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奔了三個來回,每次只要出現(xiàn)打斗聲響他都立時奔去。
就在第三次經(jīng)過洞口,突見娜嵐站在洞口,洛堯大喜,叫道:“娜嵐……”
大步奔上,娜嵐見他氣喘吁吁,臉色蒼白,顯是氣力不支,忙上迎接,
那知洛堯沒跑到近前,腳下一軟,踉蹌
兩步,俯身砸在地上。已然暈了過去!
洛堯醒來已是第二日,見洞中無人,慌忙爬起,恰好此時娜嵐走進(jìn)洞來,手中拿著一塊馬肉。
笑道:“這東XZ得真嚴(yán)實,我費了半天才找到!”
洛堯急忙爬起,上上下下的打量她,關(guān)心道:“你沒有受傷吧?”
娜嵐微微一笑,見他關(guān)心自己,誠摯道:“沒事!那人雖然厲害,倒是還傷不了我!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
洛堯自責(zé)道:“可惜我不會什么武功,幫不了你什么忙!還要拖累你!”
娜嵐道:“洛大哥,你這說的什么話,究其根由,都是我累的你!”
話聲一轉(zhuǎn),道:“再說,先前我拖累你,現(xiàn)在我來照顧你,理所應(yīng)當(dāng)!”
洛堯道:“可是……可是……娜嵐,要不你教我武功吧!這樣……”
娜嵐打斷他的話道:“這個……這個……“
神色頗為為難:“洛大哥,不是娜嵐不想教你,而是我曾對師父發(fā)過重誓
,此生師父所授的武功不得傳與任何人?!?p> 洛堯想起東四衛(wèi)在崖上的話來,急道:“重誓?一傳就死的那樣,那你還是不要告訴我了,
不然你死了,我沒人說話,再說這深谷又沒人,那豈不是憋也憋死了?!?p> 一說到“深谷無人”,洛堯立時想起昨晚的一場劇斗來,
道:“那……那真不是……真不是鬼魂?”
娜嵐道:“不是鬼魂?”
頓了一頓道:“可是那人……那人昨晚卻是憑空消失了!”
洛堯驚道:“消失?那……不是鬼魂是什么……”
娜嵐道:“我也說不準(zhǔn),若說是鬼,就不會用迷香了!”
洛堯道:“迷香?”
娜嵐道:“恩?我也是揣測推想的,昨晚一陣微風(fēng)輕輕流進(jìn)洞中來,我立時便感有些疲倦,
我想可能這風(fēng)中有迷香,可是這迷香高明之極,無色無味,
這也就可解釋前幾次為何我們迷迷糊糊中就著了道!”
洛堯點頭,可心中還是放心不下,道:“恩!我倆去看看那人消失之處有何古怪吧!是不是谷中還有我們未探查到的機(jī)關(guān)?!?p> 娜嵐道:“我也正有此意,此人總不能是憑空飛上崖去吧,看來谷中有什么古怪!”
當(dāng)下兩人前往那人消失處,娜嵐在前引路。洛堯在后跟著,。
越走洛堯心中越是驚異,見所去向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東四衛(wèi)幾人埋骨風(fēng)向。
果然所料不錯,娜嵐帶他來到地方正是東四衛(wèi)埋骨地。
洛堯冷汗涔涔而下,大叫一聲道:“媽的!還真是這幾個還沒死絕的家伙來嚇咱們,
沒想到死后武功卻是見長了!居然能和你打個平手!”
娜嵐疑惑看著他,洛堯道:“這里就是東四衛(wèi)幾人葬身處!”
娜嵐搖了搖頭道:“洛大哥!你不用猜了,你忘了那人昨晚還自稱什么?”
洛堯一怔,心想:“那人說些什么,恩……”
倏然記起道:“那人自稱老婆子,當(dāng)然是人了,而且是個婦人!”
心中卻想:“這幾日腦袋昏昏沉沉,連這關(guān)鍵都想不到,還空自嚇唬自己?!?p> 洛堯那知轉(zhuǎn)血一法,轉(zhuǎn)一次已是大損元氣,他卻連轉(zhuǎn)了三次,
要不是他身體素來強(qiáng)壯,早就暴虛而死了,何止是腦袋轉(zhuǎn)動不靈。
娜嵐道:“昨晚那人在谷中奔馳,我全力施展輕功,也要弱她一些,
她在谷中來去共奔馳了三個來回,后來我跟到此地那人就如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
洛堯心道:“難怪一會東一會西的,害得我一陣好跑!”
洛堯抬頭看了所在處的山壁,眼見光溜溜的峭壁,
道:“那人不會會什么壁虎神功從這里爬了上去吧?”說著上前在那璧山一摸。
那山壁潮濕滑溜,別說壁虎神功,就是真正的壁虎也難以攀巖而上。
娜嵐道:“我突想起一件傳聞來,傳說有些江湖門派,行蹤詭秘,其總門一般就建在人跡難到的地方?!?p> 洛堯陡然想起道:“這個劉老頭書中也說起過,這些門派總門進(jìn)入時在大門處總有什么機(jī)關(guān)按鈕;
又或是千斤巨石做的門,有四五個大漢在內(nèi)掌控,得到號令才轉(zhuǎn)動開關(guān),開合大門”
娜嵐道:“不錯,這些傳聞我也只是聽過,卻沒有見過,也不知真假!”
洛堯道:“那還不容易,我倆今天來個打上門去!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雖然嘴上這么說,可他絲毫不會武功,平時見了都是遠(yuǎn)了避之。
其實他是想最好找到出去的路徑,把娜嵐送出去。
娜嵐也知他的意思,當(dāng)即兩人在山壁上仔仔細(xì)細(xì)的摸索檢查,看似否有細(xì)細(xì)裂痕或是機(jī)括開關(guān)。
兩人檢查一遍,又在壁下草地上摸索一陣,毫無所獲,就差掘地三尺了!
兩人心中均感怪異,兩人推想絲絲入扣,自是一點不會錯,怎會找不到蛛絲馬跡。
洛堯安慰道:“這人武功和你能打個平手,定不是泛泛之輩。
她所屬的門派可想而知也是大有來頭,我倆這么胡亂一找就能找到他們的機(jī)關(guān),那也就不是大門派了!”
娜嵐道:“恩,洛大哥,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這其中我有個大大的疑問想不清楚,
此人為什么救我們?既然救了我,又為什么又要來殺我們?”
洛堯突然叫道:“不好!此人昨晚說了,今日來取我倆性命,
此人單身一人已如此了得,要是再帶有幫手,那可如何是好!”
其實娜嵐心中早就在盤算此事,可算來算去,只是心煩意亂,想不出個好法子來應(yīng)對。
她以往無論面對多大的事,總是胸有成竹,波瀾不驚,
即使是面對生死時也毫無畏懼,此時內(nèi)心隱隱然有一種慌亂,
而這莫名其妙不清不楚的慌亂似來自洛堯身上,到底是不是自己也不明白。
洛堯突然笑道:“有了!有了!有辦法了!那人既然說了今晚來,她來必然到谷中洞里找我們,
本來洞里本是個極佳的防御所在,可那人手中有迷煙,我們就暫且避她一避!”
娜嵐奇道:“怎生避法?”
洛堯道:“你想我們要避迷煙,自是到一個迷煙難以發(fā)揮作用的地方!”
娜嵐側(cè)頭思索“難以發(fā)揮作用的地方”,
隨即想明白喜道:“你說出洞來!那的確迷煙難以發(fā)揮作用!”
洛堯道:“不僅要搬出洞來,還要再造一個洞,那人在洞中找我們不到,必然來谷中尋找,那時一定會給他找到?!?p> 娜嵐道:“造一個洞,那又怎生造法!難不成你要開山破石,
可那沒有三月五月的怎可做完,何況我們手里除了幾把刀外,更無別的工具?!?p> 洛堯道:“娜嵐!你真是聰明,一想就知道我要用這幾把刀來挖洞,不過說是挖洞到有點不對,應(yīng)該……”
此時娜嵐也已想到他的方法,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挖坑。”
兩人見時候不早,挖坑工程也大,便立時動手,
兩人堪堪忙到天黑才挖出深半丈多,長一丈,寬半丈左右的土坑。
洛堯生怕那人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把挖來的泥土,均勻鋪在草叢底下,又在洞口和洞地鋪上樹枝,洞口上加了一成薄薄的樹葉和長草掩飾。
忙完洛堯躺在坑底呼呼喘氣,而娜嵐躺在他身邊,
洞中狹窄低矮,不能站立,更不能生火,也怕對方發(fā)現(xiàn)兩人也不敢生火。
兩人光顧著挖坑,沒一點空余時間來做些吃的。
此時洛堯雖然感覺全身疲累,更要命的是肚中饑餓,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洛堯道;“娜嵐你是不是也餓了!”
娜嵐輕聲道:“恩!你再堅持堅持,明日天明了”
洛堯突道:“哎喲我只想到天黑后怎么辦,卻沒想到那人如果呆在谷中不走,天明了我們不是還出不去嗎?”
娜嵐道:“這到不用擔(dān)心,天明咱們就不用怕她了,那人輕功雖好,兵刃上卻還不是我的對手”
心中卻想:“一人我勉強(qiáng)可以對付,要是兩人,或是大批人圍攻,那可如何是好!”
洛堯心中卻想:“明日若那人帶了大批人馬還帶谷中不走,我就拼命護(hù)住娜嵐,
讓她多一分生機(jī)便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可憐的從此我和她就再也見不到了,
她見不到我,自是不久就把
我忘個一干二凈,和別人談話說笑,”
想到此處,心下凄然,只覺和她少說一句話便少一句,
一股難以抑制的悲傷涌上心頭,一個側(cè)身,面向娜嵐,突然手摸到處,摸到娜嵐溫軟的小手。
輕輕握了握,娜嵐小手一抖,微一掙扎,也就任由他握著,
洛堯低聲問道:“娜嵐,你以后還會記得我嗎!記得一個叫洛堯的小子嗎?”
娜嵐聽他說的悲傷,心中也覺難過,
頓了一頓道:“當(dāng)然會記得的,永遠(yuǎn)不會忘有一個叫洛堯的人!對我極好極好!”
頓了一頓道:“那你會忘了我嗎?”
洛堯心中一熱,盡吐心聲,
道:“那怎么會,我會一生記得娜嵐的名字,娜嵐的面容,淡淡的笑容……我會天天想著你,時時刻刻思念你的……”
直聽得娜嵐面紅過耳。話還沒說完,突聽坑口一聲梟鳴般的聲音傳來
?。骸榜R上就要死了,還在這里談情說愛,你們倒是有閑情雅致的很……”
兩人大驚,聽聲音正是昨晚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