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解語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尤欣然那副欲言又止委委屈屈的模樣,不禁借著馬路旁微弱的燈光打量起安然來。
安然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停了腳步問道:“一路上你總盯著我干什么?不會是愛上我了吧?!?p> “切,這個世界上那么多優(yōu)秀的男人,我干嘛愛上你??!”
“那你就是覺得我特別漂亮!”安然雙手食指指著臉蛋,做出一個超可愛的表情,活脫脫地等人在夸。
“算了吧!”解語對此嗤之以鼻,“我是在想你和尤欣然?!?p> “我把和尤欣然等同,解語,你想干什么。”安然馬上不高興了。實在是大學(xué)四年,她最討厭的人除了袁臻臻就是尤欣然?,F(xiàn)在看到解語把自己和那個人放在一起比能高興才有鬼。
解語拉著安然站住,定定地看著她:“安然,其實如果你能以平常心去看尤欣然你會發(fā)現(xiàn)她也不是那么可惡。雖然她搶了你的男朋友,可是誰還沒有個情難自禁的時候。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魏嘯能夠潔身自愛,根本就不可能和她走到一起?!?p> 安然疑惑地看著解語:“你今天怎么了?這好像還是大學(xué)四年里你第一次為她說話。”說著,又換了一副奸詐的表情,“說吧,她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要是不分我一半我可不干的啊!”
“安然,看來你真的放下了。”解語挽著安然,繼續(xù)慢慢往回走。
“人家有類人猿了嘛!”安然嗲著聲音撒嬌,心中卻覺得甜蜜異常。也不知道類人猿這個時候在干什么。
“所以我才說我在想尤欣然,有的時候我真覺得她挺可憐的?!?p> “喂!到底誰是你朋友啊!她可憐,我就不可憐了嗎?當(dāng)初她可是勝利者,我才是失敗者好伐?”
“可是比起來,她可比你這個失敗者失去的東西還多。你仔細想想,大學(xué)四年,她天天除了知道圍著魏嘯轉(zhuǎn),就是防賊一樣防著你。然后還得到什么了?”解語想起自己最近一段時間聽到的傳聞,不由得又嘆口氣,“現(xiàn)如今,還有一個月就要畢業(yè)了,同學(xué)們不是忙著實習(xí)落實工作,就是忙著畢業(yè)論文以及考研??伤兀吭缇捅粚嵙?xí)單位開掉了不說,論文好像還被導(dǎo)師給退了回來。之前說過十月就要結(jié)婚嫁人的,可前段時間有人看到她和魏嘯吵架,魏嘯親口說不要結(jié)婚了?!?p> 等等,等等,這信息量好像有點大。
安然聽得有些懵。尤欣然不是人生贏家嗎?不是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嗎?不是在實習(xí)單位恨得領(lǐng)導(dǎo)器重嗎?不是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考研了嗎?怎么解語知道的和自己知道的全都不一樣??!
“解語,這些你都聽誰說的?”
“哎呀,你管我聽誰說的。反正無風(fēng)不起浪?!苯庹Z滿不在乎的撇嘴。她只喜歡八卦,卻沒興趣去驗證八卦的真假。
“那我問你,她不是在實習(xí)單位干得挺好的嗎?聽說單位已經(jīng)同意接收她了啊?!?p> “什么呀!她們班的丁虹可是和她在一個單位實習(xí)。是丁虹親口說當(dāng)初她只進去兩個月就被淘汰了。理由是無故曠工。”
“那論文呢?”安然又追問。
“是給陳老師當(dāng)助手的小師弟說的,說老師評價她的論文是狗屁不通,早就打回去讓她重寫了?!?p> “那……”安然張張嘴吧又閉上。
她跟魏嘯結(jié)不結(jié)婚關(guān)她什么事?問那么清楚干什么。別指望她將來會隨禮就好了。
解語沒有看到安然的表情,繼續(xù)說:“所以我聽到這些百分之八、九十是真的。你看看她這像個人生贏家的樣子嗎。還有剛才。那是袁臻臻出現(xiàn)的快,很快就把她拉走了。否則我恐怕下次都沒臉再去趙記吃火鍋的了?!?p> 想到剛才的事情安然也有疑惑:“她怎么又跟我說什么不要纏著魏嘯,我什么時候纏著魏嘯了?!?p> “估計是又和魏嘯吵架了,所以你躺槍了吧。”解語笑笑,“所以我才說別看她當(dāng)初贏了你。現(xiàn)在看起來,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怪不得別人總說笑到最后的人才笑得最甜。”
安然點頭,想到這么晚了又問解語:“你今天晚上還走嗎?”
“不走了。還一個月就畢業(yè)了,我決定回來陪你?!苯庹Z豪爽的拍著胸脯。
“可你剛才不是還在收拾行李呢嗎?”
“收拾好了可以再拆開。反正我不走了?!苯庹Z擺出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逗得安然咯咯笑起來。
兩個人攜手回了宿舍。
第二天是個周六。類人猿早就打了招呼,回了帝都。解語回到租的房子去拿東西。只留安然一個在宿舍躺著看書。
只不過書還沒看多久,電話鈴聲就響個不停。
安然看了看手機,是魏嘯的電話,就沒打算接。沒想到對方反倒是打起來沒完了。怕類人猿打電話來找不到人,安然又不敢關(guān)機,一怒之下就把魏嘯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這下子果然清凈了。
可惜,似乎天不遂人愿。還沒五分鐘的空檔,電話又響起來。安然看到是個陌生來電,就接了,沒想到傳出來的卻是魏嘯的聲音。
魏嘯很干脆,也沒寒暄,直接就說:“安然,我想和你談?wù)劊愕綀D書館旁邊的湖心亭來一下好嗎?”
說完了,也不等安然說好還是不好,就掛了電話。
安然拿著手機郁悶了。
她很清楚魏嘯的脾氣。他要是想干什么事情,不達目的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要是不去,他能一直騷擾下去。
最終想想,安然還是爬起來,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就出了門。
湖心亭,魏嘯似乎已經(jīng)等了很久,地上已經(jīng)可以看到三四個煙頭。
安然皺皺眉頭,不太清楚他到底什么時候?qū)W會的抽煙。不過又想到這個好像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遂不再提,學(xué)著魏嘯的語氣沒有寒暄,直接就發(fā)問:“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魏嘯垂著腦袋,用腳來回踢著地上的煙頭。好半天,直到安然都有些不耐煩想走的時候,才抬頭看著安然的眼睛:“我和欣然分手了?!?p> 啊?可這關(guān)我毛事?
“我想和你復(fù)合!”魏嘯直視著安然的眼睛,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