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慌亂過后,卿狂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臉色異常的蒼白,嘴角卻有些黑紫,溫和的相貌帶著些妖異,可躺在那里又多了一種無助的柔弱。
“都是我不對,不該懷疑你,但是那個女人的出現(xiàn)卻亂了我的心,我討厭有人看到你,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p> 自言自語,明知道對方聽不到,她還是想說,看到宇文鸞風這個樣子,她的心一直在隱隱作痛著,她真該死,竟然讓一個身體這么虛弱的男人下了寒池。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答案,你一定不會怨我,唉,傻瓜,你又怎么會怨我呢,可是,我卻感覺好心疼,你快起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為了這么點小事吃醋了,不過,你也不要再和其他的女人有關(guān)系哦,不然,我就殺了那個女人,拿你沒辦法,不代表我就不會拿別人開刀,你知道的,我并不是那么的善良,我在乎的只有我想要的東西和人,其余的,死活都與我無關(guān)?!?p> 這個時候的卿狂透著一絲殺氣,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那個公主的影子。
自己的男人,要好好的珍惜,但是,肖想自己男人的女人就不用那么客氣了。
無意間,卿狂的紫眸落在了一旁的桌上,上面有一朵白色的小花,靜靜的散發(fā)著淡淡的寒氣,正是宇文鸞風不要命才摘得的那朵‘凝淚’。
“……鸞風,你在這里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哦?!睂χ耘f昏睡的鸞風說完,卿狂走到桌前,拿著那朵‘凝淚’轉(zhuǎn)身離開。
“云祈,你不用跟著我,留在這里保護他?!奔热涣粼谒纳磉?,就要有這樣的準備,很多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她已經(jīng)給他機會離開,既然他選擇留下,那么,她也就不會再去避諱什么,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的感情需要因為別人而有什么遮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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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將軍府位于皇城的東北部,周圍也都是朝中大小官員的府邸,而且,好巧不巧的,兩座將軍府挨著,宇文將軍府的旁邊便是烏雅將軍府。
烏雅將軍全名烏雅戰(zhàn)鱗,為人很是癡情,只有一位妻子,妻子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烏雅長孤,正是卿狂小時候救的那個小男孩。
印象中,那個男孩長的還不錯,就是有些笨,不過,跟她比起來,一般人也不會聰明到哪里去。
幾個輕身,躲過形如擺設(shè)的守衛(wèi),卿狂便進了烏雅將軍府,此次她來,也算是碰個運氣,記得小時候她看過一份資料,說是這烏雅將軍府尋得一塊千年寒冰,她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就是不知道這冰到底還在不在了。
這寒冰雖是難得,但也不算太難,只是時間有限,她想行個方便,就過來找一找了。
“別動,動我就殺了你!”從隱身的樹后竄出,卿狂為自己煉制的長劍斜放在一個男人的脖頸前。
長劍,看起來很是普通,但卻有些奇異,現(xiàn)在雖然下午,但太陽還是有些余熱,只是照在劍身上,卻無任何的光芒,劍依舊黑黑的,沒有任何的氣息。
一般的劍,無論好壞,怎么的也會有點殺氣,不然也要凌厲一些,怎么的也不能像是一塊沒有劣氣的鐵,黑乎乎的沒有一點氣勢,但卿狂的這把劍卻就是這樣,不僅黑乎乎的沒有氣勢,仔細的看的話還會發(fā)現(xiàn),這是一把沒有開刃的劍!
不過,可不要因此就小巧了這把劍,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劍嘛,也是如此。
這把劍是卿狂親手所煉,耗費三天三夜,劍成之日,天空烏云密布,無絲毫之陽光,陰陰的像是在預兆著什么,所以,卿狂便以此命名,給了這把劍一個十分霸氣的名字——遮日!
此時遮日就靜靜的橫在一個男人的脖頸上。
男人,男人很高,至少比卿狂高了一個頭,一身藏青色的長衫,剛毅的面容顯得成熟,不過依相貌看年齡不大,也就是十六七的樣子,為這份成熟增添了一絲活力,。
莫名的,卿狂對這個男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男人的眼里有著驚訝,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紫色的發(fā)紫色的眸,紫色的衣衫,這讓他記憶中那抹紫色的身影鮮活起來。
是她,真的是她,她出現(xiàn)了。
卿狂似乎不像是在做賊一樣,毫無顧忌的沒有任何遮掩,在她看來,她還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
“是你,是你對不對,卿狂?”有些顫抖的叫出藏在心中十多年的名字,烏雅長孤抬起手想摸摸眼前的身影,他怕,怕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
并不是愛或者喜歡,但是卻淡淡的一直無法忘懷,即使過去了十多年,那抹紫色的影子依舊在他的心里,沒有絲毫的淡卻。
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十多年前的話他沒有一刻忘記,雖然長大后他知道那里有玩笑的成分在,因為他不可能去嫁給一個女人,但是,他卻要娶這個女人,這是兩個人的約定,他一直沒有忘記。
“……烏雅長孤?當年的那個丑小子?”只是一瞬間,卿狂便明了眼前的人的身份,有些驚訝,沒想到會如此之巧,只不過是隨便的選了個人就選到了他的頭上。
十多年過去了,這個人已經(jīng)從當年的小男孩長到了現(xiàn)在的男人,或者說是少年,不過他看起來很是成熟,眉眼間都是堅毅,沒有絲毫少年的青澀,很是難得。
不錯的男人。
“……”聽了卿狂的話,烏雅長孤的臉上有抹暗紅,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說他丑,不過,他很高興,她還記得她、
回想當年,她還只是一個小姑娘,但也精致的讓人過目不忘,而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除了精致以外更多的是驚艷,他感覺自己的感情似乎有了變化,從信守承諾的堅持變成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你是來履行承諾的嗎?”烏雅長孤的一句話問怔了卿狂,卿狂散發(fā)著紫色光芒的眸直直的盯著烏雅長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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