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只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如今青衣看岳衡這個準徒弟,才是從心里往外的滿意,滿意到眼角眉稍都含笑。
青衣為人不喜約束,看似不羈,其實很驕傲,但他見到岳衡,就有一種感覺,就是岳衡以后會是他最大的驕傲,所以他一定要收岳衡為徒,親自指點教導(dǎo)他,護他走上最高峰。
許是兩人真有師徒緣分,岳衡對青衣的印象也很好,覺得這個前輩很隨和,而且對他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就像對龍安石一樣。
所以對于青衣詢問他的姓名,身世,岳衡感覺回答得很有負罪感,因為岳衡現(xiàn)在還不能對他實話實說,除了龍安石以外,岳衡不能和任何人說他來自凡界。
至于身世嗎?雖然岳衡不善于說謊,但有龍安石這個大神在,自是教給了岳衡一套說辭,反正也無從查證。
岳衡就按龍安石教的,說他也不知道父母是誰,自幼被丟棄在一個小山村,平時村民會好心給他一些吃的,但因為他年幼,有一次不小心顯出了半妖形態(tài),被村民拿棍棒趕了出去,從此居無定所,為了生存四處流浪,后來才在謝家做了廚師。
有一天謝家家主給了他一本練氣的書,就是“太一馭氣功”,他好奇就照著練練,沒想到腦袋里面就自己出來了功法,然后照著練,沒想到進步很快。
青衣聽出來了,岳衡說的腦袋里出來的功法,應(yīng)該是記憶傳承,以前因為岳衡沒接觸修煉,所以不知道,接觸了修煉就觸動了傳承,按理說只有神獸才會有記憶傳承的,難到說岳衡的生身父母不簡單?自己可真是撿到寶了。
青衣還看出來岳衡的言語行為,和他們有一些差別,不過青衣理解為岳衡是多年不怎么接觸人的關(guān)系。
當時白眉查探岳衡時看出來,他實際修煉的時間不長,所以岳衡說他到了謝家后,才得到記憶傳承,時間對得上,只是這么短的時間,修煉的這么快,青衣都覺得震驚了。
至于琴心語給岳衡渡的那一層靈力,進入岳衡身體后就歸于無形,除非岳衡遇到生命危險會保護岳衡,平時根本察覺不到,它要不顯現(xiàn),龍安石都看不出來,就別說青衣他們了。
“岳衡,關(guān)于你在靖玄門落崖一事,我一定會盡快查清貴給你一個交待?!鼻嘁碌恼Z氣很誠懇。
“多謝前輩?!痹篮夤Ь吹牡乐x。
“那這件事了,你有何打算呢?那場天劫已經(jīng)被無數(shù)人看見,親眼目睹的不全是我門派中人,恐怕很快就會傳開,你已不適合再待在凡人中,那樣太不安全,也不利于你修練?!鼻嘁潞芟胫涝篮馐窃趺创蛩愕?。
岳衡無奈的笑了笑,“回前輩,晚輩原本只是想簡簡單單的,安穩(wěn)過一生就好,現(xiàn)在怕是不好實現(xiàn)了,待這件事結(jié)束,我想找一個不認識我的地方,去過隱居的生活?!?p> 岳衡這一番話,是出自真心的表達,他確實是只想在他原本的世界,好好的過日子,和秦小嶺相守一生的,可現(xiàn)在發(fā)什么牢騷也沒用了。
看見岳衡蔫蔫的,青衣也很有感觸,他也想沒有雜事牽絆,活的肆意瀟灑,所以非常理解岳衡的心情。
“傻孩子,人的一生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又去哪里找那與世無爭之地,你現(xiàn)在羽翼未豐,是該尋一庇護之所啊,你可愿拜我為師,加入靖玄門?!?p> 岳衡看青衣眼神充滿期待,略微思考了一下,也覺得可以,目前雖然有龍安石幫自己,可他畢竟是殘魂,這個世界,并不是自己生活的那個法制社會,安全真的沒保障。
再有就是龍安石,他也讓岳衡留在這里,方便他弄清楚滄瀾轉(zhuǎn)世的情況。
既然做出了決定,岳衡就按照這個世界的禮節(jié),向青衣跪下磕頭,“弟子拜見師父。”
“好!好!好!快起來!”
扶起了岳衡,青衣從他的儲物空間拿出了一把劍,遞給岳衡。
“這是為師在一處秘境中所得,給你做見面禮,看還趁手不?”
“多謝師父?!?p> 岳衡接過感覺不是一般的沉,劍身寒光閃閃,看著鋒利異常,是把好劍。
可在岳衡識海的龍安石撇撇嘴,“湊合吧!”
好吧,能入大神眼的東西不多。
岳衡是見過靖玄門弟子的佩劍的,賣相上與這把沒法比。
弟子收了,見面禮送了,青衣自是大喜過望,當即帶著岳衡去見林震,要他當眾給住持正式的拜師儀式,宣布岳衡成為靖玄門弟子。
按下這邊不說,沈發(fā)以閉門修煉為理由,回到房間布上結(jié)界,雙手結(jié)了個詭異的法印。
不多時,屋中再次現(xiàn)出一個漆黑的,充滿魔性的旋渦,然后里面顯出一個女人的面孔。
沈發(fā)見了急忙跪倒在地,“屬下見過護法大人。”
“起來回話!”女人的聲音冰冷無情。
“謝護法大人。”沈發(fā)的態(tài)度極其恭敬,連頭都不感抬。
“你說昨日出現(xiàn)了一個類似鷹矢的人?”女人的聲音欲發(fā)的冰冷威嚴。
沈發(fā)回答的小心翼翼,“回護法大人,屬下親眼見到那人只精武境就引來了雷劫,而且還把劫雷吸收了,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當初的鷹矢,屬下當年親眼見過鷹矢的強大,所以不敢不謹慎?!?p> “說你的想法?!?p> “是!屬下懷疑鷹矢當年并沒有神魂俱滅,而是偷偷轉(zhuǎn)世了。”
女人沉吟下,緩緩開口:“也有這個可能,那鷹矢素來狡詐,真有可能留有后手,不管是與不是,要趁他還沒成長起來除掉他,這件事你一定要快,聽清楚了嗎?”
“屬下遵命!”
黑色的旋渦消失,沈發(fā)的臉上現(xiàn)出狠厲之色。
并沒有人知曉沈發(fā)的事,連沈洪也不知情。
而林震這時已經(jīng)通知門中上下,來大殿外集合,共同觀禮岳衡拜師。
其實岳衡和青衣都沒想到林震如此心急,還以為怎么也得到明天,畢竟還得布屬一番不是。
可林震既知岳衡的價值,哪里肯等,唯恐遲則生變,立刻叫來親傳弟子,趕緊安排。
不多時,一應(yīng)用品就準備齊全,包括岳衡的弟子服飾,信物。
等眾多長老、弟子集合完畢,當然弟子都是內(nèi)門的,林震領(lǐng)著白眉、青衣,還有岳衡站在殿外高臺之上,林震和白眉的弟子分兩邊而列,然后長老們陸續(xù)上來,弟子都在臺下列對站著。
這些人,無論長老弟子都想看看岳衡尊容,因為青衣的年齡都快三百歲了,別人的徒子徒孫都一群了,他到現(xiàn)在連個徒弟都沒有。
青衣在靖玄門獨居一個小山峰,身邊只有幾個干雜活的小道童,一直不肯收個正式徒弟。
所以大家就都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材,入了青衣的法眼,這回要興師動眾的收徒。
因為集合所有人觀禮的,只有掌門的徒弟有此殊榮。
待眾人看見岳衡,就有人驚呼出聲:“是滄瀾江出來的那個水怪!”
旁邊的人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住口!在長門面前休得胡說!”
那人立刻悻悻的閉了嘴,也暗惱自己嘴快。
可有一個人直盯著岳衡的臉,眼睛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