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樓梯拐角,她腳步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地面干凈,什么痕跡也沒有,她下了樓。
還沒入夜,酒吧除了服務(wù)員外無客人。
許爰走到吧臺,坐下來,有人立即搭話,“婷婷姐還在睡著,我們還在打賭看你們二人誰醒的早呢,昨天你回去后,婷婷姐跳完舞又喝了不少?!?p> 許爰笑笑,找那人要了一杯熱水,喝了一口,漫不經(jīng)心地問,“昨天除了我們住在后面,還有誰也住在后面?”
那人眨眨眼睛,“你說的是蘇少?昨天他也住在后面。”
“蘇少?”許爰皺眉,“哪個蘇少?”
“云天的蘇少??!”那人看著她,“爰爰姐,你不會不知道他回國接手云天了吧?”
許爰“哦”了一聲,忽然睜大眼睛,“你說的是蘇昡?”
“就是他!”
許爰晃著水杯,忽然不解,“我和他有仇嗎?”
那人奇怪地看著她,“爰爰姐,怎么了?你得罪他了?他今日一早就離開了。”
許爰猛地灌了一口水,然后重重地放下水杯,“他得罪我了!”話落,拿起包出了酒吧。
直到回到學(xué)校,許爰也沒想明白自己哪里得罪蘇昡了。
蘇昡,哪怕對于她和孫品婷這種金鑲玉里長大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娜藖碚f,也是一個傳說。
據(jù)說他25歲便拿到了英國劍橋大學(xué)金融學(xué)博士和法學(xué)、心理學(xué)雙碩士學(xué)位,在校期間便自己創(chuàng)建了一家專做金融并購重組的公司,幫助許多大的跨國集團(tuán)做并購重組,在海外名聲甚是響亮。不依靠蘇氏,將他自己的公司做得有聲有色。很多人都說他留在海外不回來了,云天會另選繼承人,可是沒想到兩個月前,他突然回國接手了云天。
這兩個月來,關(guān)于他的報道可是一波接一波地沖擊人們的視線。
許爰就算再忙,自然也知道他回國了。
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昨天那個年輕得不像話的男人竟然是他!可惜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喝多了,若是……
“姑娘,到了!”出租車司機(jī)停住車后,敲了敲后面的隔窗。
許爰向外看了一眼,打住思緒,付了錢,下了車。
喝醉了真是要不得,她揉揉額頭,向宿舍走去。
剛走兩步,身后有人喊,“許爰!”
許爰回頭瞅了一眼,沒見到認(rèn)識的人,繼續(xù)向前走。
“許爰!”那人又喊了一聲。
許爰停住腳步,這時一個男生從遠(yuǎn)處的路邊跑來,待他近了,她才認(rèn)出是昨日在宿舍樓門口對林深喊話的那個男生。
昨日的一幕似乎重新回到了眼前,讓她永遠(yuǎn)也不愿意想起。
那男生似乎也剛從外面回來,肩上挎了個背包,因?yàn)榕艿锰?,來到許爰面前喘息了片刻,才看著她十分歉意地開口,“昨天就想和你說對不起,實(shí)在是……”
“昨天?什么事兒?”許爰佯裝不懂。
那男生頓時尷尬,“昨天……嗯……你和林深……”
許爰頓時笑了,“這位同學(xué),你和林深很熟嗎?”
那男生撓撓頭,“我們的宿舍挨著,時常開些玩笑,林深不大喜歡開玩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