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再次見面是在之大和警大對面的濕地公園里。
因為荒于開發(fā),這個濕地公園一直都免費開放著。這就正好為兩大學(xué)校的小情侶們提供了約會的好去處。當(dāng)然,學(xué)校附近的居民也常會帶著孩子一起出來閑逛。
可安周末的時候喜歡去那里背單詞。
那日正是周天,她睡了個懶覺過去,晨練的人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砂矂傇谧约旱睦系胤阶?,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孩童的哭聲。
她循著哭聲找過去,在公園的半彎湖邊看到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怎么了?”
可安不善與孩子打交道,尤其見不得孩子哭。
女孩兒抽抽噎噎地告訴可安,她本是來這里完成美術(shù)作業(yè)的,可是貪玩不小心把畫畫本掉到湖里去了。
可安往湖里看了一眼,果然,那被涂得五顏六色的畫畫本正飄在湖面上。
因著孩子的哭聲,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沒有人愿意在這樣涼颼颼地天氣里下水去走一遭只為了那并不是很重要的本子。
孩子眼見著沒人幫她,越哭越傷心,可安于心不忍。
“別哭了,姐姐下去幫你撿?!?p> 她脫下了外套,牙一咬,正準(zhǔn)備下湖,胳膊忽然被握住。
“我來。”
耳邊的聲音陌生又熟悉,可安一回頭,就落進了言澤舟黑漆漆的眸。他一身運動裝扮,脖子里還有涔涔的運動的痕跡。
“你……”可安急于說點什么,可是發(fā)了個音節(jié)就再沒有其他聲響。
言澤舟大掌稍一用力,將她往回拉了幾步,自己下了水。
半彎湖并不深,言澤舟又高,湖水只沒到了他的腰。他自如的行走在這一片粼粼波光里,背影被映襯出暖色。
那一瞬間,可安的心里也是暖的。
言澤舟剛把女孩兒的畫本撈上來,孩子的父母就趕到了。聽周圍的人說了來龍去脈,孩子父母立馬對言澤舟表示了感謝。
他還是那句平淡的“不客氣”,說完就走。
可安拿起外套跟著他。
言澤舟的下半身全濕了,運動褲緊貼著大腿,腿型一覽無余。
那是一雙修長健碩的腿,帶著原始的美感與力量,引人遐想。
“跟著我干什么?”走出一段距離,言澤舟側(cè)頭看她。
“你不記得我了?”
“就為了問這個?”
“不是,還有。你……你剛才搶了我見義勇為的機會?!?p> 言澤舟停下來,無聲蹙眉。
四目相對間,周遭都靜了下來??砂驳男膮s“噗通噗通”地跳出了聲響。
言澤舟的視線忽然下移,停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的目光好像通了電。
“看……看什么?”
“剛才,我只是覺得你可能不適合下水?!?p> 他的語氣自然,讓人無法起一點歪念??砂舱税肷危畔肫鹱约阂粋€月前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
“是親戚來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