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野地手術(shù)
龔岳無視了手表的提示聲,也不在乎腦袋里的刺痛感,不顧一切的跑到了那片灌木從里,只見李自新坐在地上,用無力的手臂托起趙大牛的小腿。而趙大牛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休克的狀態(tài),臉色因大量失血而變得十分蒼白,口中不時吐著血沫,微微起伏的胸口已被鮮血染的痛紅,更有少量血漿慢慢滲出。
“趙大叔!趙大叔!”龔岳想要喚醒趙大牛,但趙大牛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趙大叔,他還活著?”張小寶也飛快地跑到了跟前,他剛說完話,便忍不住低下頭,張開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小寶,你也受重傷了?”龔岳急忙問道。
“沒事,一點內(nèi)傷而已,一會就好了?,F(xiàn)在還是趙大叔的傷要緊。”張小寶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急忙說道。
“小寶,你的唾液不是能療傷嗎?”李自新見張小寶過來,急忙喊道,“快給趙大哥把傷口的血止住啊!”
張小寶看趙大牛傷的如此之深,心想他這次估計是難逃一劫、但他仍是蹲了下去,在趙大牛的傷口上吐了幾口唾液,但結(jié)果跟張小寶想的一樣,傷口沒有絲毫愈合的樣子。
“他刺穿了肺葉,現(xiàn)在需要手術(shù)!”靜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趙大牛的狀況,急忙說道。
“我知道他需要手術(shù),但我們一沒外科醫(yī)生,二沒手術(shù)器材,三沒輸血設(shè)備,怎么給他做手術(shù)???”李自新徹底氣餒地說道,在這荒郊野嶺的,趙大牛受了如此重的傷,幾乎就是宣判他的死刑。
“我會做外科手術(shù),而且龔大哥有把短劍可以當(dāng)手術(shù)刀!”靜說道,“只是輸血比較麻煩,但我剛才發(fā)現(xiàn)這片森林有一種叫做天星花的植物,有極強(qiáng)的止血效果,比張小寶的唾液要好上許多倍?!?p> “既然有這種花,那趕緊采一些先給他止血吧!”李自新聽完了靜的話,急忙喊道。
靜立馬向回跑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便跑了回來,手里握著一小把白色五角星模樣的小花。她將一朵小花放在嘴里嚼碎,然后將這些碎沫敷在了趙大牛的傷口上。只見他胸口的傷口滲血量越來越少,但此時他的嘴里吐出的血沫卻越來越多。
“沒辦法,他傷的太深,只有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膘o皺了皺眉頭,嚴(yán)肅地說道,“龔大哥,麻煩用你的火球給你那把青銅短劍消一下毒?!?p> 龔岳應(yīng)了一聲,左手急忙掏出青銅短劍,右手聚集了一個微型火球,將青銅短劍的劍鋒燒的通紅起來。
龔岳見差不多了,便將短劍交到了靜的手上。靜之前被豬王怪的尾巴拉傷了手掌,此時手掌也是血肉一片模糊,但她忍著疼痛,用右手緊緊握住倒握著青銅短劍。直接坐在了趙大牛的大腿上,左手拉開了他的上衣,對著右邊胸口受傷的位置,便用短劍劍鋒順著劃了一道口子,從口子里面直接看到了里面的內(nèi)臟。
由于有天星草的強(qiáng)大止血功能,趙大牛被劃出的口子卻沒有流出多少血來。靜只見她的左側(cè)肺葉被刺穿了一個很大的創(chuàng)口,如果再不止血,他很快就會死亡。于是她將剩下的所有天星花一起放進(jìn)口中,快速嚼碎后,也不顧自己手干不干凈,便全部敷在了趙大牛肺葉的前后兩面。
“只是止血還不行,還要把傷口縫合起來?!膘o抬頭對眾人說道,“你們有針線嗎?”
“有!”龔岳急忙從腰包里拿出了一卷針線,正是以前李靜留下來的遺物。龔岳將針線送到了靜的手上,說道:“這是我朋友留給我的,就剩下這么一點了。”
“沒事,夠用了。”靜急忙拿下針線,見線已穿進(jìn)了針孔,便直接一針插進(jìn)了趙大牛肺葉上,飛快地將那傷口縫了起來。
“好快的手法,看她的水平,應(yīng)該不比職業(yè)外科醫(yī)生差多少?!饼徳酪婌o再次飛快地將胸口的手術(shù)傷口縫合了起來,心里贊嘆起來,只是害怕靜分心,沒有說出口。龔岳身旁的張小寶也是這樣的想法,只是他看靜的眼神,更加迷離起來。
“龔大哥,麻煩在給這個短劍加下熱!”靜一個回頭,將短劍擺在了龔岳面前。
“恩恩恩”龔岳剛剛看著靜的手法都入了神,此時被她一喊,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忙用放出一個微型火球,再次將青銅短劍燒紅起來。
“行了,夠熱了!”靜一把拿回短劍,將整個劍身猛然壓在了趙大牛的傷口上,只聽著“刺啦啦”一聲,頓時在趙大牛的傷口位置燒出了一道黑色痕跡。
“接下來,就聽天由命吧。”靜從趙大牛的腿上站了起來,擦了擦頭上汗水,剛才的高度緊張,讓她腦袋有些眩暈。
“謝謝你,靜?!崩钭孕孪蜢o感謝道,“希望趙大哥能活下來,畢竟他是為了救我才受了這么重的傷,如果他死了,我會一輩子自責(zé)的。”
“李班長,你也不用太難受了。”張小寶說道,“看你的手,也受了不輕的傷,要趕緊治療一下?!?p> “我的兩只前臂的骨頭都斷了?!崩钭孕聭K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次的任務(wù),竟然讓我們損失如此慘重,每個人都掛了彩?!?p> 靜一聽李自新說自己斷了骨頭,便急忙讓龔岳砍了兩截足夠堅硬的樹枝,然后將李自新的臂骨一把捏正,便用繃帶將他的手臂與樹枝綁在了一起。
“班長,你先這樣堅持一下吧,等回城后再慢慢治療吧?!膘o忙完這一切,又是累的一頭大汗。
“我要再次謝謝你,靜?!崩钭孕赂杏X到自己的手臂明顯好轉(zhuǎn)起來,笑了笑,對靜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么強(qiáng)的醫(yī)術(shù),以后我們的傷就靠你了?!?p> “恩”靜急忙應(yīng)了一聲,表示了同意。
“那個,靜美女,我的胸口也受了內(nèi)傷”張小寶走到靜的邊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裝成一副痛苦的樣子“你看能不能幫我揉揉胸口???”
“死開,臭狼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恢復(fù)能力有多強(qiáng)?!膘o沖著張小寶便罵了過去。
“不揉就不揉嗎,干嘛發(fā)火?!睆埿氁荒槻婚_心的走開了,找了一個干凈的樹樁做了下來。
“咳咳咳”就在這時,趙大牛突然咳嗽了兩聲,然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