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讓生命不斷更新,需要又讓生命不停代謝,我們在獲得的同時,或許也正在失去。
時間已過去十年,趙鑫和朱汐從之前的服裝行業(yè)小公司到如今從事多個行業(yè)的大公司也經(jīng)歷了諸多風(fēng)雨。作為其中股東之一的羅菲菲,更是很少露面,趙鑫也很少和她聯(lián)系,至于她生活得怎樣也就無從知曉。
在A城,趙鑫和朱汐一起在一家高檔餐廳與A城最大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的老總及股東用餐商談。趙鑫和羅菲菲現(xiàn)在經(jīng)營的公司恒基集團正準備進軍A城的地產(chǎn)行業(yè),為了減小風(fēng)險,無疑選擇與這個行業(yè)的龍頭合作才是明智之舉。
站在酒樓的樓頂,整個城市的夜景都盡收眼底。
“趙鑫,你看這夜景多美,城市的環(huán)路越多越美,而我呢,多出來的只有擦拭不去的皺紋,這些年了我什么都沒有,你看現(xiàn)在的我還美嗎!”朱汐帶著些許醉意,一臉的愁苦。
城市燈光正濃,繁華初上,看著朱汐情緒低落,趙鑫點燃一顆煙,他沒有說話,朱汐順手奪去了他手里的煙,順勢吐出一口,噴向這美麗的夜色。
“你今天是喝多了吧!為何如此悲觀,憂郁!”趙鑫把煙從朱汐的手里拿了過來。
“我如此憂郁?又是拜誰所賜!”朱汐的情緒有低落變得激動。
趙鑫又只能沉默不語,繼續(xù)吸著他的煙,今天的商談也是不了了之,對方的股東最后把決定權(quán)都交到了老總的手里,然后對方給出的答案是還要做進一步的考慮之后在答復(fù),所以趙鑫的心情也不是很少,在用餐時他也多喝了點酒,朱汐更是喝得多,至于她為何會喝得這么多,趙鑫一直在示意她不要喝得太多,可是她卻像是要故意買醉一般。
朱汐順勢再次搶過來趙鑫手中的煙,扔在地上,然后用高跟的前端用力跺了三下。一旁的趙鑫也是一臉驚恐。
“朱汐你這是要鬧那樣!”趙鑫很是不解。
“鬧那樣!你難道打算就這樣一直和我搞地下情,你說了時機成熟就給我正名,可是我等這個時機已經(jīng)5年多了,我們都30過半了,你是不是打算等我人老珠黃之后就丟掉不管!”朱汐激動的眼淚越是激烈,情緒也越是激動。
“汐,你在給我一點時間好嗎?這幾年你都等過來了,在多等一些時日總是可以的嘛!”趙鑫說完一把抱住朱汐,試圖安慰她激動且傷心的情緒。
“這句話我都聽起耳繭了,趙鑫!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難道我是里感情生活里的玩具嗎?”朱汐的情緒一發(fā)不可收拾,就像鋼球達到頂峰臨界準備順勢爆發(fā),她兩手拼命掙開趙鑫的懷抱,趙鑫卻順勢不放開,只聽見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趙鑫的臉上,也只有這樣的聲音才能緩和這種亂如麻的情景。
趙鑫總算放手,而朱汐也順勢坐在這直面夜空,直面這整著城市繁光耀眼的天臺上面,如此美麗的夜也不會被慌亂的糾纏打擾。朱汐依然哭得心碎,趙鑫就趴在透明玻璃扶欄上,他只管拿出一顆香煙點燃,燃燒一下此刻的煩躁。
十年不變的是歲月,人心易變,堅硬如石又談何容易,又還得經(jīng)歷多少風(fēng)雨打磨。
“趙鑫,你趕快回來,你爸快不行了!”這是趙鑫接到她母親電話的第一句話。
“媽,怎么回事,我爸出什么事了!”趙鑫心急如焚。
“還不是你那好媳婦惹的禍,你趕緊回來,現(xiàn)在剛推進恒基醫(yī)院的搶救室!”剛說完電話也掛斷。
個人命數(shù)不能預(yù)料,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怎樣,就如天氣一樣總是不能準確預(yù)報一樣,總會有那么一些意外的發(fā)生,原本繁星滿布的夜空就在不經(jīng)意的瞬間,就在那一陣冷風(fēng)一撩的時間已有稀疏的雨點落下,落在額頭,落在繁華的街,落在還在哭泣的朱汐身上,打濕了干燥,打濕了繁華,打濕了不一同的心。
“朱汐,我爸在醫(yī)院里病危,我要趕回去,看你醉成這樣我就先把你安排在這家酒店,明天你自己回來!”一邊說著趙鑫已扶起那被情緒加酒精醉得也不清醒的朱汐往樓下酒店的住宿部送去。
“我不要你管,不用你扶我,我自己知道走!我又沒喝醉,清醒得狠!”朱汐強硬完之后,終于變得安靜。
趙鑫安排好朱汐之后,匆忙地開上車出了酒店的車庫,這時雨也是傾盆而下,街燈上燈光已然被雨水打碎來散在了擋風(fēng)玻璃上,竭力地想留下所有要離開的人。
趙鑫顧不上這洶涌而惡劣的天氣,繼續(xù)冒雨而快速趕回B城,他開起電話藍牙,撥打江成艷的電話,這般焦急的心情何等痛苦而悲傷。
“老公,我。。。。。?!苯油娫?,江成艷已然無話可說,她悲傷的語氣,讓趙鑫明白此事確實與她有關(guān)。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爸為何會突然就躺在了搶救室里!”趙鑫著急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老公,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這一切都不是我能左右,更不是我能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對不起!”江成艷依然在自責(zé),她希望趙鑫能先平復(fù)心情,聽她解釋,更希望趙鑫能夠理解她的難處。
在這10年的時光里,江成艷與何芳芳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幾乎也是接近破碎的邊緣,加上這一次的事故,江成艷知道婆媳關(guān)系已然破裂,她唯一能爭取也只有趙鑫的理解與支持。
“江成艷,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我爸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趙鑫失去了理智,他此刻的心情依然接近奔潰。
“老公。。。。。。”電話的那頭已然失聲哭泣叫喊著,然后電話的這頭卻悄然沒有了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