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軍隊很容易,經過幾樣檢查,問了幾個問題,偽裝后的卿狂就成為了士兵中的一員。
不過,軍隊的生活卻是有些麻煩的,卿狂是一個女子,與是十一個男人住在一起,每晚聽著惱人的呼嚕聲,聽著他們低俗的笑話,多少有些不適應,但似乎沒有情緒的面孔卻什么都沒有表達出來,只是冰冷一片,讓所有的人都離他遠遠的,畢竟沒有人喜歡跟一個隨時散發(fā)著冰冷氣息的冰塊在一起,尤其是這個冰塊又矮又小,還黑的像個煤炭一樣。
卿狂把自己弄的很丑,她認為這樣方便些。
……
夜色的掩飾下,軍營旁的小湖里,嘩啦啦的水聲顯得格外的清脆。
軍營中多有不便,卿狂也只能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在這里梳洗一下,只是一向安靜的夜今日卻不安靜了。
還在為自己清洗的卿狂突然停止了動作,凝神靜聽起來……
有人來了,聽腳步聲還不是一般的人,內力不錯,不過并不是她的對手,只是,她現在封住了一半的內力,因為家規(guī)也不能運用高深的武功,如果被發(fā)現就麻煩了。
但是現在卻不能起身,不然水聲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想了想,卿狂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緩緩的沉在了水里。
……
腳步聲越來越近,不久后便到了小湖邊,然后窸窸窣窣的一會后,就聽到了來人入水的聲音,卿狂的呼吸猛地一室,已經準好了擊殺對方的準備。
此時的她身無寸縷,來人不知道是何人,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只有殺人滅口了。
幾個呼吸間,來人已經走到了卿狂隱身的地方。
卿狂弓起了身,猛地從水里沖了出去,向著來人攻去,但并不是殺手,只是想要擒住對方。
而對方警覺性也很高,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一掌向卿狂打了過去,但卻在看到卿狂的樣貌的時候,生生的收起了手……
因為沐浴,卿狂已經除去了偽裝,恢復了本來模樣。
“卿狂!”一聲驚喜的呼喚也同時阻止了卿狂的攻勢,停在了一旁。
“是你?”沒想到竟然還是個熟人,卿狂微微皺起了眉。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還好嗎?……恩,你的衣服呢?“關心的語氣毫無遮掩,但隨即就發(fā)現了卿狂沒有穿衣服,尷尬的轉過了身去。
卿狂也明了彼此的情況,上了岸取出自己藏在大石下的衣物,隨意的穿了起來。
“你穿好了嗎?”烏雅長孤聽著岸上沒了聲音,便出聲詢問道。
“我走了?!鼻淇窨戳藶跹砰L孤的背影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等等,卿狂,你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你先別走?!币差櫜簧献约阂矝]穿衣服,烏雅長孤飛身上了岸,然后才在卿狂皺眉的注視下,飛快的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上。
“我沒有義務向你報告我的行蹤?!鼻淇窭淅涞恼f道,但終究沒有離開。
“……這里是軍營,是君紫國的營地,你在這里……”烏雅長孤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他不氣卿狂的口氣如此不好,宇文鸞風剛剛去世,卿狂卻出現在這里,他真的很疑惑,也很擔心。
卿狂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呢?
“……”卿狂不語,只是冷冷的看著烏雅長孤。
被卿狂的眼神看的全身一顫,烏雅長孤心里有些發(fā)苦,雖然以前卿狂對他的態(tài)度就很不好,但卻絕對不是現在這種冰冷的樣子,至少不是這種發(fā)自于內心的冰冷,像是要把人凍僵一樣……
她這個樣子是因為宇文鸞風的離去嗎?她是還在為那個男人傷心嗎?烏雅長孤的眸中染上了深深的痛苦,為自己,也是為了面前這個女人。
她一定很痛苦吧……
“卿狂,能告訴我嗎,我可以幫你?!甭曇舴啪?,烏雅長孤已經帶了點乞求的味道了。
“……從軍?!惫之惖目粗绱说臑跹砰L孤,卿狂給出了答案呢,這個男人剛剛那種表情突然讓她有種傷心的感覺,讓她想到了鸞風離去時那種帶著乞求的表情,讓她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
“……卿狂?”看著陷入沉默的卿狂,烏雅長孤試著叫喚了一聲……
她來從軍,現在已經進了軍營了嗎?怎么會呢,軍營中是沒有女人的,不過看著一身軍服的卿狂,烏雅長孤也明了卿狂的偽裝,突然間,烏雅長孤又有些驚喜,她在軍營,他是不是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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