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長老擋在前面,擺出架勢相對:“真要這樣的話,現(xiàn)在由我們二人做你的對手”
不屑一顧的看向兩人,并沒有什么好臉色,收回手掌:“這可是我們道家家門之事,你們想插手嘛?剛才可是已經(jīng)手下留情,要不然你們還有命在這里說話嗎?”
孫長老邁步向前:“雖然跟我們無任何關(guān)系,可這是劍冢,不論如何也不能讓你胡亂殺人”
立馬就大笑起來:“真是可笑,那白天如此多的人打斗,死傷無數(shù),那又為何不去插手管?天下各門各派不管,卻執(zhí)意要管我道家之事,難道是有血海深仇?”
北陵子推開兩人,巍巍顫顫的走上前,咳出幾口血,氣息不調(diào)呼長呼慢:“還請兩位不要插手此事,這是我們本門的內(nèi)事,自當由我們自己解決”
伸出手指向他:“既然你心中還有師門,那我也并不打算置你于死地,接下來,我要告知你兩件事,一,今日一戰(zhàn)未分高低,師傅之命不可違,既然現(xiàn)在已無掌門,那就只能在你我二人中選取一個,等你一年的時間,給你療傷,修煉武功,等到一年之后再戰(zhàn),分出高低然后擔任掌門之位,接下來的一年里,你可要努力來打敗我”
:“二,你把本門武功外傳之事,等到誰成為掌門,再做定責,至于該怎么懲罰,自當按門規(guī)處置,絕不留情,就算你成為掌門,也必須受罰以身作則”
左右走動著
:“其三,師傅未能守約前來,你已經(jīng)傷痕累累,至于討教劍法一事,我會代勞,就算是劍宗名震江湖,可我不覺得他們就是第一,憑兩位的能力來講,并非是我的對手,既然是討教,那就問劍他第一人”
對著兩位行禮,突然就變的異常起來,兩人也十分驚訝,突然像變了一個人,跟剛才截然不同:“懇請兩位前輩告知,在劍宗排名何幾?如今劍法第一的是何許人也?”
雖然變得禮貌起來,可話語中所透露的卻是壓力,為的就是想磨滅掉劍宗的威名,年紀輕輕有如此斗志,桀驁不馴的態(tài)度,確實讓人不愉快。
同樣行禮,但側(cè)過臉頰,不對視上她:“既然閣下有如此自信,那我等也直言不諱,雖說未能在十劍中排名,但也身居長老之位,雖然未能跟你做對手,可實力也絕非如你所見”
不低頭的站直身子,背起雙手:“雖說敵不上十劍,但一般江湖人士,還是綽綽有余,劍宗內(nèi)高手眾多,你若能打贏劍五以上之人,便可再想對付更強之人,等到劍一歸來,你大可比試比試,她的劍法也是一絕,僅僅是見過,也覺得無法觸及,你大可將她當做你比試的對象”
聽到這樣的話立馬提起興趣,劍一,還是女子,竟能夠做到劍宗的劍一,看來這次不枉前來,就下決定以她為對手。
背對著幾人離開:“記好一年之約,可別還沒到時候,就被別人殺掉,那我也只能理所應(yīng)當?shù)淖险崎T之位”
看著她消失在眼前,才松一口氣,兩人分別攙扶著兩名弟子,北陵子艱難的挪步,盯著手中的佩劍,自愧不如,師傅的劍在她的手中相得映彰,劍法在她的運用下登峰造極,只有一年的時間,怎么可能勝過于她,難道如她所講,不管怎么努力賣命,也及不上天賦。
自己雖然在師傅身邊修行不長,可已經(jīng)十分努力勤奮,武功已經(jīng)大有修為,可為何在她的面前,卻變得如此不堪一擊,就好像幾十年的努力,在一瞬間全部白費,唉聲嘆氣,不知道怎么去表達現(xiàn)在的情緒,兩人看到他這樣子,也不敢上前多言,現(xiàn)在面臨的是趕快為他療傷。
落到庭院頂上,周圍感覺不到氣息,才忍不住吐出血,立馬抬起手掌擦去,仔細看著血漬。
這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明明第一劍用出,讓他們內(nèi)力大損,能夠站住已經(jīng)是萬幸,就算是在師傅的教導下,才領(lǐng)悟的新招式,可也用出很強的內(nèi)力相輔,就算招式不熟練,可這些年的內(nèi)功不是白練的。
完全想不到,竟然能夠接下第一劍,看來就不能夠留任何余地,用出全力就不會是這樣子,當初就不該留下三成功力,可,那兩個老頭又是怎么回事,劍招在一瞬間被他們拆成三分,卻實分化劍氣的威力,讓三生三滅擋住這一劍,因為沒有見過此劍法,所以才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嗎?
可第二劍又是怎么回事,這一劍我整整練了二十年,哪怕就算是師傅,也不可能在短短瞬間就能知道其弱點,哪怕是自己也是在融會貫通以后,才開始想著去破解此劍法,用了五年的時間才領(lǐng)悟,最快的破解之法,并且能夠立馬回擊。
雖然他沒有辦法動手,可自己在片刻間也無法再用出第三劍,剛才情緒確實沖昏頭腦,可還是用理智壓下去,如若剛才強行使出第三劍,自己五臟六腑都會受傷,恐怕還會七竅流血。
師傅肯定傳授過他此招,從揮劍開始便洞察得知,出招絕對不能與之抗衡,因為剛開始凝聚內(nèi)力,那種強大的壓力很難被抗住,接著就是揮劍聚氣,接著在一瞬間打向?qū)Ψ?,他卻能借別人之力擋住,推開眾人以自己的內(nèi)力做犧牲,再出劍刺向我的丹田,究竟是在什么時候看穿的。
腳下的位置雖然暴露在自己面前,用的正是無形陣來增強實力,可為何知道這一劍最薄弱的地方,就是丹田穴,師傅的這一招,需要非常強大的內(nèi)力才能驅(qū)使,可這也是最為麻煩的地方,源源不斷的內(nèi)力涌出來,可一旦被打斷,就無任何用,要不是剛才自己覺察到,才用全力推出內(nèi)力相對,恐怕當場就要吐血,根本忍不到現(xiàn)在。
舍棄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身后的幾人,就算忍受無數(shù)劍氣穿透身體,也勇敢的不后退,看來師傅所授他之道,跟自己大不相同,他所領(lǐng)悟到另一種境界,師傅的劍,果真是把好劍,要不是剛才他理智的犧牲自己的劍,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會被絞斷七經(jīng)八脈。
:“看來北陵子這家伙有自己的本事,就算面對自己也能從容不迫,可下一次就不會這么幸運,這一把劍可不輕易拔出鞘”
踏步離開
天上的皎月照亮地上的一切,燈火通亮的山莊,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安靜,就算是夜晚,還是有許多聲響傳出來。
六人圍坐在桌前,杯中的茶水已經(jīng)涼透,可幾人遲遲未喝上一口,表情凝重,看到這樣子,剛才所商談的事情絕不簡單。
龍圣站在庭院里,發(fā)呆的看著湖水,一群魚兒來回游動著,突然被什么所驚嚇到,立馬四散而去,側(cè)眼看過去:“你敢站在離我這么近的位置,就不怕一出手你就會死?”
女人巧如舌簧:“知道這不是一個安全的位置,可要是你想動手,早就動手,何必等到你開口講話”
撐著雨傘走到他身旁:“整個崇陽宗都在傳你的謠言,雖然我不是你要等的人,可他們倆遲遲不見,你這一次可不是白來?又留在這里干什么?”
伸手跑出魚食,所有的魚兒又聚在一起,剛才恐怖的氣息,瞬間就被龍圣壓制住,魚兒變得不是那么害怕。
?。骸疤炜瘴丛蜗乱坏斡?,大晚上撐著紅色傘,第七宗的人還真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