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閔既然是我的兒子,又是我的部下,如何處置不得?我不殺他,如何立軍威?”
“不行!本王還是那句話!這件事得由父皇定奪!石閔雖然有罪,但是他出征有功,本王可不想因此做趙國的罪人!”
石世的話說的但也合情合理,當(dāng)然,這都是張豹教他的。若是直接替石閔求情,倒不免讓人心生疑惑了。明明就是石閔非禮了燕王府的郡主,反過來堂堂的燕王殿下卻替非禮了他掌上明珠的混蛋求情,怕是壓根兒也沒這個道理,所以干脆就說要交給石虎處理,便不會被人懷疑。
秦婉跟著徐三往城門口趕,可是到了城門口才發(fā)現(xiàn),城門早就關(guān)了,若非達(dá)官貴族或者王侯將相,根本不會開門。
“徐三叔,怎么辦?城門關(guān)了!”秦婉焦急的問道。
“我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現(xiàn)在早就過了宵禁的時間,咱們出不去??!”徐三急的直拍大腿。
“徐三叔,你快想想辦法??!”秦婉央求道。
“巡防營的人怕是不會給我面子,若是將軍來,肯定沒問題……”徐三咬咬牙,說道:“我去試試!”
“誒!”秦婉連連點(diǎn)頭。
徐三還未走到城門口,守城們的幾個士卒便看到了徐三,紛紛刀劍出鞘,對著徐三,大聲質(zhì)問:“什么人!宵禁后還在大街上走動!”
“別誤會別誤會!我叫徐三,是西華侯府的管家,有要事去找城外大營的西華侯,凡請兄弟給個面子,讓我出城。”徐三一邊客氣的回答,一邊走了過去。
“誰是你兄弟!什么西華侯府的管家,老子們不認(rèn)識!滾!否則把你抓起來!”
“我真是西華侯府的,我有腰牌,不信你看!”徐三說著,從懷里取出了一個腰牌,遞了過去。
其中一個士卒接過腰牌,看了看,對旁人說道:“確實(shí)是西華侯府的人?!?p> “你這么晚出城做什么!”另外一個士卒問道。
“府中出了點(diǎn)事情,要火速稟報(bào)我家侯爺,麻煩行個方便……”徐三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錠銀子,塞到為首的一人手中,說道:“請諸位喝杯薄酒,不成敬意……”
“什么人!”一個粗獷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了過來。
徐三和那幾個士卒循聲望去,一個身材魁梧的人走了過來。
“統(tǒng)領(lǐng)大人!”守城的那些人認(rèn)出了來人正是巡防營統(tǒng)領(lǐng)劉榮。
“手里拿的什么?交給本將看看!”劉榮伸手討要。
拿著銀子的那人連忙將銀子遞給劉榮,然后指著徐三說道:“回稟大人,這個刁民剛剛企圖行賄弟兄們,想讓弟兄們放他出城?!?p> 劉榮顛了顛手里的銀兩,瞪著徐三,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半夜三更想偷偷溜出城去做什么!還敢企圖行賄!來人!先把他抓起來!”
“是!”
“你們憑什么抓我!”徐三一邊反抗,一邊喊道,順勢單手打翻了劉榮的一個手下。
“好小子,還敢還手!給我打!”劉榮惱羞成怒。
“你們干什么!快住手!”秦婉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徐三與巡防營的人糾纏起來,連忙跑出來喊道。
“哪家的小娘們兒半夜三更跑出來了!”劉榮沒看清楚是誰,只聽得是一年輕女子的聲音,便言語輕薄道。
“你們快放人!我們是西華侯府的!”秦婉跑過來說道。
“西華侯府?”劉榮打量了一下徐三和秦婉,忽然想起了當(dāng)日石閔與那幾個黑衣人交手,和石閔在一起的正是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子。
“正是!我的腰牌還在那小子手上!”徐三指了指其中一個守城的士卒。
“放開他們!”劉榮吩咐道。
見劉榮吩咐,那些小嘍嘍自然不敢不從,并且將徐三的腰牌交給了劉榮查看。
“既然是西華侯府的人,難道不知道宵禁之后不允許四處走動?”劉榮看了看手里的腰牌,確認(rèn)是西華侯府的人。
“統(tǒng)領(lǐng)大人,府上有急事,需要立馬告知我家侯爺,方才冒失之處,望大人海涵,請統(tǒng)領(lǐng)大人行個方便?”徐三對劉榮客氣的點(diǎn)頭說道。
“按理說侯爺?shù)拿孀邮且o的?!眲s將徐三的腰牌扔給了徐三,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只不過本將奉命保衛(wèi)京城的安危,不得不按規(guī)矩辦事,這個方便,本將怕是行不了?!?p> 聽著劉榮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秦婉和徐三算是明白了,這個城門他們怕是今晚出不去的。
“三叔,怎么辦?”秦婉輕輕拽了拽徐三的衣袖,低聲問道。
“咱們走!回府!”徐三看了一眼劉榮,然后對秦婉說道。
“慢走!不送!”劉榮冷笑道。
“徐三叔,這個什么統(tǒng)領(lǐng)真是欺軟怕硬,上次看到公子,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現(xiàn)在卻在咱們面前裝腔作勢!真是可恨!”秦婉邊走邊暗暗發(fā)牢騷。
“算了,明日一大早,我就去……”
“駕!讓開!”夜幕下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呼喊聲,打斷了徐三的話。
徐三和秦婉連忙讓路,一匹快馬從二人眼前飛奔而過,沖城門口喊道:“快開城門!陛下口諭!快開城門!”
“什么人!”城門口喊道。
“快開城門!奉陛下口諭,前去城外西華侯大營宣旨!”那人說著,扔了一塊腰牌給劉榮。
“開門!”劉榮一看腰牌,連忙下令放行。
“是宮里的禁軍!”徐三對秦婉說道。
“宮里的禁軍?還要陛下下旨,難不成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嗎?”秦婉頓時心都揪在了手里,此時她不得不擔(dān)憂石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來真的出大事了!”徐三也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可是他們根本出不了城,也只能是干著急。
“你先回去!咱們在這里耗著也沒用,我在城門口等著,或許能等到什么消息?!毙烊龑η赝裾f道。
“不,我也在這里等著,知道公子安然無恙,我才能放心?!鼻赝窬髲?qiáng)的說道。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倔!大晚上的你在外面算怎么回事?”徐三責(zé)怪道。
“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出征前說了讓我等他回來,結(jié)果剛回來還沒說上話就莫名其妙的被綁走了,我怎么可能安心?”秦婉急的哭了起來,邊哭邊對徐三說道。
看到秦婉哭的稀里嘩啦,徐三頓時手足無措,只能同意秦婉也留在這邊一起等,然后安慰道:“行了行了,你別哭了,公子要是知道了,還以為你受委屈了!”
秦婉抬起頭抹著眼淚說道:“我要等公子回來!”
“好好好!公子肯定回來!”徐三根本不知道怎么哄女人,也只能隨秦婉去了。
此時的軍營里,石瞻和石世正在僵持著,誰都不肯讓步。
“請將軍饒了少將軍!”人群中忽然有人大聲喊道。
那人話音剛落,眾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紛紛跪地喊道:“請將軍饒了少將軍!”
“請將軍饒了少將軍!”
“請將軍饒了少將軍!”
石世看了看周圍的將士們跪地求情,于是對石瞻說道:“怎么處置石閔,不是你說了算,你若一意孤行,就是無視圣上!”
“我……”
“將軍!陛下口諭!”忽然一個守衛(wèi)跑來對石瞻喊道。
石瞻連忙問道:“人在哪里!”
話音剛落,那個傳令的禁軍跑了過來,對石瞻說道:“陛下口諭,西華侯石瞻聽旨!”
“臣在!”石瞻連忙跪地接旨。
“命西華侯,石閔,速速入宮面圣!不得有誤!”
“臣遵旨!”石瞻和石閔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
“燕王殿下,您也趕緊的吧,陛下也派人去燕王府宣旨,說是要您進(jìn)宮?!蹦侨艘娛酪苍谝慌?,便提醒道。
“父皇叫我也去?”石世假裝不明白怎么回事。
“對,殿下可得快點(diǎn)!”那人說完,對石瞻說道:“侯爺,請快些,小的先回宮復(fù)命了!”
“好!”石瞻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又看了看被捆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石閔,心中似乎已經(jīng)預(yù)感到要發(fā)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