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不小心就插了旗子
“走,糜干,陪俺喝酒去!”
大門咚的一聲被從外面踢開,從外面走進一黑臉大漢,此人身高八尺,豹頭環(huán)眼,燕頷虎須,聲如巨雷,勢若奔馬,左手提一酒壺,就那么大咧咧的站在那里。
糜干、呂柯正與劉明義坐在桌旁說話,糜干一見來人慌忙站起迎了上去。
“三將軍,誒,三將軍!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去去去!”
那黑臉漢醉眼醺醺的看了一眼糜干,伸手猛地一推,“說什么廢話,趕緊去拿酒去?!?p> 糜干不敢再說什么,趕緊朝后堂走去。
“你們是干什么的!”
見糜干已經(jīng)去取酒,那黑臉漢提起酒壺又是連喝三下,此時看他就身體搖晃不定,顯然是就連站立都已經(jīng)十分困難,然而那黑臉漢放下酒壺之后忽的抬起頭看向房內(nèi),他一指站在桌邊的劉明義二人,雙眼圓瞪喝到。
劉明義打量了幾眼那醉漢,只覺得像是在什么地方遇見過,于是聽到黑臉漢大喝,不答反問道,“你又是干什么!”
就在這時,呂柯突然伸手一攔劉明義,轉(zhuǎn)而抱拳看向那醉漢,“三將軍好健忘,是我啊,呂柯,城北鐵匠!”
“鐵匠?什么狗屁鐵匠,俺不認得!”
那醉漢倒提酒壺,開口便罵道,直罵的呂柯臉色一綠,但劉明義發(fā)現(xiàn)一向脾氣急躁的大哥這次卻選擇了忍耐。
“呸!叫你一聲將軍你還長了臉了,哪來的醉漢,給我滾出去!”
呂柯能忍,劉明義可不能忍,眼前這人當著他面就辱罵他的大哥,這讓劉明義氣不打一處來,他推開呂柯的胳膊走到醉漢面前一指對方的鼻子就罵了起來,呂柯再想阻止已然不及。
糜干此時正抱著一壇酒從后堂走出,正巧就看到劉明義指著醉漢喝罵,嚇的臉色蒼白全身顫抖,抱在懷中的酒壇子一下子滑落在地上。
啪嗒——
酒壇摔在地上,泥燒的壇子一下子四分五裂,里面的液體四濺而出,房間內(nèi)迅速充斥滿滿的酒香氣,但此刻誰也沒有心思去注意摔在地上的一壇好酒,房間里安靜的可以聽到眾人那急促的呼吸。
“你小子又是哪冒出來的!”
良久之后,才聽那醉漢問道。
環(huán)眼怒睜,原本搖晃的就快站立不住的身體突的一動,手臂電射而出一把抓住劉明義的衣領(lǐng),呂柯與糜干一驚趕忙跑到兩人身邊告饒了起來,他們害怕劉明義今天就要血濺在此處了。
”滾開,誰敢攔我!”
聲如炸雷,醉漢大喝一聲,身體猛然一擺將沖上前來意圖阻止的兩人撞向一邊,然后猛地收緊抓住衣領(lǐng)的胳膊,將劉明義拉到面前,“你小子不怕死么!”
“來啊,誰怕誰。大不了一死,就算死也要拉你墊背!”
首當其沖的劉明義此刻才感覺到對方的可怕,那聲大喝震的他兩耳轟鳴,腦子里混亂一片,但事已至此,他反而不怕了。
“去死!”
趁著醉漢不備,劉明義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酒壺,然后猛地朝醉漢頭上砸去,然而酒壺在半空中突的被一道黑影砸中,隨即變成數(shù)片飛向四周。
嘿——
只聽嘿的一聲,劉明義還未看清發(fā)生了什么,就感覺胸口被一重物擊中,這感覺就像是被一塊飛起的上百斤石塊砸中一般,他的身體跟著倒飛出去,直到撞在桌子上才停了下來。
咔嚓—
桌子一下子承受了超過它能承受的最大重量粉碎開來,劉明義則躺在這堆廢墟中痛苦的翻滾著。
鮮血從劉明義的嘴角溢了出來,胸前的骨頭像是折斷了一般劇痛,黑臉醉漢一看又跨前向劉明義走一步,但這時糜干從旁邊撲了過去。
“三將軍,切莫鬧出人命,這里是許都,不要給皇叔惹麻煩!”
“呸——”
一口口水噴在糜干的臉上,黑臉醉漢看了一眼糜干,“不要惹麻煩,不要惹麻煩,你們一個個就會裝孫子做烏龜,俺老張在這個鳥地方過的太憋屈了!”
罵完糜干,他一拳砸向旁邊的木柱,柱子應聲斷裂。
“行了,俺剛才沒用力,你去看看那人還有氣沒!”
發(fā)泄了一通,黑臉醉漢冷靜了一點,他一推糜干說道。
糜干轉(zhuǎn)頭一看,呂柯早已將躺在地上的劉明義扶起,他趕緊也走了過去,只見劉明義雖然像是受了點傷,但實際上卻沒有生命危險,糜干這才明白其實對方一開始就沒有下死手,否則就憑那能打斷柱子的拳頭,劉明義哪里還有命在。
”誒,這是誰啊!”
醉漢一看糜干等人已經(jīng)將地上那人扶起,一跳眉頭問道。
“回稟三將軍,此人姓劉,名明義,乃是我的結(jié)拜兄弟,他剛從山里出來,不譜世事,還望將軍莫要再過計較?!?p> 呂柯趕忙代替口不能言的劉明義回答道。
“哦,還和大哥一個姓?莫非也是漢室宗親?”
醉漢突的一個激靈,酒徹底醒了過來,他走到劉明義面前,只見劉明義雙眼緊閉,氣若游絲,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這一下傷的也是不輕,于是眼珠子一轉(zhuǎn),“這人身體雖然弱了點,不過脾氣倒是蠻對俺老張胃口,你們兩個,先把他帶到俺大哥那里去吧?!?p> “這?”
呂柯看了一眼劉明義,這樣不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把他帶到劉皇叔那里,不知道他醒來后會不會生氣,于是呂柯有些遲疑了起來,因為剛才他想推薦劉明義為皇叔做事時,劉明義可是雙手搖擺一臉的不高興?。?p> “嗯?這什么這,還不快抬人!”
醉漢一看呂柯有些遲疑,連忙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吃痛的呂柯趕緊與糜干對視一眼,將劉明義抬起背在身上,跟著黑臉漢出了門向某個寬敞的街道走去。
………
眼皮跳動,悠悠轉(zhuǎn)醒,劉明義還以為自己又死亡回歸了,但一縷陽光照在他的眼睛上,他趕忙睜開眼睛做了起來。
嘶——
剛一坐起便感覺身上到處都疼,尤其是胸口處如同被千斤重的大錘砸在上面一般沉悶異常。
定眼一看,劉明義才發(fā)現(xiàn),他的上身衣服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人扒掉,胸口處纏繞著幾圈白布。而在他旁邊正有一個中年文士坐在那里,那文士面若冠玉,唇若涂脂,兩耳垂肩,一雙慈目正緊盯著劉明義,那雙眼睛仿佛透出了無限慈愛,只看的他心中發(fā)毛,菊花一緊,一句“我不搞基”差點脫口而出。
“你醒了?我那三弟向來魯莽,兄弟切莫怪罪??!”
中年文士不顧劉明義反抗,一把拽過劉明義的左手放在兩手之間輕輕拍著手背開口說道,然后他一指自己誠懇的看著劉明義的雙眼繼續(xù)說道,“我乃當今天子皇叔,劉備劉玄德,我代替我那兄弟張飛在這里向你鄭重道歉?!?p> 呃——
劉明義一愣神,沒想到那黑臉大漢居然就是張飛,沒有被當場打死還真是幸運??!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