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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安

第十一章 與父皇斗

慕君安 司唐 2023 2016-12-11 21:35:41

 ?。骸盎噬像{到?!?p>  外面?zhèn)鱽砑怃J的聲音,太乙公主頓了頓手,那正捂著脖子連連后退的凌貴妃,此刻恍若得到了天神庇佑。身子更快的往殿門的方向閃:“皇、皇上救我。”

  暗衛(wèi)凌刃看了下公主,小聲的用眼神詢問:“現(xiàn)在?”

  太乙公主對其擺了擺手,既然父皇已經(jīng)要露面,那好。當(dāng)年之事的參與人都在,正好來個當(dāng)面審訊。

  太乙公主:“你去通知太子殿下,讓他好生備好棺材,將凌府五族以內(nèi)的人員全部抓獲?!?p>  凌貴妃:“你,你敢?無故抓捕臣子,殺害無辜,你就不怕你父皇廢了你哥哥的太子之位?”

  太乙公主眼一挑,殿外一直藏在暗處的父皇已經(jīng)從小院的入門處走了過來,院落中、宮殿的宮人紛紛行禮,唯獨(dú)公主太乙,仍舊站著,根本就沒受那一聲‘皇上駕到’所影響。

  脖子受傷的凌貴妃見到皇上過來,亦是極為踉蹌的后退著,雙膝一跪:“皇,皇上。妾身聽聞公主身體不適,本來看望,誰知,公主被那秦衍玷污、氣急,要?dú)⑽??!?p>  就在皇上身后,跟隨有幾名御前帶刀侍衛(wèi),皆是朝中官宦家的有為子弟,聽此言,眼神都微微一怔,去看仍舊站著并不行禮的公主殿下。

  公主手中還有一蝶形飛鏢,先前公主與貴妃之間的對話,隔太遠(yuǎn),沒聽甚清,而今由貴妃娘娘親口說出,而且這公主身上,衣服有點(diǎn)皺,還有些地上沾染的污跡,莫非?

  這幾位帶刀侍衛(wèi)并不敢太多言,這公主本來就是要送與秦衍招安的,若是昨晚秦衍真的對公主做了什么,那陛下想必求之不得。

  皇上帶著御前侍衛(wèi)以及幾位太監(jiān)宮人已經(jīng)走到了這未央宮殿,抬腳正要進(jìn)入,公主手中擺弄著那先前父皇身邊高手所丟,用來阻止她殺這凌貴妃的蝶形飛鏢。

  唇角只微微的勾著,面色冷淡,看不出異常,只是掃向那父皇更身后:“這暗器投的不錯,是誰的?”

  四下皆靜,唯除去皇上,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怔。

  陛下只是腳步頓了一下,抬腳就進(jìn)去,伸出手,就朝向公主的方向,快步:“我說太乙,我是你父皇,那凌貴妃是寡人的妃,再怎么也是你小娘,有什么怨不能解,要鬧到這種程度?”

  太乙繼續(xù)弄著手中的那蝶形飛鏢,把先前對凌貴妃所說的話又重復(fù)一遍:“皇后離世,身為嬪妃,不身披麻衣,為皇后祈福。反倒是以狐媚之色,迷惑皇上,令其忘記發(fā)妻之死,此乃死罪,滅五祖。敢問父皇,掌管宗廟禮儀的李奉?,F(xiàn)在何處?”

  凌貴妃氣急,胸口一起一伏著:“皇上,公主以下犯上,讓人行刺妾身,還請陛下把掌管刑部的宮延尉也召來,陛下可真要還妾身一個公道,不然妾身死不瞑目,陛下也有愧于天下、律法啊。”

  一聲、一聲,帶著哭腔。公主不說話,只是把玩著手中的蝶形飛鏢,又看向父皇?;噬媳緛砭褪且唤椴菝癯錾?,扮豬吃虎,憑借用人之略一步步走到如此地步。

  她是長女,再加上陛下在她幼時的親身傳授,這扮豬吃虎的能耐,她自然是爐火純熟,得不到機(jī)會時就裝傻,一旦手中握有把柄,能一舉將敵人消滅,那就不能有任何的仁慈、遲疑。

  父皇不說話,她自然也不說。任由那不知死活的凌貴妃在絞盡腦汁的說她的壞話,罪過。

  凌貴妃突然想到一事,不顧脖頸的傷口還流著血,被牽扯的痛,跪著移過去,就仰著頭抱著陛下的大腿,大聲哭著喊叫:“陛下,公主污蔑妾身。妾身怎敢對先皇后不敬,陛下是知曉的,皇后去世,臣妾去大保國寺誦經(jīng)禮佛,半月有余,那半月,日夜都是在為皇后祈禱啊?!?p>  凌貴妃:“皇上!公主一定是對臣妾多有誤會,皇后去世已經(jīng)兩年,公主向來愚鈍,今日才來提及此事,恐怕、恐怕公主是被人利用啊?!?p>  皇上仍舊沒說話。

  他自己女兒傻不傻,他不知道?皇后去世后,太乙就一直裝傻,看著無害,但其實(shí)當(dāng)初害她母后被人下毒慘死,最后死不瞑目連求見他最后一面都未見到的人,她心中一直都記得。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如今,她哥哥太子羽翼已經(jīng)漸豐,再加上前朝公主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親,有前朝勢力的擁護(hù),又有凌貴妃對皇后不敬的切實(shí)證據(jù),便是公主與太子爺明目張膽把凌貴妃給殺了,朝中也不會膽敢有人爭議。

  還有,就是公主太乙的青梅竹馬-秦衍回來了?;噬蠘O為無奈的朝那凌貴妃瞥一眼,又看向公主:“那秦衍,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太乙公主義正言辭,看著他:“兒臣與凌貴妃,此乃家事,不議國事?!?p>  皇上:“那秦衍,與你青梅竹馬,又即將成婚,也算國事?”

  一副耍無賴樣,一面也算是為公主澄清她與秦衍,即便是真的有什么,那也是人家小兩口之間。一面也還是想轉(zhuǎn)移注意力,為凌貴妃求情。

  太乙公主看著他,想必這次是殺不了凌貴妃了,便就照小時候他還沒稱帝時,她還是一個孩子樣,只是以一個孩子的樣子去看自己的父親,很天真、很無邪,原本冷著的臉也有些松懈下來。

  她便也跟著父皇裝傻。有些撅著唇角,有些不爽的撇撇嘴,緩慢福禮:“兒臣哪敢對父皇愛妃不敬,不過她有辱我母妃在先,父皇剛才在宮殿外面一直藏著,應(yīng)該也都聽的一清二楚吧?所以這些事不怪兒臣。秦衍的事,只要我還未嫁過去,那便不是家事。

  但是非要算的話,那貴妃口中不敬,污蔑我與秦衍清白。也是有損我的名節(jié)之事,這事,父皇可不能不為我做主吧?”

  陛下笑了笑,走上前捏著公主的臉:“此事,凌貴妃對皇后不敬之事,暫時還需查明。但是口出胡言,辱我寶貝名聲之事,當(dāng)斬。但念及其為孤曾育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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