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年中,整個蜀山世界,一時間,可謂是風云突變。
在這三年中,紅木嶺,不,現(xiàn)在應該是通天盟了,和武神殿這如今在蜀山世界中的兩大超級勢力,都從最初的保守低調(diào),轉(zhuǎn)變的激進高調(diào)了起來!
變得霸道了起來,大有一股子順昌逆亡的味道。
不過,也正是因此,才成功的讓這兩大超級勢力,完成了華麗的蛻變,為未來的發(fā)展,積攢下了豐厚的底蘊。
因為峨嵋封山不出的緣故,再加上武神殿的幫襯,紅木嶺的改名可謂是波瀾不興,順利之極。
之后,通天盟在鐘元的領(lǐng)導下,那就更是勢不可擋了,在接連不斷的收編了眾多的旁門勢力后。
如今,其弟子的素質(zhì),就算是比起武神殿來,也是分毫不差。
差的也只不過是基礎(chǔ)而已,誰讓如今的世界已經(jīng)全民皆武了呢?
雖然,武神殿擴張的并不是很厲害;但是,因為有著吳羨的幾大強力分身的存在,這三年中,就沒有停止過對于天仙修士的收編。
時至今日,武神殿中,等同于散仙圓滿之境實力的武神境武道修士,其總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三十萬,而等同于地仙圓滿之境實力的武主境武道修士,數(shù)量同樣也是超過了三千,再加上這些年吳羨堅持不懈收編的本土世界中的天仙大修士。
此時的武神殿,可謂是兵強馬壯,強盛之極。
而也正是因此,峨嵋派更就不敢出世了,他們?nèi)缃褚簿椭荒莒o靜的等待著長眉祖師的降臨了。
海之畔,無名小鎮(zhèn)。
深夜,月上中天,光芒如洗,澄澈整片星空。
一個手持禪杖的和尚,自遠方乘風而來,落在了小鎮(zhèn)之中。
此時,除了間歇的幾聲犬吠之外,再無絲毫雜聲,顯得異常之安靜。
清風送爽,綠柳搖曳,一派世外田園之景象。
若是常人來此,縱不陶醉其間,也會欣賞一二。
不過,這個和尚,卻是絲毫沒有這種雅致,一行落下,便急匆匆的朝著一戶人家之門前走去。其身軀胖大,滿臉橫肉,面目獰惡,任誰去看,都不會認為他是一個好人。
當然,事實上,也差不了多少。
此人,乃是魔教弟子,法號法勝,因其長相和性情,皆是兇惡無比,卻總喜歡以笑臉對人,人送名號惡彌勒。
法勝今日來此,自非無因,卻是來收取自家修煉所需的獨門煞氣的。
他之修煉法門,名為《七情六欲道》,別走蹊徑,以人之七情六欲之力來成就自家的獨門法力,頗有玄妙。
以前,他這一脈修煉,都是直接抓一批活人,以秘法迷惑他們的精神,讓他們將各自的七情六欲最大化的彰顯出來,從而直接從他們身上抽取。
如此,煉法速度甚快,突破散仙,只是等閑,若非是凡人的七情六欲衍化出的煞氣太過蕪雜,不夠精粹,短時間內(nèi)突破地仙,也是易事兒。
當然,如此的結(jié)果,對于那些凡人來說,雖然,不至于讓他們當場身死;但是,卻也免不了,一個個的因此成為了白癡。
可是,現(xiàn)在卻是不行了。
現(xiàn)在的魔教教主血神君鄭隱,發(fā)下了命令,如今的世道不同了!
再也不能與以前一樣,肆意的殘害凡俗百姓了!
至于收取煞氣,到是可以;但是,卻不能傷人根本。
此為嚴令,執(zhí)行的甚嚴,法勝只不過一個散仙都沒有成就的小修士,自然是不敢違背,只能夠一路奔走,行那水磨的功夫兒。
法勝站定之后,即時間,手中碩大的禪杖法器一擺,口中法咒念動,片刻之間,禪杖頂端的一顆白色明珠之上,突然溢出一股子朦朦朧朧,似有似無的彩煙。
這彩煙雖然稀薄,但是,卻凝而不散,恍似一條小河,朝著前方不停的流淌,很快,便延伸入了這戶人家之中。
隨后,一股子狂躁之極的怒罵之音響起,片刻后,彩煙回歸,其中,紅色的煙氣,似乎顏色重了一些。
法勝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效果不錯,開門紅,看來,今日可能有大收獲??!這還要感謝那武神殿啊!若不是武神殿大力的推廣武道,致使凡人的素質(zhì)提高了一大截,不然,這魂力,還真達不到如今這樣的效果!”
口中說著,法勝又行往下一戶人家門前走了過去。
停下之后,其正要再度搖動禪杖,釋放彩煙。
突然間,數(shù)聲厲喝自遠方響起:“大膽妖僧,居然敢擅自攝取凡人生機,還不受死?”
聲音響起的同時,虛空之中,數(shù)到劍光橫空而起,匹練也似,直朝著惡彌勒法勝劈斬而下。
惡彌勒法勝,雖然,通過劍光,他也看出了,那些人也都算不得什么高手;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勢眾?。?p> 所以,隨手數(shù)記掌心雷劈出,而后,他就飛速的乘風逃竄。
眼看得,就要擺脫追兵之時,前方卻是又出現(xiàn)了兩人。
這兩人,惡彌勒法勝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顯然人家是早有準備,當先就是兩顆烈火雷珠轟了過去;而后,便是雙劍絕殺,這一應手段,都是行云流水一般,惡彌勒法勝連一招都沒有遞出,便就此被腰斬成了兩段兒。
而就在這時,那追趕的五名修士也行來到,一見得這般情形,為首的那個眉頭當時皺起,隨后,又低聲自語道:“真是晦氣!難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嗎?怎么這到手的獵物,就這么被人搶先了呢?”
身旁聞言嘆道:“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武神殿的直系呢!而我們是通天盟的旁支呢!”
洛陽,北邙山,無名老墳之前。
一個身材頎長,面容瘦削,冷峻無比的修士,盤膝而坐,其雙膝之上,放著一柄慘白慘白的長劍,足有五尺之長,上面隱隱約約有黑色的氣息溢出,形成一個個面容丑陋獰惡,兇戾異常的鬼臉,駭人非常。
其靜坐吐息片刻之后,將手對著長劍一指,即時間,慘白的長劍飛起,一個變幻,便直直的朝著前方的老墳插下。
無聲無息,長劍全部沒入墳冢,不見絲毫影蹤。
這時,這位修士雙手掐訣,口中誦咒不停。
片刻之后,其雙手法訣變幻,一個牽引之間,長劍再度破土而出,不過,長劍卻再度長了三寸,顏色,也愈發(fā)的白了幾分。
很顯然,這柄飛劍大有進益。
不過,這名修士卻是顯然很不滿意,搖了搖頭,自語道:“都是那徐老鬼,將北邙山的根基給毀卻了大半,現(xiàn)在,想要找一個有根基的尸骨都難了!唉!”
而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諷刺道:“真不要臉,拿人尸骨煉法,還嫌人家尸骨不好,真是無恥到家了。你這種人,也配活在世上,趁早死了算了!”
麻桿兒一般的修士聞言,當即,心中就是一顫。
隨后,便急聲厲喝道:“誰?!出來!”
而與此同時,這人已然飛速的起身,回頭,揮著長劍,灑下一片白光,將周身,環(huán)繞保護了起來。
麻桿兒修士沒有得到任何語言上的回應,回應他的,只有一道青湛湛的劍光,只一劍,便行撕裂了他的護體劍光,將其重創(chuàng)。
面對這般的威勢,麻桿兒修士哪里敢怠慢?
即刻間,便施展化血分身大法,化作兩道血光,一男一北,飛速而去。
血光去后,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現(xiàn)出了身影后,自語道:“算你逃的快,若不是我自身修為不足,還沒有徹底的將武道神通——破煞金光,給完全修成,怎么可能讓你逃得掉呢?”
西昆侖,小古刺山,魔教大殿。
魔教教主血神君鄧隱及一眾長老,盡皆在座。
這些年,自從吳羨將鄧隱放出來后,就再也沒有理會過這人。
而今,這血神君在經(jīng)過了幾年的休整后,終于還是又將他的魔君之名給重新打了出來,以此來招徠那些現(xiàn)在依舊游歷在外的孤魂野鬼般的魔道妖孽歸附,好組建自家的班底。
不過人的名樹的影,血神魔君的威名還是很堅挺的,最后,他還真的被他招攬到了不少的追隨者。
因此,他如今也勉強算是一方豪強了。
而鄧隱組建起來的這個魔教,如今也算是除峨嵋派外,唯一一個還幸存著,沒有并吳羨和鐘元收編的勢力了。
于此同時,大殿中,前前后后,已經(jīng)來了足足有數(shù)十人。
這些人中,光地仙修為者,就不下十人,其余倒是被普通散仙占去了八成。
此時,人人面上,都是一副惱怒無比的樣子。
這時,殿內(nèi)人員才剛剛到齊,就見這些人已然是忍不住,對著他們的魔教教主鄧隱,抱怨了起來:“教主,你可得給我們做主?。∥覀兊牡茏?,如今是真的沒辦法繼續(xù)修行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不隨意傷害人命了??墒?,先不說那武神殿,就光這通天盟的人,在這個月中,就沒少找我門下弟子的麻煩,而時至今日,我門下已經(jīng)有三名弟子,因此喪命,兩名弟子重傷了!”
這時,殿內(nèi)眾人也是一陣附和:“是啊,教主,你也清楚,我們的法門,與尋常之法別有不同,必須以血肉煞氣入道,不借助尸身修煉,如何精進?可是,就這武神殿和通天盟的人也要管!我們可都秉承了您的意思,盡量在碰到這兩教之人時,對他們的人保持退讓,克制;可是,他們每當遇見我們時,可是沒有一點兒留情的意思??!”
這時,一名賊眉鼠眼的,黑袍老者也出言譏諷道:“教主??!您老人家,當初非要跟人家做盟友,可是,現(xiàn)在你看我們的這兩位盟友呢,對咱們下起殺手來,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啊!比之以前的正道峨眉派,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教主,對于這種事兒,你不能夠再忍讓了,你可一定得給我們做主啊!”
頓時間,魔教大殿內(nèi),就被一陣七嘴八舌的訴苦和求助,繼而抱怨之聲給淹沒了。
對此,血神君鄧隱并沒有著急制止,而是等的這些人都將話說完之后,方才開口道:“行了,你們的情況,我都了解了。放心,這種情況,今后一定會解決的,你們就回去,耐心等待幾日吧!”
在魔教之中,血神君鄧隱的威勢,雖然,不像吳羨在武神殿中,或者鐘元在通天盟中的那般的崇高;但是,卻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他命令一下,這些訴苦之人,就再也沒有一個敢于質(zhì)疑了,一個個恭敬無比的應了聲,而后,離開了大殿。
當這些訴苦之人都紛紛離開之后,血神君鄭隱卻是暗自嘆了口氣,一人低聲自語道:“吳羨,你這是在逼迫我們表態(tài)啊!”
這時,大殿中,一人言道:“現(xiàn)在,九州四海的高端修士,都被他給強行收編了,而剩余的修士,又被鐘元宗門的新架構(gòu)給吸引,也相繼加入了進去,而今,只剩下我們魔教一家,依然游離在外?,F(xiàn)在的這種情況,他們自然是不會允許長期存在的。此番,他們以善功為餌,誘使天下修士為其所用,針對我魔教弟子,此招可謂是毒辣之極!”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他又站在了道理的至高點上,又有全天下為助,我們根本無理可辨!”
血神君鄧隱當即頗為不悅的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就這樣投降?”
這兩人同時無奈的應到:“為今之計,也只能夠如此了!”
此言一出,血神君鄧隱,頓時大驚道:“什么?”
因為,說話的這兩人中,其中一位就是他的岳父,也是現(xiàn)而今魔教的第一人——血神老人。
不過鄧隱并不知道,其實在他被放出來前,這血神老人早就已經(jīng)被吳羨給武力收服了,如今,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鄧隱猶自仍不死心的追問道:“難道,我們就真?zhèn)€沒有一點辦法,可想了嗎?”
頓了一下后,他才一臉頹然的恨恨的道:“大不了,最后拼一個魚死網(wǎng)破,他們想要這么簡單的就將我們抹殺,他們還沒有那個資格!”
血神老人聽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意興闌珊的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心底應該明白,不說那武神殿,就光說這如今的通天盟,那就不是我們可以抗拒得了的!到底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到時,真?zhèn)€血拼起來,我們那點兒手段,實在是不夠給人家熱身的!”
血神君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為什么?雖然,當初那人的實力比之我,是強了那么一籌;但是,可也沒有強大到不可抗逆啊?”
血神老人搖了搖頭,無奈的問道:“到如今,你有見過那吳羨的本尊出手嗎?除了尸妖谷晨說的那次外,吳羨那次不是使用分身,就將一切問題,都給順利的解決了?而且,你難道就沒有注意過吳羨每一具分身的具體實力嗎?如今,那可都是已經(jīng)超越了天仙,接近金仙之境的存在?。‖F(xiàn)在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夠?qū)⑽覀兡ⅲ欢覀?,卻未必有時間,去發(fā)動那些手段?!?p> 說到這里,血神老人掃了一眼,此時,已經(jīng)面露怯意的鄧隱后,又繼續(xù)道:“他之所以不發(fā)動,我想,還是希望我們主動的加入,對這個虛名,他還是很看重的!不過,想來現(xiàn)在他的耐心差不多也該到極限了。因為,換做是誰,都會做出這般的抉擇的。另外,我也研究了一下,通天盟鐘元提出的新架構(gòu),我覺的很是合理;而且,我并沒有從中找出什么明顯的漏洞。我們加入進去,其實,也未必就會如我們想象的那般壞!”
血神老人的話語,仿佛一記重錘,直接狠狠的錘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沉默了片刻后,血神君鄧隱面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隨即,頗為苦澀的道:“看來,我們是真?zhèn)€別無選擇了!”
血神老人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們就剩下一個選擇了!如果現(xiàn)在我們還不加入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們真的就要成為孤家寡人了。我們或許還能夠頑抗一陣;但是,下面的那些普通弟子,可就未必能夠抗的住了!”
血神君鄧隱目光一掃,道:“各位長老的意思如何?”
這時,一人洪聲回道:“其實加入也無妨,不過,不能夠無條件的加入!”
同時,剩下的人也附和道:“對,以我們魔教的實力,怎么也不能夠和那些小門小戶兒的修士門派一樣?”
剩下的一名一直沉默著的長老,最后,也出聲道:“現(xiàn)在不加入的話,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下面鬧騰的已經(jīng)很厲害了,必須盡快解決。不過,我的意見和幾位道兄一樣,必須要有相應的補償和保障才行!”
很快,在場所有的長老都行發(fā)表了意見。
這些人的口吻,雖然,都還比較強硬;但是,卻再沒有一個人堅定的表示不同意了。
很顯然,他們都明白,人間統(tǒng)一,為大勢所趨,他們根本無以抗衡。
得到這個答案后,血神君鄧隱心中滿是苦澀,暗道:“現(xiàn)在,哪怕我就是想要強硬,恐怕,也強硬不起來了!前半輩子,我輸給了任師兄,這后半輩子,又輸給了吳羨,我的這一生,還真是失敗??!不過,既然我還活著,還沒死,那么一切,便還有超越的機會,人間界不行,就去靈空仙界吧!”
這一刻,徹底無望之下,血神君鄧隱反倒是看開了許多。
不過,天性驕傲的他,爭斗之心卻并沒有因此而消退,反倒是愈發(fā)的熾烈了。
最后,血神君鄧隱一錘定音道:“好了,如今既然大家的意見都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那么,就這么定了吧!三日之后,我便前去與吳羨商談加入的問題!”
三日之后,血神君鄧隱在天下無數(shù)修士異樣的目光之下,來到了元江水眼中。
沒錯,就是在元江水眼,如今這里應該交元江水府才對。
這里已然是被吳羨使用大法力,給改造成了一方完整的小世界。
這里如今也算是武神殿的另一個落腳點了。
兩人的見面,就他們兩個人,再無他人在場。
血神君鄧隱當先開口,不過,他開口第一句話,卻并沒有談歸附的事情,而是問道:“吳殿主,如今你可是做到了我夢寐以求想要做到,而始終沒有完成的事情??!不知道,此時,你的心情如何?”
吳羨并沒有急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示意鄧隱跟上他,這次他決定帶著這位魔道魁首,一起去參觀一下他的月球基地。
畢竟,如今那里的變化,才真的可以說是震撼人心。
其間,吳羨也沒有想到血神君鄭隱第一句話,說的居然是這個。
不過,想一想血神君鄭隱一生的經(jīng)歷,他就對其心思,大致有了一番了解。
雖然,很是疑惑;但是,鄧隱還是決定跟了上去。
而當鄧隱乘坐吳羨的飛艇,登上月球后,他真的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這時,他才慶幸了起來,若不是他聽了他岳父的話,決定歸附后,來見吳羨的話,他還真沒機會,見識到武神殿真正的底蘊。
如今的月球,不知比過去,又是熱鬧繁華的多少倍!
其間因為有著無數(shù)小世界的存在,所以,其中的人口甚至,都不比地星上的人口少多少了。
當然,這些人口除了少部分是新誕生的外,大部分都是從地星移民而來的。
但是,這已經(jīng)很讓人震驚了!
吳羨先是指了指窗外,港口中那密集的人流和車流;而后,又指了指無盡的星空后,才悠然的道:“道友,看著如今的這幅景象和這無垠無盡星空,可有什么感覺?道友對于今后之路,可有打算?”
也不待鄧隱回答,他有自顧自的道:“再過一陣,那長眉老道——任壽就要重返人間了!為了全力應對這位早就已經(jīng)飛升了的老妖怪,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在地星進行一場大清洗了,不過,也幸虧你及時的做出了反應,不然到時,你們可就真的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了!”
鄧隱聞言,先是一驚,而后,又是一凜。
驚得是他的師兄任壽居然要回凡間了;而凜的則是,他差點錯過了最后站隊的時間。
都是千年的狐貍,此時,鄧隱哪里還不明白吳羨的意思。
隨即,正聲道:“只要道友對我魔門一視同仁,我魔門上下對于武神殿,無有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