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只有一碟小菜,切好的上等牛肉,酒壺旁僅僅放著兩個杯子。
微風(fēng)吹過湖面,掀起地上的樹葉,寒冬來的是這么突然,即便有太陽的照射下,還是感到一絲絲寒意。
剛放下杯子,轉(zhuǎn)過頭看去,轎子往自己來,身法又長進不少,移動的速度非??欤65拟徛曧懫?,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拿起酒壺斟酒,一揮手杯子飛了過去。
白紗后的男子抬起手接住,毫不客氣的一飲而盡。
?。骸氨疽詾槟悴⒉粫恚磥砟闶衷谝饽前褎Φ嫩欅E,那我所提出的條件呢?”
南工雖然喝光敬的酒,但好像并沒有做到他提出的條件,但又絲毫不畏懼眼前的人,雖然他武功極高,但上次自己可沒有出手,僅僅是四仆跟他過招,并且他還有幫手在。
這一次卻選擇獨自一人前來,對自己的實力那是十分肯定,還能無所顧忌的在這里喝酒。
?。骸澳闼f的那個人,海洋沒有辦法找到,打聽不到任何消息,所以,并沒能幫你殺掉”
哈哈笑出幾聲,抬起手掌對著他:“你就那么喜歡坐在轎子里嗎?不打算下來喝上幾杯嗎?”
眼神雖然兇狠,但未能感覺到任何殺氣,也察覺不到任何異樣,事情雖然沒有辦成,但還是得講江湖道義,必須前來赴約,抬起手示意四仆將自己放下,盤膝而坐。
:“從我武功大成之日起,我就沒打算再用腳行走,之所以收下四仆,為的也正是如此,所以,還望兄臺能諒解”
運功把杯子扔過去,憑著內(nèi)力阻擋下,杯子在半空旋轉(zhuǎn),拿起酒壺幫他倒?jié)M,輕輕一揮手再次飛了過去。
看上去只是簡單的共飲酒,實則二人在比拼內(nèi)力。
?。骸澳氵@么說來,那還要雙腳干嘛,倒不如切了他,一了百了”
呵出聲來:“兄臺還真是會開玩笑,我所講的是不讓自己親自走路,并沒有說自己不會走路,為的就是不想弄臟自己的全身,免得有失體面”
開始正眼看著他,雖說他全身衣服潔白,沒有一點污漬,但作為男子漢大丈夫,這才是有失體面,就算是大家閨秀也不需要這樣,一點男子氣都沒有,陰力陰氣。
夾起牛肉,可剛到嘴邊就停下,又接著放了回去,忘記自己還帶著面具,這要是真的吃進去,立馬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骸疤锰煤Q髿⑹謭F,勢力遍布天下,竟能跟我講殺不掉那個人,那你我的交易又當(dāng)如何?”
他開始懷疑起海洋的實力,可這件事情只有自己明白,那個人并非海洋殺不了,而是不可能殺,他既然能夠知道此人,說明了他也不簡單,其真正的身份更加令人懷疑。
伸手在眼前劃過:“普天之下沒有海洋殺不掉的人,只有不想殺的角色,這一場交易我只能說抱歉,你所講的人,躲在那我們不得為知,天下之大,他躲在暗處不出現(xiàn),海洋也無法動手,這樣的錯并非怪罪于海洋”
說的都是推辭,可也沒有辦法,他若真的打算藏起來,確實沒有人可以找到,但這一場計劃在內(nèi)的交易,只能以失敗告終。
?。骸昂Q蟠_實有這樣的實力,不敢否認也不敢懷疑,八年之前,冥洲一戰(zhàn),海洋可是派出三十余名高手,最差的實力也在天災(zāi)級別,換做是其它人,又怎么可能做到?”
揮掌把酒杯打過去,還沒飛到轎子前,內(nèi)力瞬間把它整個震碎,攢緊拳頭,眼前這樣已經(jīng)高度引起自己的注意,他究竟是什么人,按照他的年紀來看,八年前,他不過二十出頭,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情。
雖然當(dāng)時動靜弄得很大,可在短短十日內(nèi),就被全部壓下去,消息不可能露出去,難道他的身份跟冥洲有關(guān),可當(dāng)時相關(guān)的人,沒留一個活口,按照他的武功來講,當(dāng)時的話,不可能讓這樣的人活著。
他自稱龍兮,是零的首領(lǐng),可這個組織不過才露出三年,從江湖的各種勢力中嶄露頭角,這些信息根本完全對不上,但他敢這樣針對海洋,其背后肯定有著大靠山,跟海洋無任何瓜葛,也沒有利益可言,但他還知道天祭劍,真正的身份無法得知。
隱藏這么深,究竟為的是什么?也只能靜觀其變,不能輕舉妄動。
站起身,大笑起來,背著雙手往前走:“南工何必如此生氣,我并沒有惡意,況且這一次只是我一人前來,可沒像你一樣,還帶了三個高手,你可別輕易動怒,等會他們不知是不是暗號,沖出來把我殺掉怎么辦?你不想知道天祭劍在哪嗎?”
這小子不但武藝高超,聰明程度也強于眾人,就算自己是海洋的首領(lǐng),也被他完全拿捏在手中,但這個小屁孩為何會知道這么多,就連上次展現(xiàn)出來的武功,那可是失傳已久的凝波掌,照此等功力來說,天下應(yīng)該無幾。
但他的年紀實在不相符,就算是有人傳功力給他,那又會是什么人物,在自己所知的人中,并沒有一人還活著,他究竟是誰的徒弟,或者是哪一高手的利劍。
嘴角微微上揚:“天祭劍確是誘惑人,但海洋并沒達到閣下的要求,恐怕也沒資格知道劍的下落,你的武功上次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何況你還帶了五人,實力可也不弱,要是動起手來,怕是真的會被殺掉,這一次只是長個心眼,叫上幾個手下,至少能夠保命”
南工就是南工,上次相遇,其實要論實力來說,旗鼓相當(dāng),對方也有天災(zāi)級別的人在,加上南工四仆,還有煉獄的兩人,真要交起手,根本不知道誰強誰弱。
在他的轎子前停下:“我并非是以我龍兮的身份,跟你南工做交易,而是以零跟海洋做交易,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不公平的交易,海洋并沒有食言,雖然沒有幫零殺掉那個人,但也勞煩一段時日,作為交易的報酬,零自然也不會食言,不論怎么講,以后還有的是機會合作,總不能傷了兩方的和氣”
小小年紀能有這般氣度,就算自己年長他許多,經(jīng)歷也不少,但相比起來,還是自愧不如。
:“既然是這樣,那海洋也得給出報酬,不然臉面又放在何處,你大可提個要求,只要海洋能夠做到,必定竭盡全力辦到”
對著他揮揮手:“既然已經(jīng)成為不公平的交易,零大可放棄這樣的機會,只不過希望下一次,能夠合作愉快,相互滿足對方的要求”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海洋也有自己的氣度,從不能在小輩面前失禮,這要是被傳出去,海洋殺手的名譽可是會大損。
?。骸昂?,兄臺這樣講,那海洋也只能聽從,待以后能合作共贏”
側(cè)過身子背對著他
?。骸傲銢]有海洋那么強大,沒有那么多的高手可以用,勢單力薄僅僅查到些皮毛,天祭劍就在羅都,據(jù)說在富商莫家手中,能不能得到,就看海洋的本事”
雖然質(zhì)疑他的話,但從他口中講出來,說假的可能性很小,只要派人前往一探便知。
出力跳起,站在亭子上
:“我知道南工你恐怕不信,但也只能以此相告,要還是不要,就全憑你自己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