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被人追殺?”心中有了一些猜測,崇九隨口問了一下。
那女統(tǒng)領(lǐng)戒備的看著崇九,還是回答到:“我們來自西涼女兒國,因為國中妖孽作亂,周圍鄰國虎視眈眈,殺戮成性,不得已流落在外?!?p> “妖孽作亂?”崇九心中驚異。
“具體說下,什么妖怪?”
那女童好奇的看了一眼崇九,好像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崇九心中一樂,做了一個鬼臉,小女孩好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一下子躲到女統(tǒng)領(lǐng)的身后,接著就知道崇九在都自己玩,忍不住咯咯噠笑了起來。
女孩清脆而童真的笑聲,令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
“看你這一路逃亡,估計又累又渴,不如坐下來,休息一下,吃點肉食,慢慢說?!背缇耪泻羲麄冞^來,原來的烤羊還有一點,崇九再次出去,又捕捉一只野豬,一只黃羊,外加兩只肥兔和一個大雁,篝火重新點燃,女統(tǒng)領(lǐng)看崇九沒有惡意,心中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是渾身的疲憊,緊張松懈之后的虛脫。
“你說,那妖怪打扮像個道士,自稱如意真仙?”
一番交談,近來落戶女兒國的,并不吃人,反而不斷索要銀錢,女兒國小小一個國家,哪里來那么多銀錢滿足妖怪的口味,這妖怪貪得無厭,法力高強,更鼓動周圍鄰國攻伐女兒國,幾年來,女兒國動蕩不安,國內(nèi)子民苦不堪言。
逃的逃,散的散。
這一次,更被打破皇宮,差點滅國,上一任女王直接戰(zhàn)死,女侍衛(wèi)保護著公主逃了出來,更被一路追殺,凄慘無比。
到了這種地步,女統(tǒng)領(lǐng)也沒什么可隱藏的,這一群人的性命都是崇九救得,雖然只是他無意之為,救命之恩,不敢相忘。
“我可以幫你您們復(fù)國!”崇九想了想,說道。
“什么?”看著睡睡的女童,女統(tǒng)領(lǐng)猛然聽到崇九冷不丁的一句話,神色一愣。
“我說,我可以幫你們復(fù)國。”崇九再次強調(diào)了一邊。
“。。。?!迸y(tǒng)領(lǐng)又驚又喜。
“你要我們做什么?”平復(fù)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冷靜下來的女統(tǒng)領(lǐng)問道,女統(tǒng)領(lǐng)名叫上官蜜,女兒國王宮親衛(wèi)大統(tǒng)領(lǐng),手上武藝國內(nèi)少有敵手,心思縝密,與大事能臨危不亂,所以上任女王才把公主安心的交給她,這一路全憑她周旋,才能堅持到現(xiàn)在。
“暫時不需要,你就當我心情好,隨手走了一步閑棋?!背缇艣]有透漏心中想法的意思,上官蜜無奈。
“我們現(xiàn)在,只有不到五十個人,獨木難支,復(fù)國之事,還要慎重謀算?!?p> “我負責解決源頭,至于你們呢,做好接下來的爛攤子就好,治理國家我不擅長,用拳頭說話的時候,我不喜歡用嘴巴講道理?!?p>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皇宮破碎,國家處于風雨飄搖之際,正需要一個人站出來,振臂高呼,只要民心可用,興兵討伐,未嘗不能將那些敵人趕出去。這個人就是她”崇九指向靠著上官蜜肩膀睡覺的女童,似乎有所感應(yīng),女童嘟嘟嘴。
“難道你們呢,愿意這樣流落逃竄在外?等入侵者穩(wěn)固國內(nèi)局勢,在出兵,估計那時候,你的心思早已淡漠了許多,作為一個普通人,未嘗不好,時間會將仇恨沖淡?!?p> 看著躺在青色大石頭上的崇九,上官蜜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滋味,這樣的人,訴說這一種事實,冷眼旁觀,可是真的有可能嗎?復(fù)國,就是你口中的隨口說說就可以做到嗎?
一夜無話,望著萬千星空,在加上多日來的疲憊不堪,還有崇九言語的沖擊,心思這幾天的變化,猶如過山車,跌宕起伏,帶著萬千煩惱,很快就睡了過去。
“蜜姨?哥哥呢”女童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環(huán)視一周,沒有看到崇九,看著大亮的天空,一夜過去,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氣息,腳下的青草,沾染這晶瑩的露珠。
“出去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鄙瞎倜鄞蛄艘粋€哈欠,伸了伸懶腰,傲人的上圍一覽無余。
“蜜姨,哥哥是男人吧?”女童在小溪旁邊洗過臉之后,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上官蜜,問道。
正在收拾頭發(fā)的上官蜜,手上的動作一頓,還是回答:“是吧?!?p> “可是,哥哥和那些壞人不一樣呢,哥哥很好看,很舒服?!迸又f道。
“蜜姨,男人和女人到底有什么分別呢,你知道嗎?”
永遠都不要輕視小孩子的好奇心,上官蜜一直生活在女兒國,對外界的事,也知之甚少,這一次不得已才逃竄這么遠,對于好奇寶寶的話,也有些無從招架,正好這時候,崇九抱著一堆蘑菇,從遠處走來,趕緊松了一口氣。
“他回來了,有什么不解,你直接問他就行了。”
“可是,我不敢?”女童有些糾結(jié)的玩著手指頭。
上官蜜有些無語。
崇九倒無所謂,也不關(guān)心她們的小心思,削了一個石鍋,燉了一鍋的新鮮蘑菇湯,一行人吃過早飯,上官蜜告訴崇九,同意他的計劃。
這一切,也和女童說了一遍,女童名字青鸞,年紀雖小,但也不是不諳世事,心智上面比不上上官蜜和崇九,相對于同齡人,要強上不少,事情的是非輕重,大致懂得,沒有多少,也算點頭同意。
上官蜜松了一口氣,不管這次行事,成敗如何,總算沒有辜負殿下的信任。她心中知道,崇九不是普通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妖怪的對手,心中是贊同崇九的說法了,擒賊先擒王,只要除去妖怪,剩下的都是一盤散沙,那妖怪想將西涼女兒國作為老巢,脅迫周圍幾國,出兵,為的就是逼迫女兒國換個地方。
那頭牛,有點眼色,知道自己直接插手,百姓流連失所,作惡殺人,一國的因果都要算在他的頭上,這樣脅迫鄰國攻伐,因果倒是小了很多,只是這女兒國中到底又有何東西,令如意真仙心動呢,崇九也心中好奇。
《西游記》西梁女兒國中有三大神水——子母河、照胎泉、落胎泉。這三大神水從開天辟地之初,就已經(jīng)存在。女兒國人在年滿20之后,可到子母河飲水。喝水三天之后,必須到迎陽驛站照胎泉照一照。若照出是女胎,自行回家待產(chǎn)。若照出是男胎,則官方必定嚴令前往解陽山飲落胎泉水,將男胎打掉,以維持女兒國的純潔性。
原著中老婆婆曾說:“向年來了一個道人,稱名如意真仙,把那破兒洞改作聚仙庵,護住落胎泉水,不肯善賜與人。但欲求水者,須要花紅表禮,羊酒果盤,志誠奉獻,只拜求得他一碗兒水哩。你們這行腳僧,怎么得許多錢財買辦?但只可挨命,待時而生產(chǎn)罷了?!睂τ谝粋€仙人來說,人類的一點水果牛羊算得了什么呢?
這也是崇九好奇的地方,一路無話,崇九也沒顯露過多的修為,陪她們踏上了返程的路,第一站當然就是破兒洞,女童畢竟年紀比較小,上官蜜一直沒有忍心告訴她她父王可能已經(jīng)兇多吉少。反而一只安慰,再過幾天,只要她很乖,就能見到她母親。
青鸞畢竟是個小孩子,很快就將大人的煩惱拋在一旁,情緒低落幾天,很快就歡快的圍繞這崇九,聽著崇九的稀奇古怪的見聞,聞所未聞的奇妙故事,說謊話的木頭人,公主和小矮人,會法術(shù),騎著掃把滿天飛的小王子。
仿佛給她打開了一扇奇妙的大門,在加上崇九為了增加一行人的信心,時不時顯露出一手徒手生火,憑空散水的小把戲,一行人沒見過道家法術(shù),倒也驚嘆不已。偶爾興致來的之后,還會抱著女童騰云乘霧,飛行一段路,眾人信心大增,而青鸞對于崇九卻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崇拜。
上官蜜肩膀碎裂,行動不便,崇九也找了一些像樣的靈物,給她服用,傷勢好的很快,這樣一個英氣勃勃,心思細膩的女孩子,如果真的廢了一條手臂,怪可惜的,既然能幫到她們,那就盡量幫一下。
破兒洞在女兒國國都的南邊,一座不高的山峰,一行人并沒有直接回女兒國都,到此處,已經(jīng)依稀可見,國都有濃煙飄散,還有一些哭喊,城破家亡,這樣的事情,崇九見多了,心思早已變淡,沒有動容,倒是身后的一行人都禁不住紅了眼睛,緊咬牙關(guān),眼中流露出仇恨。
要知道,女兒國的人,其實也不是善茬。
原著中,梢婆與唐僧師徒有這么一段對話:那個老婆婆在旁道:“我家決不敢復(fù)害你?!毙姓哌偷囊宦暤溃骸叭甑扰髦?,敢傷那個?”老婆子笑道:“爺爺呀,還是你們有造化,來到我家!若到第二家,你們也不得囫圇了!”八戒哼哼的道:“不得囫圇,是怎么的?”婆婆道:“我一家兒四五口,都是有幾歲年紀的,把那風月事盡皆休了,故此不肯傷你。若還到第二家,老小眾大,那年小之人,那個肯放過你去!就要與你交合。假如不從,就要害你性命,把你們身上肉,都割了去做香袋兒哩?!笨梢娢髁弘m為女國但民風十分彪悍,動輒要拿男人割肉去做香袋的。
盡管都是女人,但是保家衛(wèi)國,絲毫不弱于男人,想想也是有道理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這窮山惡水中建立一個國家,女人發(fā)起狠來,連自己都害怕。
崇九看著山上那座建筑,建筑很新,像是剛建成的,青磚綠瓦,明黃色的梨木大門,典雅厚重,上面一個朱紅色匾額,三個黑色大字聚仙庵。
崇九心中犯嘀咕,明明外面看是個道觀,名字卻像是佛家的口氣,道不是道,佛不是佛,這如意真仙是何來頭?西游記中如意真仙的武藝稀松平常,也就和白龍馬一個檔次,最后既沒有被猴子打殺,也沒有被燒了道觀,依舊逍遙快活,是個奇葩,找死卻沒死。
明明是個牛精,卻自稱如意真仙,換句話說,其實已經(jīng)脫離妖怪這個集體,就像二十八星宿一樣,進入體制內(nèi)了?
心中心思百轉(zhuǎn),手上動作沒有怠慢,直接上前拍打大門。到底是怎么個回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詢問當事人,西游路上的如意真仙都不怕,何況是幾百年前的。
“咚咚,咚咚。。?!背缇糯罅ε拇颍鸬脙缮乳T一震一震。
“好了,好了,聽到了,不用再敲,哪個不長眼的東西,不知道正在睡覺呢,吵死了?!崩锩?zhèn)鱽硪魂嚹_步聲,還伴隨著一陣氣急敗壞的言語。
“吱呀”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