)在的鬼屋,哦,不對,你不是鬼屋的工作人員,你是跟蹤我們的人?!?p> “啊啊啊啊??!”
突然不遠處傳出來刺耳的尖叫聲,震得蔣霂龍捂住自己的耳朵。接著,他就看見,披散著頭發(fā),鋪著白粉,抹著大紅唇的穿著白衣的天寒萱一蹦一跳的跑出來。
“蔣霂龍。”天寒萱難掩自己內(nèi)心的喜悅:“我把他們嚇暈了?!?p> 天寒萱這身裝備從哪里來的蔣霂龍先不去考慮,可這蹩腳的裝扮,與面前這個人的裝扮相比,不走心的程度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天寒萱與其說是嚇人的鬼,不如說是有些可愛的鬼。
“你真的是靠這身把人嚇跑的?”蔣霂龍疑惑的問:“你這哪嚇人啊,還不如他呢。”蔣霂龍說著指向身后那個人。
天寒萱看著蔣霂龍身后的那身材魁梧的人,那人的穿著比較專業(yè),至少在天寒萱的眼中是這樣,蔣霂龍的內(nèi)心憋了不少的火。
他看見天寒萱那有些疑惑地眼神,一眼就斷定天寒萱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加上資深的近視眼,肯定什么都沒看出來,于是他就得意的再次走到哪個魁梧大漢的面前,又開始數(shù)落起來對方服裝上的問題來。
“哎,那個?!碧旌孑p輕的拉了拉蔣霂龍的袖肘:“你這樣對工作人員不太好吧?!?p> “什么?!”蔣霂龍愣了愣,臉上突然有點紅:“工作人員?他不是跟蹤我們的那幫人嗎?”
“嗯嗯?!碧旌纥c頭道:“那幫人已經(jīng)被我嚇暈了,人家是工作人員?!?p> 天寒萱正說著,就有人過來,那人并沒有化妝,看上去像是個老板,他面臉怒氣,來著不善,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抹著綠臉紫唇的短發(fā)男鬼,那男鬼畏縮在這個老板模樣的人的身后,男鬼一看見天寒萱就伸出手指著天寒萱。
“是她,就是她?!蹦泄碛行┖ε?,又有些生氣:“就是那個小姑娘把那群人嚇暈的,就是她沒錯?!?p> 天寒萱和蔣霂龍面對眼前這個情況有些愣,不過天寒萱很快就反映出了現(xiàn)在的情況。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