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母……異父……嗎?”焰靈姬嘴中喃喃道。
雖然她并沒有經(jīng)歷過,但她也可想而知那樣的痛苦,更何況父親身份的差距如此之大,這樣就導致了一種必然的悲劇。
甚至于更深一層來說,她又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甘濘的話語宛如一把鑰匙,將當年的一切緩緩揭露中眾人面前。
“原來……你一直都承受著那樣的痛苦嗎?”焰靈姬垂下眼簾說道。
另一邊,唐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光幕之中的甘濘。
他剛剛……說什么?
他叫帝空顏月母親?那么豈不是說他是我的……
……
戰(zhàn)神星域內(nèi)
“濘……兒……”帝空顏月嘴唇微微發(fā)抖不敢置信的看著甘濘,片刻后,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這就是報應嗎?
因為她當年所做的事情,這些年又如此理所當然的過來,所以報應終于來了嗎?
甘濘伸出手輕輕抹去帝空顏月臉頰上的淚痕:
“母親大人啊,你別哭啊,你這樣哭……”
甘濘忽然間露出了一個極其扭曲的笑容:
“我會忍不住想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很好笑不是嗎?”
“明明一直以來都認不出我,但偏偏在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之后才掉眼淚,簡直就像是逢場作戲一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讓我感到惡心!”
甘濘癲狂的笑容忽然一轉(zhuǎn)露出了一個極其陰森的表情,但緊接著甘濘又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不過好在,我可以慢慢將這種惡心的感覺排~出~來~?!?p> “你想干什么?”帝空顏月下意識的問道。
“不想干什么,只不過稍微給自己找點樂子而已?!备蕽粲沂治逯肝⑶戳丝醋约旱闹讣祝骸绊槺?,再現(xiàn)一下當年之事?!?p> “不要!”帝空顏月忽的大吼道:“濘兒,娘求你了!已經(jīng)夠了吧!塵兒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已經(jīng)夠了吧!我們已經(jīng)……”
“噓……”甘濘豎起一根食指封在自己的嘴唇上,而后帝空顏月忽然間就沒辦法說話了。
“扯沒有扯平,欠的債還沒有還上不是你們說的算的,而是由現(xiàn)在最高戰(zhàn)力的我來說的!”甘濘的聲音一厲:“我想扯平!那才是真的扯平了!”
“在那之前,都不算完!”
“但是……”甘濘忽的又露出了一個笑容:“今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也累了,這里這么多人看著也不太好,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嘛?!?p> 甘濘伸出手,放在了殷落塵的眼睛上,而后殷落塵的眼睛重新可以看到了。
而后他面對著帝空顏月和殷落塵并指著他們不斷向后走去:“所以說……今天下午我會在我家親自設宴,每一道菜都會由我來親自下廚哦?要來哦?要來哦?一定要來哦?哈哈哈哈哈哈!”
甘濘轉(zhuǎn)過身,手搭在了殷吟天的肩膀上。
此刻,殷吟天因為甘濘力量的壓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他只能任由甘濘接近自己。
“許久不見,想我了嗎?我和我父親還真是受你照顧了啊?!备蕽糍N在殷吟天的耳邊如父子一般親切的呢喃道:“放心,這件事我一直記著呢,為此,我也專門為你準備了一個相當盛大的舞臺啊……”
“所有人!聽好了!”甘濘忽然大聲說道,這句話他是給外界觀眾席上的人說的:“記住你們今天的位置,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看到你所有人坐在這里!看一出好戲!這不是請求!是命令!但凡誰敢不來,那么我就殺了他……無論他是誰,和我是否有著親緣關(guān)系……膽敢不來的人,我都會殺了他,我說到做到!”
絕世的兇威自甘濘的身上迸發(fā),此刻沒有任何人質(zhì)疑甘濘所說的話,因為就在剛剛世界差點因此毀滅了。
本以為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的眾人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噩夢再次席卷而來。
他們心中有怨氣,但卻又不敢對著甘濘釋放,而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殷落塵一家的身上。
憤怒,怨恨,幸災樂禍。
但無論如何,他們的眼神中就是沒有祝福和惋惜。
因為現(xiàn)在知道了,甘濘這個怪物是他們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
哪怕殷落塵才在不久前剛剛拯救了世界,但此刻人們看向他的眼神中已不存在剛剛的敬佩,剩下的,僅僅只是理所當然。
畢竟,甘濘是由他們一家所創(chuàng)造出的怪物,他們理所當然有義務去打敗他們。畢竟,現(xiàn)在的殷落塵已經(jīng)失去了那樣的力量。畢竟,現(xiàn)在的殷落塵一家是相對于甘濘來說的弱者!
不敢對強者發(fā)出質(zhì)疑,只敢對弱者露出鄙夷。
這種世界,從始至終都是如此的殘酷!
甘濘松開殷吟天,看向殷韻寒,這個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
嚴格來說,他是自己對于殷落塵一家最沒有感覺的人。
因為自己的事情和殷韻寒完全沒關(guān)系。
沒有恨,也沒有愛。
但對于殷落塵一家來說,甘濘對于其的這種感覺才是最大的幸運吧……
最終,甘濘只是對著殷韻寒笑了一下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給你們時間好好調(diào)整一下,但是,別忘了下午要來我家哦?要來哦?要來哦?一~定~要~來~哦~?哈哈哈哈哈!”
甘濘瘋狂大笑著走出了戰(zhàn)神星域。
而在甘濘走出戰(zhàn)神星域的一瞬間,觀眾席上的所有人都坐如針氈,恨不得里面逃離這個地方。
但是他們不能,此刻的甘濘就如同暴君一般的威嚴把他們壓的喘不過氣來。
他們甚至不懷疑,只要他們想逃,甘濘就會毫不猶豫的碾死他們!
但事實上他們想多了。
甘濘根本不在乎他們對自己的看法如何,他們害怕也好,想跑也好都無所謂。
只要他們在明天的這個時候準時來到這里觀看比賽,那么這一切就毫無問題。
甘濘的心情很不錯。
不僅僅是因為打敗了殷落塵,更是因為他終于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那個表情。
原來自己的本性是這么惡趣味的人嗎?
甘濘不知道。
或許是,或許不是,但事到如今也已經(jīng)沒有必要深究了。
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甘濘是,那么甘濘就是。
他們又哪管甘濘是不是真瘋了呢?
與這個世界所有人都不同的人,哪怕他沒瘋,他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