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納爾大巫師,那邊好像有什么動物過來了!”見前方低矮的灌木叢一陣響動,趙鵬趕緊對還在沉思薩納爾道。
“是野羚,快點做好準(zhǔn)備!”從踩在林地落葉上的聲音和跑動的步幅速度,薩納爾頓時就作出了判斷,是野羚無疑了。
“還沒見到一點影子,就知道是野羚了么?薩納爾大巫師一會別判斷錯了,老臉沒法擱?。 壁w鵬嘻嘻一笑,打趣他道。
“少插混打科,趕緊注意集中精力,要是一會兒將這野羚放跑了,我們今晚都得餓肚子!”
就在薩納爾話都還沒說完時,只見前方出現(xiàn)了一只體長約一米六左右,高九十多公分,體重估計在七十多公斤,通體深褐色豐厚細(xì)密長毛覆蓋的野羚,十分的健壯。
此時見它正一邊低頭覓食,以莎草以及開黃色小花的針茅草和拓荒先鋒地衣等雜草為食,正咀嚼得津津有味。不時又抬起頭向四周警惕的張望,看是否存在危險。
趙鵬是第一次看見野羚,發(fā)現(xiàn)這種動物有些像家養(yǎng)的黃羊。頭部寬而長,吻部粗壯多毛,上唇寬厚,鼻部腫脹而略微隆起,鼻腔寬闊,向兩側(cè)呈半球狀鼓脹,鼻端被毛,鼻孔較大,略向下彎。四肢強健而勻稱,蹄子側(cè)扁而尖,尾巴較短,有些微曲,端部尖細(xì),略染一些粉紅色細(xì)毛。頭上生了兩角,細(xì)長似鞭,雖然隔的較遠(yuǎn)但也能明顯的看出角上的橫棱。兩只角烏黑發(fā)亮,從頭頂幾乎垂直向上,僅光滑的角尖稍微有一點向內(nèi)傾斜,長度能有五六十公分,非常漂亮。因為兩只角長得十分勻稱,趙鵬這時由側(cè)面遠(yuǎn)遠(yuǎn)望去,卻好像只有一只角似的,感覺非常神奇。
“這野羚又叫獨角獸或一角獸,天生性情膽怯,但卻十分善于奔跑,所以必須得一擊即中,不然再抓捕它的機會就非常渺茫了!”薩納爾在趙鵬耳邊輕輕開口道。
“怪不得叫一角獸呢,還真是貼切!”趙鵬頷首道。同時他又道:“薩納爾大巫師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貿(mào)然放箭的,再怎么也得等布奉先射!”
“嗯,全神貫注,記住我剛才給你講的射箭技巧!”薩納爾點點頭。
但突然就在這時,沒有任何征兆的,那只野羚便突然一扭頭,就準(zhǔn)備跑了。
“嗖!”情況突變,雖然布奉還在調(diào)整最佳的射獵角度,但是此刻野羚已經(jīng)準(zhǔn)備跑了,他也來不及再多作猶豫,趕緊將箭射了出去。
“糟糕!太倉促了!”看到布奉那邊倉促射箭,薩納爾已經(jīng)有預(yù)感此箭已經(jīng)無法射中了,看來今天的野羚是吃不成了,只能去摘些野果充饑了。
而趙鵬也不知道這只野羚怎么會突然就察覺到危險,便準(zhǔn)備逃跑了,但現(xiàn)在也容不得他多想了,在聽到布奉那邊射出的犀利箭聲后,他也是雙眼緊緊盯住那只野羚,按照剛才薩納爾所教的,準(zhǔn)心、箭鏃野羚三點一線,然后箭矢隨著野羚的跑動而變換角度。
當(dāng)發(fā)現(xiàn)連成一條直線后,拉成滿月的弓,包含著恐怖的力量。這時只見趙鵬右手猛的開工松箭,左手卻依舊穩(wěn)若磐石般一動不動,最后那緊閉的另一只眼睛才緩緩的睜了開來。
“鐺!”布奉率先射出的那桿箭從野羚的后腿處飛擦而過,鋒利的箭鏃將野羚的后腿光亮的皮毛劃破了一大道口子,最后重重的射入了旁邊的一截樹干里,箭羽震顫不已。
“哞-咩!”野羚吃痛的發(fā)出一聲低吼,然后快速向前奔跑。
“唰!”趙鵬射出的箭也緊跟而至,猶如一道白光快如閃電。
“噗!”只見一串血花飛濺,然后那只野羚頓時應(yīng)聲倒地!
“布奉向前攔截,我來施法……”薩納爾話音還未說完,就見那野羚咚的一聲栽倒在地,四肢抽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可以啊,你小子,居然一箭封喉,直接射穿了頸動脈!”當(dāng)布奉聞聲準(zhǔn)備配合薩納爾大巫師進(jìn)行圍捕時,就見那野羚被射殺了,然后快速跑到了跟前。
“好箭法!”走上前來的薩納爾看了看野羚的尸首也是由衷贊嘆道。
“呵呵,碰巧而已,純粹運氣!”這時任甫河、丁錦坤、丁超等人也都趕上來了。趙鵬已將長弓背在身后,面對薩納爾和布奉的夸獎,撓著頭站在那里傻笑。
而就在任甫河上前的一霎那,薩納爾頓時感到一股殺氣,這讓他頓時明白這只野羚剛才為何突然掉頭就跑了。是此人身上的殺氣太重,讓天性一向靈敏的野羚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所以便跑了。
薩納爾表面也沒什么反應(yīng),仍舊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只是心中對他的提防更加深了。
“今晚有大餐可以吃了!”布奉哈哈笑道,然后說著就將這一百多斤重的野羚一下舉過肩頭扛在了肩膀上。
幾人有說有笑的開始沿原路返回。
任甫河因為腳不方便,所以走在了最后,而布奉雖然扛著一百多斤的野羚但也不見吃力,還走在了眾人的最前頭。
“今天第一次狩獵就獵了這么個大家伙,看來今次到藍(lán)月谷應(yīng)該諸事可成,是個好兆頭!”任甫河拖拉著右腿一邊走一邊笑道。
“現(xiàn)在離藍(lán)月谷還遠(yuǎn)呢,以我們現(xiàn)在的步行速度,估計還得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才能進(jìn)入到藍(lán)月谷!”這時薩納爾也放慢了腳步,和任甫河并排走在了一起。
“還有這么遠(yuǎn)么?”任甫河聽后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路程竟會如此遙遠(yuǎn)難行,嘴角兩撇花白的小山羊胡不經(jīng)意的抽動了一下。
“那不如我們?nèi)找辜娉?,也好早些趕到藍(lán)月谷!”走了一會,任甫河又突然向薩納爾提議道。
而這時趙鵬聽見他們兩人在談話,便也靠了過來。
見任甫河這么迫切,薩納爾想了想然后道:“凡事都講究一個機緣,正所謂欲速則不達(dá),我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說著薩納爾一揮自己的法杖便朝前走去了,不再理會任甫河。
而趙鵬早就對薩納爾拿的那根法杖好奇了,只是從今早問了他幾次,他都不肯告訴自己。問布奉、蔓阿莎、仰朵蕾等人又說不清楚,只說薩納爾大巫師在族中的重大慶典或者祭祀活動中才見他用過,于是趙鵬便向趁這個機會問問任甫河看他是否知道。
因為他拿的這根法杖實在是太吸引眼球,太拉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