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fēng)山的黑熊?”崇九吃肉的嘴一頓,黑風(fēng)老妖也許不是西游中最厲害的妖怪,但絕對是最出名的龍?zhí)字?。因為是第一個正式出場的妖怪,能和猴子打兩場,不相上下,武力值不凡。
這黑熊精的來歷也十分奇怪,按說像他這樣的妖怪,沒靠山,沒路子,也不是天上下來的,最后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直接死在的猴子的棒下。可最后卻被觀音收了做了紫竹林的守山大神。
君不見,蝎子精,黃風(fēng)怪,九靈元圣的徒子徒孫,犀牛精,蜘蛛精,白骨精,百眼魔君等這些野路子,這些土生土長的妖怪猴子下手好不心軟,棍棒之下,身死道消,千年修行化為飛灰。
黑熊精,又名熊羆怪,在觀音院正東南二十里黑風(fēng)山黑風(fēng)洞修行,雖生于魔界,然精于文墨,關(guān)心國家大事,喜高談闊論,觀音院二百七十歲高齡的老院長金池上人常與他講道;生得十分威猛,有詩為贊“碗子鐵盔火漆光,烏金鎧甲亮輝煌。皂羅袍罩風(fēng)兜袖,黑綠絲絳麃穗長。手執(zhí)黑纓槍一桿,足踏烏皮靴一雙。眼幌金睛如掣電,正是山中黑風(fēng)王。從這一段西游記中的描述可以知道,這家伙喝過墨水,是個文化人,這一下子就把他的檔次拉高了不少。能被觀音看上,因為他身上有亮點,第一武藝高強(qiáng),第二喝過墨水,第三喜歡談經(jīng)論道。
“兀那漢子,你姓甚名誰?敢在此放肆?!”黑熊精正打算起步離去,被崇九喝住。
轉(zhuǎn)過頭,嬰兒拳頭大小的眼睛沒有一般熊瞎子的渾濁,反而晶瑩剔透,純凈而自然,只是多了一股煞氣。
“你又是誰?敢關(guān)老子的事?”別看這黑熊四肢發(fā)達(dá),卻不傻。見識過自己的身手,能站出來的人,沒有兩把刷子,打死他都不相信、
“喲,這些有好戲看了。是亂石山那一位。”一些見多識廣的妖怪看到崇九,不禁叫出來。
“這一位什么時候來的?剛才怎么沒注意到?”
“這小白臉是誰?是黑風(fēng)王的對手?”
“赤眉黑發(fā),善用一桿長槍,于獅駝嶺三王及碗子山波月洞的黃袍大王皆為兄弟,即使沒聽過他的名號,那西牛賀洲的那句廣為流傳的‘亂我兄弟的,必殺之!’總聽過吧,就是他們結(jié)拜時說的?!?p> “原來是他?。【寐勂涿?。”
“原來是亂石山的鳳王!失敬失敬!”黑熊精臉色一肅,整理了一下儀表,雙手抱拳,見禮示意。雖然禮節(jié)有些不倫不類,黑熊怪臉上認(rèn)真的神色卻讓崇九鄭重對待。
未起身,一拍身邊一壇未開封的酒水,朝著黑熊飛去。
“來,一起喝酒!”
“雖說此地不是我的地界,不過積雷山的主人和我交好,而且他的二弟也曾是我的左膀右臂,此時他不在,我做半個主人。今日是好日子,我知道你想揚(yáng)名,剛才的事情就算了,喝了這杯,下不為例?!背缇砰_門見山說道。
“鳳王大量!”黑熊怪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感覺眼前人不可力敵,很識時務(wù)的喝了一壇酒。
“既然你想揚(yáng)名,那我就扶你上馬,送你一程?!蹦芎退蛔篮染频氖鞘裁慈??那是有名有姓的大妖王。
黑熊能和他一起喝酒,也說明崇九對他實力的認(rèn)可,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崇九發(fā)現(xiàn)剛才黑熊出手殺死對手的時候,熊頭旁邊似乎出現(xiàn)一個狼頭,一個蛇頭,如幻影一般,一閃而過。
“這黑熊,是天生的魔星,有點意思!”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黑熊此時心中也暗暗吃驚,雖然不知道崇九武藝如何,但見識遠(yuǎn)超黑熊的想象,幾乎無所不知,天文地理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黑熊精那匱乏的知識,當(dāng)然不可能和崇九這樣來自信息大爆炸的人相比。而且有些理論在黑熊看來簡直天方夜譚,不可思議。
但仔細(xì)琢磨之后,覺得又很有道理。
“笑話!你說我們的大地是一個圓球,那我們站在此處,如果是球的上面,那球的另一面的人如何站立?”此時一句諷刺的冷笑插了進(jìn)來。
“我只是這樣猜測,我又沒有說是事實?世間事情,陰陽五行,誰又敢說自己全知全能?”崇九和黑熊望著來人,但見牛魔王和黃眉黃發(fā),身上掛著一個袈裟,穿的不倫不類的妖怪走進(jìn)來,開口說話的正是此妖,一臉不屑的看著崇九。
“分明是胡說八道,你這樣的也野路子妖怪,怎么可能比佛爺知道的還多。那黑熊,你千萬不要相信,不要被這小子忽悠了,我看你身具佛骨,不如跟我混,保你一場富貴。”
“牛哥,這人是誰?吃屎長大的嗎?嘴這么臭!”崇九的性格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斗。吃軟不吃硬。
“好小子,敢罵我!找死!看我寶貝!”那那妖怪聽到崇九的話,頓時大怒,右手一揮,一道金光朝著崇九飛來。崇九猝不及防,沒想到眼前的妖怪一言不合就開打。
那金光一分為二,直接朝著崇九罩來,原來一對金饒。崇九大驚,這妖怪竟然是黃眉老祖,怪不得口氣這么大,這小老兒一身武藝一般,但架不住寶貝厲害,那金饒,人種袋,罩誰誰掛,絕對是抓人的利器。沒想到這妖怪如此霸道,一言不合就開打。
來不及防范,頭頂冒出一道流光,一黑一白,對上一左一右夾擊而來的金饒。給崇九爭取閃躲的時間,正是陰陽剪察覺到危險,自動護(hù)主。
“好膽!”這次真是差點陰溝里翻船,如果不是有陰陽剪,崇九這次說不定真的栽在黃眉手中。
“你找死!”收回陰陽剪,長槍橫空,崇九的臉色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難看過??粗矍暗哪樕祥W現(xiàn)驚詫之色的黃眉,似乎在奇怪金饒無功而返。
“哎,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是一壇酒解決不了的事情?”電閃火光之間發(fā)生的事情讓牛魔王來不及反應(yīng),看著怒氣迸發(fā)的崇九趕緊攬住。
這兩位如果在積雷山打起來,我多年的家底非被拆了不可。
“就他?不知道誰的褲腰帶沒有拴緊,把這黃毛漏了出來,也配和我喝酒?”知道牛頭一出手,兩人絕對不打起來,但這妖怪的品行不行,崇九不介意毒舌,惡心他一番。
“你!”
“你什么你?說的就是你。別讓九爺以后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打的連你老祖都認(rèn)不出來?!崩^續(xù)毒舌。
“哈,有膽色!小子,我記住你了!佛爺我下山這段時間,沒有幾個人敢對佛爺不敬,那些不敬佛爺?shù)娜?,都被佛爺摘了腦袋,點了天燈,成為佛爺?shù)恼淦贰D愕哪X袋不錯,值得佛爺?shù)胗?。”渾身一松,整個人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崇九說道,眼神猶如看珍寶一般,看著崇九的身體。
“我去年買了個表,這丫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背缇潘闶强疵靼琢?,這黃眉絕對是被東來佛祖折磨的慘了,神經(jīng)有點問題。招惹一個神經(jīng)病,真的好氣!
和這種人結(jié)仇,根本就不能以常理來衡量,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真是晦氣!”看了一眼黃眉,崇九什么都沒說,又坐回去一臉郁悶的喝酒了。
“回見呢您!”黃眉老祖一臉平靜的和崇九說了一聲,跟在牛魔王后面,走向另外一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