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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的噩夢

第八十章 X

禁錮的噩夢 奇跡小龍 2544 2016-12-21 15:51:09

  張皓和那個女孩居然會去西餐廳吃東西,以我的感覺,他不是那種習(xí)慣去吃西餐的人,也沒有那個時間,而那個女孩的衣著打扮倒跟西餐廳很相襯,也就是說,他為了那個女孩才去那里吃飯的,他總是考慮周到。

  我第一次用心地猜測起別人的心思來,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是不是跟警察在一起時間長了,會被傳染到對別人各種審視?我被自己突然變得八卦有些不適應(yīng),無論心酸還是心塞,別再做夢了吧!

  搖了搖頭嘆著氣,暗罵自己無聊至極。

  直到家門口李明哲還在喋喋不休跟我說著什么,可惜我一句也沒有入耳。

  “文靜!你想什么呢?”他突然用手在我眼前掃了一下,嚇了我一跳。

  “你說什么?”我的神游被驚醒過來。

  他咬牙切齒無奈地看著我說:“你要是我女朋友,有你好看的!哼!”

  他轉(zhuǎn)過身又嘆了口氣說:“你早點休息,我得走了!”

  “李明哲!”我叫住了他由衷地說:“謝啦!”

  “千萬別謝!”他破天荒有點難為情地說,“回見!”

  他沒有進(jìn)家門,急匆匆地又走進(jìn)電梯離開了。當(dāng)一個刑警真的很不容易,每次見到他們都急急匆匆的,除了睡覺那幾個小時,大概都在工作,甚至有時候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張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常常陷入思考里,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壓力與重?fù)?dān)。

  進(jìn)了門,立刻翻出紅酒來喝,我今晚大概需要兩瓶?反正明天周末不用上班,我可以狠狠睡到地老天荒,就這么醉生夢死算了。

  我覺得家里有些冷,裹著大被子靠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一杯一杯自斟自飲。衛(wèi)峰說我早晚會想明白,想明白什么事?是那段失去的記憶嗎……

  手機(jī)響起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我居然睡在了窗臺邊。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雷鳴,這誰???什么時候加的通訊錄,我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誰?”我懶洋洋地問。

  “方文靜!你這下可欠我一個大人情!”

  “什么?你是誰?”我打了個呵欠不明所以地問。

  “不記得我啦!我是賣罐裝空氣的帥哥??!你這記性,大腦缺氧了吧,不用吸新鮮空氣了,你得吸純氧!”他泄氣地說,依舊很貧。

  我一下子清醒了。

  “你找到他了??。。 庇悬c不敢相信。

  “我是誰??!”他不可一世地說:“這個人叫程天宇!他在一個酒吧里工作,晚上7點上班,凌晨2點下班!怎么辦?你要不要去驗驗貨?說話算話啊,我這罐裝空氣可給你準(zhǔn)備著了,大出血吧你!哈哈哈!”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程天宇?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我真是瘋了,找什么找?我忽然猶豫了,見了面要怎么辦?一個陌生的名子,我要傻傻地問他是不是周錦南?

  “什么意思?說話!”他說。

  “好的,你把地址給我發(fā)過來,今晚過去看看,約個時間吧,幾點?”

  “幾點?你想人多的時候去,還是人少的時候去?”他問我,“7點剛開,10點人就開始多了?!?p>  “那10點吧,咱們在門口見!”

  “好咧!”他歡快地說。

  “對了,把你的口罩給我?guī)б粋€,我買!”我忽然想起這事了,我可不能讓那個人看到我的樣子。

  說不清為什么,我只是覺得不應(yīng)該讓他看到我,我要先觀察一下,見機(jī)行事。

  我抑制住了想告訴張皓的沖動,搞不好現(xiàn)在他忙得連電話都沒法接,我要自己來搞清楚這件事,先見見這個人再說。

  整整一天,我什么事也沒做進(jìn)去,一會收拾房間,一會洗衣服,一會發(fā)呆,一會又亂彈吉他。

  心里很慌,張皓和李明哲從昨晚到現(xiàn)在似乎都沒有回來,一點動靜也沒有。

  整層樓四戶人家,只有我一個人,那邊還有一個剛死了人的空房子,我想想就煩躁得很。

  終于挨到晚上,穿了全身的黑色出門,黑色T黑色牛仔褲,感覺像夜行衣一樣。實在不知道去酒吧應(yīng)該穿什么,總不能穿裙子吧,我一件也沒有。只要不引人注意就好了。

  我早早就來到酒吧門口,剛開門還沒什么人進(jìn)去。酒吧在一個步行街邊,這條街確實離我們公司不太遠(yuǎn),所以,即使雷鳴沒有遇到他,我還會有一定幾率遇到他。

  酒吧的名字很特別,叫作“X”!一個未知數(shù)……

  它的外觀就像名字一樣含蓄,長長方方的咖啡色磚墻建筑,由充滿著冷酷感的漆成咖啡色的鋼架包圍著,門前顯著位置的鋼架上鑲嵌了一個大大的英文字母“X”在不停的閃爍著。

  我有些后悔自己來早了,等雷鳴等得好心焦,而且我忽然記起自己都不認(rèn)識他,當(dāng)時跟他接觸的時候,他全程都帶著個大口罩。他認(rèn)得我,可我卻不認(rèn)得他。

  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9點了,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吧。

  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我浮躁地快步把步行街走了兩個來回,直到自己走不動。10點半了,他還是不接聽電話。

  我不會是被他耍了吧?算了,不等他了,我準(zhǔn)備自己一個人進(jìn)去看看再說。

  剛走到門口,一個穿著淺灰色襯衫,黑色牛仔褲的男的跑到我面前,跟我打著招呼。

  “方文靜!對不起我來晚了!”他的目光閃爍著,是我在生活中接觸時最緊張的一類人??傆X得目光飄忽不定的男的都是怪物,隨時可能變身一樣。

  “雷鳴?”我問他。

  “對啊!我?guī)泦幔俊彼ξ貑枴?p>  遇到一個自戀的家伙。

  “口罩呢?快給我!”

  “哦!差點忘了!”他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來一幅黑色的口罩。

  我馬上把臉給捂上,平時都不戴,這時候卻戴上了口罩,覺得自己怪怪的,不過管它呢,誰會在乎我是哪個奇葩。

  “你這是要干嘛?給男朋友捉奸嗎?”他壞笑著說,眼睛里閃動著濃厚的興趣。

  “在里面不準(zhǔn)喊我的名字!”我警告他。

  “那叫啥?”他愣了。

  “李明哲。”我悶聲悶氣地說。

  他嗤地一下笑了:“起個假名都不會,誰女孩子叫這名字!”

  我不理他,整理了一下口罩大步朝這個“X”走了進(jìn)去。

  有點意外,這是一個不太嘈雜的酒吧,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音樂比較柔和,里面的人也大都靜靜地坐在一起輕聲聊天。

  我們倆個進(jìn)去之后,找了個離吧臺不遠(yuǎn)的位置坐了下來,盡管我戴著口罩,但是并沒有誰的眼神是大驚小怪的,他們似乎都很享受手中的酒,也許在這里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會引人注目。

  雷鳴小聲告訴我,程天宇是這個酒吧的調(diào)酒師,他的一個朋友見過,所以當(dāng)他把照片給他們看時,立即有一個人認(rèn)出了他。

  我看向吧臺那邊,調(diào)酒師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西褲、黑色的馬夾,黑色的領(lǐng)結(jié),頭發(fā)吹得很有型,邊忙著調(diào)酒邊與對面的顧客輕聲聊著天。動作瀟酒得不得了,吧臺邊有幾個女孩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我們的位置剛好能看得清楚他的樣子。

  雷鳴點了一瓶啤酒,替我點了一杯果汁,邊喝邊小聲問我:“怎么樣,是不是他?”

  我仔細(xì)觀察著他,面帶著自信的笑容,開朗而活潑的樣子,長得確實很像錦南,但這個人絕不是錦南,氣質(zhì)上毫無半點相似之處。

  就算是他穿著記憶中錦南的衣服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會認(rèn)錯,在楚嬌嬌家窗前,在我們公司出現(xiàn)的那個人都不是他,這是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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