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如果我的東西放進(jìn)去,是不是有你才能拿出來?”耿亮想到一個令他有點尷尬的事情。
冷峰翻著白眼想了想:“貌似是這樣的”
耿亮此刻的心情無疑是略有崩潰的,現(xiàn)在冷峰的地圖居然有私人倉庫,可以放東西,而自己呢,除了讓別人做個夢,還有啥用呢!問題是,做夢啊,又不是思維控制,太雞肋了!
第二天,冷峰和耿亮照例去先給安德魯斯他們上課,然后中午時分,抽空去了一趟軍統(tǒng)辦事處。
曾誠正滿面愁容的看著手里的文件,冷峰和耿亮到來,讓曾誠有了一絲希望。
“快進(jìn)來”曾誠把門關(guān)好后,對冷峰和耿亮說道。
“這群該死的德國佬,太黑了,雖然同意賣給咱們克虜伯大炮,但是價格居然比以前的價格足足高出兩成!這可怎么辦,經(jīng)過大使館的反映,委員長已經(jīng)徹查了挪用軍費(fèi)的事情,并且給足了資金,可是……這幫德國佬坐地起價,兩成??!”
冷峰:“教官,也就是說,委員長現(xiàn)在批下來五百萬大洋的資金?”
曾誠點點頭:“準(zhǔn)確的說是五百五十萬,委員長就怕出點岔子,所以多給了一點點,哪里知道………嘿!兩成!足足一百萬大洋,我上哪給他弄多余的五十萬大洋去!”
耿亮眉頭輕佻,心里盤算著,五百萬大洋,按照之前的約定,七折算,那么這次能省下的啟動資金起碼有一百五十萬大洋,也就是足足一萬五千根大黃魚,我勒個老天爺,發(fā)財了這是。
不過耿亮又皺起了眉頭,再次扒拉著手指頭算賬,國內(nèi)按照一桿中正式步槍十二塊大洋,捷克式輕機(jī)槍一千大洋,湯姆遜沖鋒槍一千五百大洋來算,只能裝備一個乙級步兵團(tuán),就算步槍有富裕,可是也得算上磨損不是?
于是耿亮撓撓頭,說了一句:“多乎哉?不多矣”
曾誠還以為耿亮說的是蔣光頭給的資金,于是也點點頭:“是啊,不過呢,這個軍火商似乎提到了你們倆,想必昨天的酒會……”
冷峰用力磕了一下腳后跟:“教官,昨天我們跟那幾個克虜伯的股東聊得很好,如果我們努力一下,也許可以原價購買”
曾誠用力一揮手:“好!等的就是你們這句話!”然后就搓著手說:“不過呢,時間不等人”靠近冷峰和耿亮:“我國已經(jīng)跟德國高層商定,你們以押送共黨的名義,三天后回國,而為了保證船運(yùn)安全,大炮會和你們一同回國,所以,你們必須在明天談妥,否則無法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裝船”
冷峰點點頭:“放心吧教官,交給我們了!”
曾誠拍了拍冷峰和耿亮:“不愧是我黨國的精英??!只要這件事情扮成了!回去你們可以直接越過上尉軍銜,直接授予你們少校營長軍銜!”
冷峰和耿亮同時:“謝長官栽培!”然后離開了軍統(tǒng)辦事處,曾誠看著冷峰和耿亮離開后,滿意的點點頭。
下午,冷峰直接通過安德魯斯和尼克勞斯,把意思傳達(dá)給了查克,查克這么做也是出于商業(yè)慣例,先漲價再原價,這樣就省的對方再砍價。
處理完這些事情,埃貝爾來找冷峰他們。
“哦,冷,耿,聽我說,日笨政府已經(jīng)對德國施壓,要求嚴(yán)懲兇手,但是你們是科尼教官看中的學(xué)生,所以,要做一些表面文章,那么,現(xiàn)在,去給藤原丸和山口宮一道個歉”埃貝爾攤開手。
“做夢!”“休想!”冷峰和耿亮一起回答。
埃貝爾無奈的說:“哦,上帝,聽我說,孩子們,他們不會原諒你們,所以,就算你們在里面不道歉,也沒有關(guān)系不是么?只要你們進(jìn)了他們的病房,相信我,我們可以對外宣稱你們已經(jīng)道歉了”
冷峰一扭頭:“怎么可能!”
耿亮:“對外?!對外更不可能道歉!”
埃貝爾扶額:“哦,上帝啊,好吧好吧,既然你們不肯道歉,至少去慰問一下他們吧,你們也說過,華夏是禮儀之邦,不是么”
冷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耿亮一撇,完了,這家伙又在出什么壞水了?上次他帶著自己班級拔河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
那次拔河規(guī)定,過線的一方和摔倒的一方,算輸,結(jié)果呢,冷峰他們的班級,竟然在拔河最激烈的時候,猛地全體松手了,于是冷峰對手的班級摔得人仰馬翻,甚至還有一個學(xué)員被一堆人的沖擊力壓斷了一根肋骨,為此冷峰被隊長好一通批評,還在大會上公開道歉。
想到這里,耿亮覺得,冷峰的壞水,也不一定壞哦。不過他猜對了,冷峰的確在冒壞水,特別壞的水。
傍晚時分,冷峰和耿亮借口出去買禮品,出了學(xué)校,回來的時候,手里拎了不少東西,其中有一大捧黃白的花。
埃貝爾對冷峰和耿亮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非常滿意:“哦,好漂亮的花”
冷峰說:“還有一些點心什么的,都是……一點心意而已,心意”耿亮嘴角揚(yáng)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
來到病房,守衛(wèi)是幾個日笨武士,看到冷峰和耿亮的到來,異常憤怒,如果不是埃貝爾他們在旁邊一副“你動一個試試”的狀態(tài),估計早就打起來了。
而冷峰和耿亮在埃貝爾面前,好像非常和藹可親,可是一旦進(jìn)入了那兩個倒霉孩子的房間,倆人的臉立刻變出了畫皮臉,如果不是轉(zhuǎn)動的眼珠,這死氣沉沉的表情,跟參加葬禮一樣。
不過呢,冷峰手里那黃白相間的花……好像就是給葬禮用的吧。
令冷峰意外的是,藤原丸似乎沒有想象中那么歇斯底里的怒火,反而在看到冷峰他們的時候,眼神中竟然有了畏懼,并且不自主的把被子往上提了一下,這是下意識的防御和畏懼。
冷峰看了耿亮一眼,這無疑是耿亮的杰作。
而山口宮一呢,被打斷了下巴,咬斷了舌頭,好端端的一個人變成了一個殘廢,本以為這么嚴(yán)重的傷害,應(yīng)該很憤怒吧,可是冷峰居然看到山口宮一的眼中,只剩下畏懼,什么都沒有了,其蜷縮在病床上的樣子,要多可憐多可憐。
要問為什么?山口宮一和藤原丸在每天晚上都會不斷的做惡夢,每次都是碰到冷峰和耿亮,無數(shù)次的對打,次次都是慘敗,雖然是夢境,可是昨天晚上………
再次被打倒在地后,藤原丸拖著殘廢的雙腿,嚎啕大哭,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抬頭一看,竟然是天照大神!
“天照大神!我為什么打不過那個支那人!”藤原丸哭訴,而這個天照大神居然說:“離開他們兩個,不要跟他們交戰(zhàn),他們是你們的克星,只要碰到,失敗是你注定的命運(yùn),遠(yuǎn)離他們”
藤原丸:“不,我不會退縮!”
這個所謂的天照大神,自然是耿亮裝扮的嘍。
“那就臣服于他們,藤原家族已經(jīng)沒落了,你們肩負(fù)著讓藤原家族繼續(xù)存在下去的責(zé)任,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死,只有臣服于他們,你才能活著,藤原家族才會存在”
藤原丸實在不相信:“不!我是大日笨的武士,我怎么可以對卑賤的支那人低頭!”
天照大神:“裕仁拋棄了我,他不聽從我的旨意,藤原,你是我看中的武士,聽我的話,你是讓藤原家族繼續(xù)存活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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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見到冷峰和耿亮面色不善的樣子,藤原丸腦子里揮之不去昨晚的畫面。
冷峰放下點心,低頭靠近藤原丸,目光陰狠,然后拿出一個“點心”,說:“送你你們的點心”,然后一只手捏開藤原丸的嘴,一只手把點心塞進(jìn)了藤原丸的嘴里:“好吃么?!”
點心直接塞進(jìn)了嗓子眼,根本嘗不出什么味道,但是在心靈和肉體雙重打擊下,藤原那塊硬骨頭,作用力,反作用力,砰砰幾下,碎了。
于是藤原丸哭著點頭,含糊不清的用中文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