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慢走不送?!?p> 買了點東西,托孫驍驍送給她的爸媽,若梵揮舞著雙手恭送著她離開。
“你小子~”
看著若梵送別她時的那種欣喜若狂,孫驍驍笑罵了一句,揚起手作勢拍過去。
一個小跳躲開,“姐,時間快到了,你還要去機場呢?!?p> 當(dāng)然開心啊,做啥事都在一個人的眼皮底下,這種監(jiān)視的感覺誰受得了。
“這次回去,我得要去拍戲了,很少時間來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yes,oh,yeah,若梵心里暗自高興。
“有沒有聽我說。”美目白了對方一眼,孫驍驍對她的這個弟弟實在有點無語,處理某些事情異常十分成熟,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確實顯得幼稚萬分。
“知道了姐,真呆不下去的話,我過去跟你混,行了吧?”若梵討好地說著,心里巴不得她快點走。
“這還差不多,那我走啦。”揮揮手,孫驍驍瀟灑地背起背包離去。
告別了孫驍驍,想著年夜飯總不能太過隨意,若梵便來到了熟悉的市場。
除夕,比以往更加熱鬧的菜市場,眼前一排排整整齊齊的蔬菜攤前站滿了人,顧客與攤主討價還價聲更是絡(luò)繹不絕。
水產(chǎn)檔的大叔,“小子今天這么晚,給你留了條好魚,拿回去吧!”
生鮮檔的阿姨,“小梵,今晚團年飯打算買什么菜?來來來,這半只雞拿回去?!?p> 蔬菜攤的大媽,“梵小子,今天的西蘭花很新鮮呢,特意留了點給你。”
每隔兩三個攤位,就有一位朝若梵打招呼,笑著回應(yīng)他們,若梵將每樣?xùn)|西都接了過去,即便對方不收,他依然擺下了錢。
看著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笑意,若梵也開心地笑了,在這里生活已久的他已然把他們當(dāng)成生活的一部分。
“阿姨,這些給我多拿一點?!北緛硐胍x去,臨走前他忽然想起某些事情掉頭走了回去。
回到樓下,看著周圍陸陸續(xù)續(xù)關(guān)門的商鋪,“估計都趕著回家做年夜飯吧?!彼剜?。
年夜飯、對于他來說沒什么特別,不外乎多包幾個餃子、多炒一兩個菜、多幾條短信的事而已。
晚上的9點半,思緣酒吧準(zhǔn)時開門、若梵也準(zhǔn)時到達。
門口以及內(nèi)部裝飾洋溢著新年氣氛,讓他頗感意外的是李言似乎在等候多時,這老板,該不會真的想要逮我遲到吧?
“老板、這么快吃完年夜飯啦?”
白了他一眼,李言直接扔了一個信封過去,“拿著,年終獎?!?p> 若梵打開看了一下,直接丟回去,“我上班才三天時間,不能拿?!?p> 咻,拋物線完美返回若梵手中,”我們這里的員工都是一視同仁,無論你工作多少天?!?p> 若梵抽出其中幾張塞到口袋,將剩余的遞回去,”得了,我承認(rèn)你是富二代了,行不?我拿自己應(yīng)得的就行?!?p> 都是干脆的人,兩人沒有再推搪,看了四周一眼,若梵笑著朝李言舉起了酒,相碰且一灌到底,這里…比家里有意思多了。
“一個星期后秀英的生日會,你去不去?”李言問道。
“那是誰?”
阿西,忘記這家伙臉盲,“少女時代里的成員。”
開酒的動作嘎然而止,是啊,她今晚會怎樣過呢?腦海中某張便利貼閃過,出現(xiàn)了金泰妍的身影。
她又會怎么過呢?他想起了蜷縮在床上的那只小貓教著自己打游戲的情景,李順圭的面容稍縱即逝。
啵...再次一干到底,“不去。”
不是所有的相遇都是美好,也不是所有的回憶都應(yīng)該被留下,即便有這樣荒唐的交集,他始終認(rèn)為和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現(xiàn)實的事情就不應(yīng)該去接觸。
強扭的瓜不甜,李言沒再強迫他。
隨著酒吧里的人逐漸多了起來,若梵拍拍屁股溜上舞臺。
”啊、啊、test、test,大家好,我是這里的駐唱~“
“若梵嘛?!边€沒等他說完,臺下的那群熟悉的面孔笑著吼出來。
若梵錯愕地笑了笑,“沒錯,首先呢,祝大家新年快樂,春節(jié)快樂,接下來的這首歌送給你們。”
調(diào)皮的鋼琴聲響起,若梵一開口,全場人哄笑,“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賀大家新年好,我來唱歌你們跳舞,祝賀大家新年好!!”
這一句歌詞唱完,若梵直接吼了一句,“嗨起來?!彼苯诱玖似饋砦鑴又眢w彈鋼琴。
下一刻、熟絡(luò)的人,陌生的人,全都被這氛圍所打動,整個酒吧充滿了歡聲笑語。
“5、4、3、2、1…春節(jié)快樂?!?2點整,歡聲笑語達到最高潮化為酒瓶碰撞的聲音,舞臺上的若梵手執(zhí)一瓶酒朝臺下所有人舉起來,笑容異常的燦爛。
咔嚓、某一張桌子,李言將這畫面拍了下來,給某個人發(fā)了過去,“他過得很好,別擔(dān)心,春節(jié)快樂!”
遠處的孫驍驍接到這條短信,舒心地笑了起來,“春節(jié)快樂,謝謝?!?p> 或許是過年的氛圍、或許是現(xiàn)場的顧客太熱鬧,又或許是若梵自己本身太過于興奮,他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舞臺半步,僅僅在臺上接過顧客拋上來的啤酒,灌了兩瓶。
終于在臨關(guān)門前的半個小時,他才退下舞臺,回到了李言所處的桌子。
完全不顧李言差異的眼神,直接一口氣灌了兩瓶酒。
設(shè)身處地,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原來他是怕孤獨的呢,所以會喜歡這樣的工作,會在剛才的舞臺上站了那么久、會忍不住照顧仿若看到自己身影的李順圭。
“有那么渴嗎?”雖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李言為了改變這氣氛吐槽一句。
“喝?”沒有回答,若梵遞了一瓶過去。
喝就喝,who怕who、李言接過來干了個底朝天。
轉(zhuǎn)眼就到了酒吧關(guān)門的時間,零散的空瓶子趴著一個已經(jīng)醉倒的人。
酒桌見真性情,這句話是沒錯的,李言看著顯而易見已經(jīng)喝醉,趴在桌面上的若梵搖了搖頭,“這小子、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p> 為什么說”也“呢?因為他是同類人,不然就不會開這間奇葩的酒吧。
人去樓空的酒吧顯得異常安靜,細微的聲音從若梵不斷念叨的嘴里傳出,李言好奇靠近過去,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金泰妍、李順圭…”反反復(fù)復(fù)的兩個名字。
“哈哈、有趣、有趣。”李言大笑著。
然而他沒注意到的是,若梵手里緊緊拽著一張紙條,還有他那醉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