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開宇一驚!
不止是夏開宇,此時三樓里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見鬼的眼神盯著夏尋。
“黃毛小兒,你不過是好運知曉了能夠于嵌玉木結(jié)合的藥草罷了,竟然就敢空口白牙地在這夸夸其談!”寧大師的心中恨極了夏尋。
現(xiàn)在嵌玉木已經(jīng)無法要回來了,而且這個小子竟然還在敢在這里向大長老提煉藥!
大長老可是要比寧大師整整高出一個品級的煉藥師??!
就算是在這整個區(qū)域,算上附近的其他幾大家族,三品的煉藥師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
而現(xiàn)在,這個小子竟然敢說有辦法指點大長老將新丹藥煉制成功!他要是真能指點大長老,那老夫這大半輩子豈不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這小子,不止是個瞎子,還是個傻子!”寧大師毫不留情地諷刺道,“還能聞出丹藥!老夫活這么久也無法完全辨明大長老身上的丹藥氣息,若是真能被你這黃毛小兒輕易辨明出來,那老夫豈不是在丹藥方面算是一竅不通了?”
聽到寧大師的話,夏開宇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又連忙看向夏尋,眼神中的光芒熾盛極了,像是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激動一般,連忙說道:“那你且說說,我該怎么解決?”
夏尋并不回答,只是輕輕地抽了幾下鼻子,他將江蘺叫到身邊,讓江蘺攙扶著他緩緩地向一個方向走去。
而后夏尋摸索著從一個放置藥物的盒子里掏出了一枚白色的果實,臉上露出了笑意,說道:“雪日果,用此藥的汁液再加上幾片星紋葉可中和那兩種藥的藥性!”
“這!”夏開宇渾身一震,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看著夏尋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變了!
那種眼神不是對后輩的欣賞,而是一種近乎敬佩的眼神!
雖然夏尋看不到夏開宇現(xiàn)在的樣子,但是他不用想都知道夏開宇此時的反應(yīng),他只是笑著,說道:“這只是我的小小見解,至于是否成功,還需要您親自試一試!”
“可行!絕對可行!”夏尋的話才剛落下,夏開宇便連忙回答。
寧大師看著夏開宇的反應(yīng),臉色瞬間白了起來,就算是夏開宇看重一個后輩,也不會有這種反應(yīng),而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也就是說,夏尋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輕易地解決了夏開宇的問題!
想到這,寧大師無法置信地看著夏尋,他面如死灰,原來自己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人!
實在想不通,這個少年,還是一個瞎子,究竟是為什么能夠在丹道懂得這么多!
寧大師的眼中充滿了怨毒,他緊握著拳頭,他竟然被這個少年戲耍了!
對于這個寧大師,夏尋絲毫都不在意,這種人他前世遇到的多了,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他作出什么應(yīng)對。
過了好一會兒,夏開宇才又說道:“夏尋,你可否……可否告知我,你是如何在煉丹一道懂得這么多,甚至能夠僅僅通過嗅到我身上的丹藥氣息便能辨明出老夫所要煉制的丹藥的!”
夏安漳注意到,夏開宇已經(jīng)不再自稱老夫了,而是自稱我,這足夠說明夏尋已經(jīng)深深地震驚到了夏開宇。
“久病成良醫(yī)罷了!”夏尋笑道。
夏開宇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自然是知道夏尋所表現(xiàn)出的那些才能可不是什么“久病成良醫(yī)”能夠造成的,但夏尋既然不愿表露,夏開宇自然也無法多問。
“咳!”夏安漳干咳了一聲,對夏開宇說道:“看你的反應(yīng),尋兒在煉丹一道的天賦應(yīng)該不錯吧!不如,你就試著教教他!”
夏開宇連忙擺手,說道:“我教不了他,甚至說是能夠與夏尋一起探討丹道都算是勉強(qiáng)!”
“嘶~”夏安漳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夏尋,夏尋在丹道的天賦竟然已經(jīng)恐怖如斯了嗎?!
可是,夏安漳也還是想不通夏尋究竟是怎么擁有這么強(qiáng)大的能力的,他仔細(xì)打量了夏尋幾眼,又與夏開宇略一對視,兩人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jié)論。
“必是有高人指點!”
最過震驚的莫過于夏文成了,他可是清楚之前夏尋的處境的,每次夏尋的侍女來到這里取藥,都會受到百般刁難,甚至有時還會空手而歸。
但現(xiàn)在,夏尋竟然展現(xiàn)出了這么強(qiáng)大的天賦!
想到這,夏文成心中又是一陣后怕,現(xiàn)在夏尋已經(jīng)是被大長老看重了,那么勢必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夏文成想著要好好討好夏尋,免得日后夏尋來找他麻煩!
至于江蘺,則是一直看著夏尋,美眸中充滿了崇拜,像是自始至終都相信自己的少爺會這么厲害一樣!
之后,夏尋又隨著夏開宇一起走上四樓,在四樓取得了夏開宇所贈送的幾種極其珍貴的藥材。
四樓的藥材,即便是夏安漳,也不能隨意拿,只有身為家族大長老兼首席煉丹師的夏開宇才有這權(quán)力,足可見這些藥材的珍貴。
最后,在夏安漳的護(hù)送下,夏尋和江蘺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臨走時,夏安漳看著夏尋的眼神始終有著一抹震驚難以平靜,他最后只是欣慰地笑了一聲,才轉(zhuǎn)身離去。
剛一回家,夏尋便跟江蘺一起把他們從藥閣取來的藥材全都擺了出來,嗅著充盈鼻尖的藥香,夏尋不由得咧嘴笑了起來。
有了足夠的藥材,夏尋便終于能做一些早就規(guī)劃好的事情了。
想到這,夏尋摸了摸鼻子,訕訕地對一旁的江蘺說道:“小蘺,你要不要去洗個澡,今晚我想為你檢查一下身體!”
“嗯?”江蘺一愣,而后又像是忽然意識到什么似的,俏臉上瞬間浮現(xiàn)了一抹紅暈,還尚未完全長開,便已經(jīng)美艷得不可方物。
而后,江蘺才聲若蚊蚋地應(yīng)了一聲:“嗯!”
聽到江蘺的聲音,夏尋自是能夠想象地出少女現(xiàn)在嬌羞的樣子,他有些尷尬地敲了敲江蘺的小腦袋,說道:“別想歪了,你還小,少爺我還不至于這么禽獸!”
“少爺!”江蘺有些不滿地抱著小腦袋,嬌嗔地看著夏尋。
夏尋干咳一聲,說道:“這么長時間以來,我一直都只顧著自己的修行,卻忽略了你,我想要讓你也步入修煉。”
在夏尋的記憶中,江蘺的體質(zhì)也是不適合修煉的,于普通人并沒有什么不同。
雖然夏尋沒有辦法為江蘺改變體質(zhì),但是為江蘺找到一個合適的功法讓其步入修煉一途,夏尋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一世,夏尋一定要保護(hù)自己所珍惜的人,他要走的路還很遠(yuǎn),他希望江蘺能夠陪著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