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世仙尊(上)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qiáng)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qiáng)。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正言若反。
和大怨必有馀怨,安可以為善。是以圣人執(zhí)左契,而不責(zé)於人。有德司契,無德司徹。天道無親常與善人。小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yuǎn)徙。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民復(fù)結(jié)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為而不爭?!?p> ‘“我來會會你!”’說話之人乃是江凌云。
“唉~,又是你個手下敗將??旎厝ィ心銕煹芮皝響?yīng)戰(zhàn)?!?p> “段掌門,述我直言,弟子在蜀山學(xué)得一身本事,至今為止未曾報答師傅,師父待弟子恩重如山,那洪清風(fēng)只不過是個未入門的乞丐,實(shí)不相瞞,他已被我?guī)煾岗s下山去,所以弟子愿意與段掌門切磋切磋?!?p> “哈哈哈,就你!乳臭未干干的小兒,那洪清風(fēng)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就連你師父也是個風(fēng)燭殘年不諳世事之人,你們蜀山還能有誰,趁早交出仙尊,好鬧的大家不愉快?!?p> “???段掌門,你侮辱我可以,請你自重,不要玷污我?guī)煾傅拿u(yù),仙尊曾是大家公認(rèn)的比武大會獲勝雷主的號令牌,如今比武尚未開始,就鬧內(nèi)訌,段掌門是何居心?難道這仙尊是掌門你家的嗎?
“哼,我不跟你耍嘴皮子功夫,閑話少說,既然你這么想要?dú)垙U,我就成全你!可是你要是輸了的話,那仙尊可就歸我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我來會會你!”說罷二人正欲開戰(zhàn),只聽底下一個聲音傳出
“住手!??!”
“師父?”江凌云驚訝的問道。
“凌云你先下來。”
“是,師父”江凌云走了下來。
清虛緩緩走上擂臺。向段雪殘陽行了禮。
“怎么,道長你后悔了?”
“貧道從未后悔過,只是有一言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呵呵,道長仙風(fēng)道骨,名揚(yáng)四海,見你一面都實(shí)屬不易,更能聽道長一言,怕三生有幸?。?!.”
“段掌門果然是明事理之人,剛才你與我弟子一番話我也都聽到了,并非我蜀山無能人,并非貧道有傲氣,只是如今四海不平,魔教欲東山再起,如果我們門派之間再起爭斗,怕只怕讓魔教的人占了便宜。這仙尊不過是維護(hù)正義的旗幟,如果段掌門真有心為天下蒼生著想,貧道愿拱手相送。
“這……”段掌門一時語塞。底下各各門派都議論紛紛,有的支持蜀山,有的支持段掌門,更有的保持沉默。
“小姐,怎么看不到少主呢??”
“對??!我盯了好一會兒了,就是不見哥哥身影?!泵髟滦募比绶佟?p> “道長啊道長,我雪殘陽并非貪得無厭之人,之不過自從被你大弟子萇歌中傷后心有不甘,我才不在乎仙尊仙位。我只不過要把失去的尊嚴(yán)找回來,那份恥辱已經(jīng)緊緊扎根在我心里,無數(shù)個夜晚我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數(shù)個夜以繼日我苦練劍術(shù),只為今天!”
“曾經(jīng)的事老道向你道歉,況且那萇歌已經(jīng)不是我們蜀山之人,段掌門為何放不下呢?”清虛回禮道。
“哈哈哈哈,道長就喜歡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今日讓我休手也行,你,清虛道長,跪下來,向我磕頭!我就離開蜀山。”擂臺下炸開了鍋。
“段掌門,你太過分了。我們各派只為比武切磋而來,你如何如此羞辱道長?!迸钊R閣主麒麟子道。
“妄為修仙之人,這集師會不來也罷。”崆峒山掌門世人離道。
“道長,我等武功雖低,不壓斷掌門,但我等道德是非還是清楚。段掌門為何絕他人之路?”峨眉山韓嘯掌門道。
“你們錯怪段掌門了,他們蜀山除了當(dāng)年的道君,大弟子萇歌,還有道長,有能耐的人寥寥無幾,不如提前交出仙尊,法器,我等也避免了爭吵之戰(zhàn),豈不美哉。”花間派掌門聶無傷道。
“昨日你也看見了,那江凌云與段掌門仙術(shù)不分上下,要不是什么清風(fēng)的攪場,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崆峒派掌門世人離道。
“你有能耐為何不上啊,崆峒派掌門人?”花間派掌門聶無傷道。
“行了,各位,我并非有意為難道長,只不過他們蜀山確實(shí)無能人再戰(zhàn),待我打敗這與我不相上下的江二郎,我再向道長賠禮道歉。”段雪殘陽揚(yáng)起嘴角露出微笑。
清虛不再多言,緩步走下擂臺,長嘆息一聲。低下之人也都止住了話。一炷香已經(jīng)燃燒待半,凌云做好姿勢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
這次換做雪殘陽主動進(jìn)攻,只見他腳尖點(diǎn)地,騰空而起,側(cè)身旋轉(zhuǎn),呼的日月無光,大風(fēng)呼嘯,無數(shù)銀針閃電般沖向凌云。凌云眼睛一閃,雙手和一,口中默念咒語。背后仙劍出鞘,長鴻觀日。虛無縹緲間,形成萬劍將自己包裹與中。低下人驚嘆,真不是當(dāng)年萇歌所使的正陽劍法?無數(shù)銀針與劍交織一起蹭出電光火石。雪殘陽拿出寶扇,由上至下一揮,無數(shù)銀針再次飛出。凌云后退一步,食中指和并,放與嘴巴,萬劍歸一,仙劍由小變大擋住了銀針。雪殘陽目瞪口呆,低下人更是瞠目結(jié)舌,明月尖叫不止?!巴廴脦浥丁?。
“想贏我?沒門!”雪殘陽從背后彈出一針,凌云未曾在意,一針射在了凌云胸口,凌云疼痛難忍,不覺身體向后傾斜,倒下了……
“他使壞!道長。他使壞!”明月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蜀山眾兄弟登上擂臺抬走了凌云。清虛過來吩咐抬到他的禪房,便一同跟了過去,擂臺下議論紛紛。
清虛禪房中,凌云疼的死去活來,玄云上前道:“師傅,我也看到了那段掌門使壞!”
然而清虛道:“才智超群的人廣博豁達(dá),只有點(diǎn)小聰明的人則樂于細(xì)察、斤斤計較;合于大道的言論就像猛火烈焰一樣氣焰凌人,拘于智巧的言論則瑣細(xì)無方、沒完沒了。他們睡眠時神魂交構(gòu),醒來后身形開朗;跟外界交接相應(yīng),整日里勾心斗角。”清虛把凌云衣服解開,發(fā)現(xiàn)在他胸口處有一小米粒般大小的傷口,血流不止。“拿我金創(chuàng)藥來,玄云!”“是,師父,給?!薄巴絻喝套√弁础!鼻逄撃瞄_瓶塞,將藥撒在傷口處,氣沉丹田,將真氣逼到右手,在掌中以真氣將針吸了出來。
“這,辛虧不是毒針!”清虛冷汗直冒道。
“師父,他……他使跪計。弟子沒有防備?!?p> “好了不要說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先靜養(yǎng)休息吧。”
“可是……”凌云似乎還要說設(shè)什么,卻被清虛打斷,只好不語。
“你是哪門哪派,大言不慚的公然誹謗我?”雪殘陽指著明月。
“我是蜀山弟子,剛才就是你使壞趁人家不注意,從背后彈出銀針?!?p> “有誰看見了?嗯哼?”雪殘陽無辜的笑著問。
“”他們都看見了“”明月指著在場所有人,但沒有人愿意幫她。明月急了,繼續(xù)說道:“各位,我親眼看見他從中使壞??!你們不管嗎!”
“這位小師傅,我們確實(shí)沒看見,想必你為了保護(hù)好你們蜀山同道中人故意這么說的吧!”
“你們真是不可理喻,榆木腦袋!”明月正欲離開,忽被人教住。
“站?。∧愫么竽懽?,這集師大會公然挑撥離間,破壞規(guī)矩,還不趕緊向各派道歉!”崆峒派掌門世人離道。
“道歉?你們死了這條心吧!衣冠禽獸天理難容!”明月正義的說。
“好大口氣!那我來會會你!”崆峒派掌門順勢而起,一個鷹爪朝明月脖子抓過去。明月旋轉(zhuǎn)身體,右掌下劈擋住了鷹爪手。崆峒派掌門世人離左手橫切,打飛了明月頭頂?shù)牡烂?。一卷烏黑的秀發(fā)飄散下來到明月雙肩。所有人大吃一驚,居然是女人??!明月見身份敗露,遮住臉倉皇失措跑開了。擂臺上的雪殘陽嘴角又露出笑容,原來和自己拌嘴的竟然是個女人家。可回想剛才那一幕,陽光下,一縷青絲遮過了她雙眸,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猶如一朵梨花帶雨,直擊他的內(nèi)心,在他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
過了不多時辰,清虛道長走了過來。站在擂臺上道:“諸位掌門,剛才我的二徒弟比武受傷,實(shí)屬意外,與短掌門無關(guān),各位不必?fù)?dān)憂,今日之挑戰(zhàn)。是要舉段掌門新尊主為首,還是該日再切磋高低。由各位討論決定,老道不與插手。”
“道長,此言差矣,你貴為蜀山掌門人,不諳世事,連這集師大會都退避三舍,真叫人匪夷所思啊,連這蜀山如今都不干不凈了,天下哪有人會依附蜀山呢?”段掌門道。
“段掌門此話,老道聽不懂。”
“是嗎,殊不知?剛才又一女子在底下自稱蜀山弟子與我公然叫囂?。‰y不成你們蜀山掛羊頭賣狗肉,是藏污納垢之所?”段掌門道。
“段掌門誤會了,她是我請的客人,今日集師大會我叫她瞻仰各位之風(fēng)采,至于你所說的我門下之弟子,想必是個誤會。還望斷掌門不要同女子一般計較?!鼻逄撆阈Φ?。
“罷了,罷了。給道長一個面子,畢竟我們前來攻擂,還是要遵守規(guī)則的。但這一世仙尊歸屬是個問題?。俊毖堦柌讲骄o逼問道。
“諸位不知意下如何?清虛問其他掌門人?!?p> “”權(quán)且聽新首尊的””花間派掌門道?!按_實(shí)是蜀山輸了,大家有目共睹?!迸钊R閣掌門麒麟子道。
“好,既然各位一致認(rèn)可斷掌門為新首尊,明日即舉行冊封儀式,傳授一世仙尊。各位今日想必甚是辛苦,肚中空空。遠(yuǎn)道即是客。老道早已備下薄酒好飯,請各位前往東金殿享用”
“有勞道長了”。眾位掌門異口同聲道。
傍晚酉時三刻,東金閣內(nèi)。
蜀山掌門清虛道長,崆峒山掌門世人離,峨眉山掌門韓嘯,蓬萊閣主麒麟子,竹步派掌門段雪殘陽,花間派掌門聶無傷,席地而坐。不多會兒,一些道童兒拿著酒壇女兒紅,酒壺,酒樽,一一放到各位掌門前,并將酒倒?jié)M。另外一些道童拿著瓜果仙桃,玉露瓊漿,緊隨擺上。閣下鼎爐殘留的麝香彌漫整個廳房,宛如瑤池一般。眾人說說笑笑,把酒言歡。而酒足飯飽之際,段雪殘陽忽而聽到外面有一陣陣嬉鬧聲,便十分好奇,引身而去。一旁的聶無傷見此問道:“段掌門欲何往?”?!芭?,房內(nèi)郁悶,出去走走。聶掌門你們繼續(xù),不可驚動了他人。我去去便回?!毖堦栞p聲貼著聶無傷耳朵道?!昂煤煤茫貋砼c段掌門痛飲三杯”。
“好,一言為定!”說完悄聲無息離開了閣樓。順著聲音,雪殘陽來到蓮花池,只見他拿扇搖搖晃晃,在一顆梧桐樹下覬覦著明月和小娟給魚兒喂食。
“小姐,你說今日的那拿扇之人為何對你沉默寡言呢?”
“那是他做賊心虛,我要是有父親大人的武功,早就把他粉身碎骨。讓他下十八層地獄。這種人不得好死!這蜀山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一群呆頭呆腦的臭道士,父親怎么會讓哥哥來這兒問仙修道。”
“小姐,你小點(diǎn)聲,別人聽見了不好。”
“放心吧!這兒清凈,沒人會來這兒?!泵髟赂吲d的笑道。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姑娘背后說人家壞話還是要小心點(diǎn)啊!哈哈哈哈”一個聲音凌空而來。明月與小娟確實(shí)嚇了一跳,但看到是雪殘陽后,明月更是不屑道?!拔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擂臺上使手段的卑鄙小人,小娟我們走?!泵髟碌馈?p> “姑娘請留步,常言道“兵不厭詐”,更何況是比武場上的你死我活。如此貶損本掌門,有失姑娘大體?。∥医卸窝堦?,認(rèn)識姑娘很開心,能否交個朋友?”段雪殘陽雙手作揖。
“對你這種卑鄙之人就不必使大體,本姑娘也不認(rèn)識你。也懶得認(rèn)識你,聽你名字就知道是登徒子,品行不正之人,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泵髟驴炊紱]看一眼。
“姑娘能否留下姓名?”雪殘陽望著明月消失的背影喊到。可明月背都懶的轉(zhuǎn),急急忙忙便拉著小娟離開了。
雪殘陽漏出笑容道:“哼哼,你遲早會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