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的公會,從浙湖滾出去……
這種橫話,一般都是二流子才喜歡說,而且真正能力遠(yuǎn)沒有說話那么橫,也許被別人上來隨便搞幾下,就啊啊啊掛掉了,然后霸氣橫生的話就被人當(dāng)個屁給放掉了,誰也不會去尋思里面到底有幾個意思。
可此時說這話的,是一個6級公會的老大。
身后還站著人頭200+的虎賁軍團。
陳念祖就是再囂張,就是再想發(fā)飆,也得掂量掂量完顏破這話里到底藏著幾個意思。
“天行的人過來他覺得有壓力?所以得冒頭?”
“我方唱罷你登場,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決定把浙湖第一公會的名頭給落實掉,順帶打壓一下老子的狂戰(zhàn)?”
陳念祖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都得不到便宜,于是扭頭就往回走。
翼冥疑惑的等待陳念祖開口。
“人家不買賬,還得你自己來。”陳念祖決定先當(dāng)個甩手掌柜,萬一血祭真是來剛天行的,那這場行會戰(zhàn)還要不要繼續(xù)打,得重新考慮,最好能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萬一是打壓狂戰(zhàn)的……陳念祖覺得趁天行還在,自己得跳起來爭一爭那浙湖第一公會!借刀殺人嘛!
“浙湖……你罩不?。俊币碲ひ荒槹г?,可這誅心的手段字字戳中陳念祖的心肝肺。
“我……!”陳念祖知道翼冥在玩手段,可自己還得主動咬住那明顯上了餌了鉤!
圍觀群眾全是浙湖的,這時候要認(rèn)慫,還沒開始爭第一公會呢,人家就先把狂戰(zhàn)給一票否決了。
陳念祖扭頭又往回走。
陳念祖的臉上多少也有點哀怨,看看那死靜死靜沒點聲音的軍團,豎起耳朵想辨一辨有沒有屁聲,結(jié)果是:厲害了我的哥!放屁都收著放呢!是不是在這種肅靜緊張的時候放個響屁會轟滅霸道的陣勢?
“你們血祭跟天行什么仇什么怨?能不能等我們先把這場行會戰(zhàn)打完再說的?!标惸钭娴膸浤樢荒槹г梗骸皳?jù)我所知,你們血祭跟護花聯(lián)盟也沒什么特別鐵的關(guān)系吧?護花聯(lián)盟的那個光頭老大就跟個二流子似的,一看就知道跟你們不來電啊,他們檔次太低了。”
陳念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但想方設(shè)法講清楚利害關(guān)系就對了:“這次行會戰(zhàn),我們針對的只是那個橙裝盜賊,對對對,就那個比二流子檔次還低一臉賤的那個盜賊,我想你們血祭那么高檔次的應(yīng)該也不認(rèn)識他的對吧……說這么多其實就一句話,我狂戰(zhàn)現(xiàn)在還不想跟你們血祭開戰(zhàn)?!?p> 翼冥這時候走了上來,沖著完顏破說道:“是不是有點誤會?我天行跟你血祭應(yīng)該沒有過直接沖突吧?”
相比完顏破的冷靜,完顏淚的脾氣就明顯火爆了很多,完顏淚撇嘴說道:“哥,跟他們廢什么話,全干掉再說!”
翼冥和陳念祖心中一悸,差點就要跳起來往回逃。
“哈哈哈!友軍?。 逼ぷ俞u騷,包的從一側(cè)貓了過去,身邊跟著沈圣和陳一凡外加八個牧師妹子的保護團,“進山谷聊聊?”
皮子醬打的一手好算盤,只要把血祭的人請進山谷里,這場冤大頭一樣的行會戰(zhàn)就算是解除了危機。
“山谷就不進去了。”完顏破笑著看向后方,“我跟朋友聊幾句?!?p> “朋友?”皮子醬臉色一變,沖著沈圣低聲道:“難道老大我估算錯誤,血祭不是來打壓狂戰(zhàn)的,咱們公會里還真有他的朋友?”
陳念祖和翼冥也是臉色微變,相互看看,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同個意思:原來你公會的情報網(wǎng)也是瞎的呀!護花聯(lián)盟里有一個血祭老大的朋友,這么重要的情報都不知道???
“誰啊!站出來老大我跟他先私聊幾句!”皮子醬放眼望向自己的不足40人的小軍團,同時從口袋里摸出一沓紅包袋,“啥都不說了,先發(fā)個大紅包!”
天行、狂戰(zhàn)、圍觀群眾、血祭,所有人集體傻眼。
“哈……!我就說了嘛,護花聯(lián)盟的老大一定會拿錢砸出一條活路來?!?p> 武燕祖走了上去,伸出手停在皮子醬眼前。
“別鬧。”皮子醬嫌棄的拍走武燕祖的手,低聲快語道:“哥哥我正上火呢!這時候是關(guān)鍵時刻,不管是哪一個跟血祭的老大有關(guān)系,我先抱住他的大腿再說!”
“喂喂喂光頭強!你的節(jié)操呢!”花小晴翻翻白眼就跳了出來:“說好的血拼呢?”
“去去去,胸肌還沒我大的小姑娘一邊去,你懂什么?!逼ぷ俞u又嫌棄的伸手撥開在眼前跳來跳去的花小晴,“先保住公會水晶再說!”
武燕祖又伸出了腿。
皮子醬彎腰就要去拍走,“別鬧真的!哥哥我怒火攻心了要?!?p> “喲,一段時間沒見,都混成橙裝盜賊了呢。”蔣成似乎跟武燕祖天生不來電,說什么都有點針對的意思:“逐風(fēng)劍還好用吧?”
“好用啊?!蔽溲嘧孢珠_嘴笑。
“蔣成。”完顏破喝住蔣成,沖著武燕祖說道:“我血祭所有人都在這了,你要打,我血祭就當(dāng)你的先鋒,踩平所謂的蘇南第一公會再說?!?p> “嘶……”翼冥倒吸一口冷氣,扭頭就往天行的軍團跑,陳念祖跟在后頭追,壓低聲音急促問道:“跑什么呀!”
翼冥想了想,終究還是召出了戰(zhàn)斗坐騎,這才沖著陳念祖道:“還沒聽出來嗎?血祭跟那個橙裝盜賊一伙的!”
完顏破的話,很快傳遍三軍——天行、狂戰(zhàn)、圍觀軍團。
“這么霸道的軍團,跟橙裝盜賊一伙的?”
“橙裝盜賊不會是血祭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吧?”
“有可能的,一個霸道的公會養(yǎng)一個橙裝王牌就更霸道了?!?p> “聽說血祭都快打通熔火之城了,按照這種公會實力,養(yǎng)一個橙裝王牌絕對有能力啊。”
“幸福來的太突然啊。”皮子醬沒頭沒腦冒了一句話,嫌棄的一腳踹開武燕祖一直伸在那的大腿,招呼著保鏢團就往回走。
“老大,這就回去了?”沈圣提醒道:“老大,這時候砸?guī)讉€大紅包下去應(yīng)該很有震懾力吧?”
“你當(dāng)我錢天上掉啊?!逼ぷ俞u翻白眼,繼續(xù)往回走,“我兄弟我清楚,血祭要么欠了他人情,要么想拉攏他,我的紅包嘛,還是留起來發(fā)給你們好?!?p> “老大威武!”沈圣、陳一凡齊齊舉起劍,護在皮子醬身側(cè)往回走,似乎這種二百五的動作能換回來一個大紅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