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石洞,辰御天等人沒有見到任何傳聞中可怕機關(guān),一路走來,處處都是平坦的康莊大道,甚至連一個陷阱都沒有見過。
這,令得眾人不得不在心中由衷感慨:“傳聞果然不可信啊……”
不過,想想也是。
畢竟,入口被機關(guān)緊鎖,想要進入,唯有身懷太祖血脈之人方可進入。也就是說,入口的機關(guān),其實就是一個身份驗證機關(guān),只有身懷太祖血脈的皇室嫡系中人,才能通過這道驗證,打開機關(guān),進入藏寶之地。
所以,按照太祖當(dāng)初建設(shè)此處的設(shè)想,能夠通過機關(guān)進入的,都是自己的子孫后代,都是自己的親人,他,又怎么可能設(shè)下機關(guān)對付自己的后人?
這自然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藏寶之地沒有任何機關(guān)倒也可以理解。
畢竟,入口的身份驗證機關(guān),已經(jīng)可以阻擋任何覬覦寶藏的非皇室中人了。
只是,太祖當(dāng)初并沒有想到,會有人通過綁架勒索得到后人之血進入此地,這,應(yīng)該也算是他的失算之處了吧……
辰御天心中想著,默默地跟著前面的吳法等人朝前行進。
前方,吳法等人打著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前進。
雖然進來之后沒有遇到任何機關(guān)陷阱,但,他們?nèi)匀徊桓曳潘删?,誰知道后面會不會碰到可怕的機關(guān)陷阱?在這種地方,還是多幾分謹(jǐn)慎會比較好。
走了沒多久,吳法猛地停住了腳步,呼吸變得緊促,同時,雙目迅速也變得火熱起來。
卓林和老管家的目光也是微微亮起一抹精芒!
就見在他們的前方,擺著數(shù)十口巨大的箱子,其中幾口箱子微微打開,露出瑩瑩寶光,里面裝滿了金銀財寶。
這些箱子的兩側(cè),則放置著數(shù)以十萬計神兵利器以及鋼鐵材料,看上去蔚為壯觀。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的糧食堆放在石洞一側(cè)。
如此財寶,如此兵刃,如此糧食,若是得到,短時間之內(nèi)拉起一支十萬人的軍隊絕對不是問題,難怪會被叫做“護國寶藏”了。
這些寶藏,確確實實是用來護國的。
不過,此刻站在這些寶藏之前的人,其目的卻并非護國,而是要滅國!!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諷刺?。?p> “哈哈……帶著這個丫頭進來果然是正確的選擇,這一路上我們沒有遇到任何機關(guān)陷阱,還真是多虧了她體內(nèi)的皇室嫡系血脈啊……”
吳法看著眼前的護國寶藏,哈哈大笑。
“話雖如此,不過如今寶藏已然到手,這妮子,應(yīng)該也沒用了吧?”
老管家冰冷的盯著玄曦,透出濃重殺意。
既然玄曦已經(jīng)認出了他的真實身份,那么他就必須要殺人滅口才行。
吳法細細打量了玄曦幾眼,笑道:“這么美麗的美人兒,殺了實在可惜,不如廢去武功,留在幫里,也好隨時替幫中眾兄弟泄火。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嘗過鳳子龍孫的滋味呢?!?p> 說完,他微微舔了舔嘴唇,滿臉淫蕩之色。
玄曦則是聽得大驚失色,面色刷的便是一白,雖然身體還被綁著,但明顯掙扎的更厲害了。
“也好?!?p> 老管家微微點了點頭,來到掙扎的玄曦身邊,冷笑一聲,想要廢掉她的武功。
玄曦被捂著嘴,叫不出聲,只能掙扎著反抗,臉色慘白,滿臉恐懼?。?p> 老管家抬起右手,正欲運轉(zhuǎn)內(nèi)力,卻突然發(fā)現(xiàn)內(nèi)力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封印在了丹田之中,不能調(diào)動半分。
“奇怪?我的內(nèi)力怎么會被封印了呢?”老管家低聲自語。
吳法聞言,大吃一驚,旋即連忙運轉(zhuǎn)內(nèi)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力遭到了封印。
也就是在此時,他忽然聞到了空氣中有一絲奇異香味。
“不好,是落木奇香??!”
他心中一沉,昨夜剛剛拿此物對付過辰御天等人,他自然對這香味毫不陌生。
但,他奇怪的是,在這藏寶之地,到底是誰在這里使用此香呢?
畢竟,落木奇香極其珍貴,并非隨便就可以得到的東西。
“哈哈……吳幫主,本縣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何啊?”
便在此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在石洞之中一旁的,聽得吳法暗暗吃了一驚。
接著,就見石洞一側(cè)的石頭后面,一個黑暗的角落中,緩緩地走出來了四道人影,為首一人手中的木質(zhì)酒杯,在吳法的眼中,格外的顯眼!
那只酒杯,分明就是他昨晚才剛剛用過的,落木酒杯!!
然而此刻,那只酒杯,卻落到了另一個人的手中的!
吳法微微苦笑,他昨晚還拿著這酒杯暗算了對方,沒想到這么快,對方也拿著這支酒杯,暗算了自己。
這還真是如同對方所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辰御天看著吳法微微一笑,他手中的那只落木酒杯,的確就是吳法昨晚用過的那一只,不過,這酒杯,是昨晚戰(zhàn)斗之后衙役們在前院發(fā)現(xiàn)的。
而他,也正是在看到了這只酒杯之后,才想到了今日的行動計劃。
“吳幫主,我們又見面了……”辰御天端著酒杯,沖吳法微微一笑。
吳法見此,冷笑一聲,“辰大人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確實高明,不過,大人不會真的以為,這樣,吳某就會束手就擒了吧?”
辰御天微微挑眉,沒有說話。
就見吳法冷冷一笑,對玄曦身旁的幾名烏衣鋪幫眾下令,“給我殺了那個妮子!”
玄曦身旁的幾名烏衣鋪幫眾聞言,紛紛舉起手中的刀,沖著玄曦劈頭蓋臉地砍去。雖然他們的內(nèi)力也被封印,但玄曦此刻被綁著,哪怕就是一個沒有武功的人,也能輕易一刀將其斬殺!
玄曦面色一下子更加蒼白起來!
但奇怪的是,辰御天看著那幾把明晃晃的刀,居然沒有絲毫動作,甚至,連表情變化都沒有一絲。
這讓吳法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而就在這一絲不祥的預(yù)感升起的同時,一名幫眾的刀猛然在空中一變,將其余向玄曦落下來的刀,盡數(shù)擋開。
隨即,他刀招再變,從上之下,一刀,將玄曦身上的繩子盡數(shù)斬斷!
吳法和玄曦都怔怔的看著那名幫眾,完全想不到他為何會如此。
只見那人在斬斷玄曦身上的繩子之后,沖吳法微微一笑,隨即在臉上胡亂抹了幾把,一張讓吳法和玄曦極為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那,分明就是武動天的臉??!
“武兄,居然是你?”玄曦驚呼,旋即一下子撲倒了辰御天懷中。
“嗚嗚……師兄啊,我還以為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呢……”玄曦在辰御天懷中哭的梨花帶雨,一副受了委屈求安慰的樣子。
辰御天頗為無語的摸了摸她的頭,“乖,咱們先說正事,一會兒再撒嬌,行嗎?”
玄曦毫無公主形象,乖巧的點了點頭,旋即一臉殺氣的轉(zhuǎn)頭看向吳法和老管家。
“哼……你們兩個,居然還想廢掉本公主的武功,還想讓本公主留在你們那什么鬼幫里泄火……簡直就是罪該萬死??!現(xiàn)在,本公主就讓你們好好見識一下,得罪我的后果!神羽鋒,現(xiàn)!”
玄曦說完,石洞中猛然傳來一陣機括響動的聲音,接著,所有人便是駭然地發(fā)現(xiàn),石洞四壁之上,出現(xiàn)了一排排閃亮的寒芒,如星辰一般閃爍。
那,分明就是無數(shù)的閃著寒芒的鋒利箭矢!
“這是……”辰御天有些疑惑。
“這就是這個石洞之中無數(shù)機關(guān)之中的一種,神羽鋒!”玄曦得意地說道。
“我知道這是機關(guān),我是想問,這石洞里不是沒有機關(guān)的么?”辰御天道。
玄曦笑道:“怎么可能真的沒有機關(guān),我的血剛剛滴在那個入口機關(guān)的時候,我就聽到一個聲音說我可以操控里面的所有機關(guān),只是剛才我的嘴一直都被堵著,沒有辦法發(fā)號施令罷了?!?p> 聽罷,辰御天方才明白,原來,太祖當(dāng)年并非是失算啊,他不僅想到了后人被脅迫的可能,更是想到了讓后人來操控此地機關(guān),以擺脫被脅迫的命運!
這,恐怕才是為何只有皇室中人才能進入這里的真正原因!
并非是不能有其他血脈的人進入,而是,只有皇室血脈中人,才能活著離開這里。因為他們可以操控此地機關(guān),也就是說,哪怕他們被其他人脅迫進入,但只要一進入這里,他們便可操縱機關(guān)殺掉其他人。
這,恐怕才是當(dāng)初太祖的設(shè)想。
辰御天看了看四周,臉上猛然露出一絲微笑,“既然所有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那么接下來,便由本縣,將此案的所有真相,一一揭開吧……”
他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
“辰兄,難道……你已經(jīng)知道那個幕后黑手,到底是誰了?”雪天寒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辰御天微微點頭。
“是誰?”眾人都是驚訝的看著辰御天。
“這個,本縣稍候自會揭曉,現(xiàn)在,先讓我們分析一下發(fā)生在獻王府中的慘劇吧……”辰御天說著,看了看老管家。
“那個造成這場慘案的罪魁禍?zhǔn)?,?yīng)該,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