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世 第二十節(jié) 兄妹情深
余瀚倚著椅背,手擊打在桌面上;“相公,你不要這樣,我的心里發(fā)毛。”
“一五一十的到來?!?p> “相公什么意思?”
“玉墨軒,任飛,夏雪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何事?”
“不,不知道?!?p> “不知道,你以為我的眼睛瞎了,那別院的打斗痕跡是你那么容易就摸得掉的。”
“既然你都發(fā)現(xiàn)了又何必再問?”
“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我余瀚看中的女人不是這么心狠手辣之人。這場悲劇就是你的杰作?!?p> “我,不想的。”
“雪兒夫人是玉墨軒痛下的毒手?”
“是?!?p> “你可握有證據(jù)?”
“沒有?!?p> “這么肯定?”
“是,任飛是受害者,御靈兒是目擊者,我也是目擊者。”
“呵呵……御靈兒也被攪和在這個事件中,是你推波助瀾的吧!”
“是又怎么樣?現(xiàn)在你知道了,你又要怎么做呢?”
“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有原因。”
“沒有原因?還是你也愛上了那個叫夏夜的小王爺?”
“沒有,你不要亂說?!?p> “這么說你是真心實意的要嫁給我了?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海棠沒有再回答。“不回答我就是默認(rèn)了。”余瀚撩動海棠的秀發(fā),背身而立;“那么接下來你還想做什么呢?”“不做,什么都不做?!焙L牡南掳捅荒缶o往上抬起,心抽抽得緊?!跋胱鍪裁淳腿プ霭伞!陛p輕松開手,示意她退下。海棠退出門去,不禁一怔,那樣的眼神,看過一眼就再也難以抹去。海棠獨自發(fā)呆揣度他說那些話的意思,突然靈光一閃,手碰倒茶杯,熱水淋濕了手背,紅了好一塊;海棠想明白了,可做還是不做?
一天以后,捕快闖入玉府,緝拿兇手歸案,玉墨軒被抓。真相也在市井被傳開,夏府王妃勃然大怒,命則嚴(yán)懲,為侄女報仇;玉府顏面掃地,御羽軒再也不敢踏入商圈,玉府門第冷落,還拉下巨債,每每有惡霸欺門。
玉墨軒認(rèn)罪畫押,秋后處決。御羽軒一振不起,病倒。別院里小飛突然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知所蹤,尋無果。
余瀚卻一直站在御靈兒身后,幫她打理一切事宜;心存感激,三番思量,心開始動搖。
御靈兒悉心照料,御羽軒總算能下床,振奮自己,打理一切;他也認(rèn)了這個曾鄙夷的姐姐,打開別院大門,任她自由出入,并幫著余瀚一起游說,但御靈兒始終搖擺不定,沒有開口,她放不下。
“費盡思量也難扭轉(zhuǎn)乾坤。”海棠淡淡細語,卻讓余瀚心怒火燒,手掐住她的脖頸,在要斷絕氣息的時候放開?!澳愕谋臼虏皇呛艽髥??既能通天為何逃不出我的手掌?”他的話也是海棠心里的疑問,為什么自己在他手里什么花樣都使不出來。難道自己真的已經(jīng)對他,對這種人傾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的心始終是終于主人的,絕對不會愛上其他的人。難道他……!
夜風(fēng)涼如水,風(fēng)聲鶴唳,讓人心靜冰涼;海棠輾轉(zhuǎn)反側(cè),閉著眼睛卻久久無法入眠。月光照得屋子明晃晃,風(fēng)吹得窗戶碰撞得duangduang響;起身披上薄紗,關(guān)上窗戶,看見睡熟的余瀚靜逸得讓人如此著迷;安坐于床前,輕撫他的眉宇,一股熟悉的氣息涌入海棠的記憶;剎那間抽回手,心砰亂了節(jié)奏。海棠伸手觸向他的心臟,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似乎觸及到了熟悉的能量波動,余瀚猛然睜開雙眼,緊握住海棠的手腕,骨頭咔咔的響;海棠被扔了出去,鋪到在床前,冷汗直流,驚恐萬分。
“不知分寸的東西。”
“是你,真的是你?!庇噱璧?,海棠顫栗起身,看著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罢娴氖悄?,雖然你是他的一部分,我也必須拿回屬于他的東西,余瀚,難怪你可以掌控我的生死,可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清早的風(fēng)徐徐而來,吹得人渾身涼意;余瀚拿著一件衣服來到她的身邊為她披上,回眸看去,海棠的眼神冰冷,充斥著寒意。“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绷季茫L睦淅涞幕卮穑骸拔覀兊年P(guān)系也是時候結(jié)束了。”轟然如炸雷一般,余瀚心驚。
“你,在說什么?”
“只要你在努力一點,御靈兒遲早會被你所感動,如你所愿的。不過你還是有點思想準(zhǔn)備,當(dāng)你心之所向時便是命隕之日?!?p> “海棠,一大早的你就對主人這般冷言,誰給你這樣的膽子?!?p> “你,不是我的主人?!焙L乃ι矶?。
御靈兒痛心難以的時候心愛之人卻一次都未出現(xiàn)過,這讓她的心灰意冷。
第二十節(jié)兄妹弟情深
御靈兒書房見弟,兩人相談甚歡,沒想到他們之間共同愛好頗多;談及兄之話題,雙雙面容無色。御羽軒拍桌怒斥,大罵他不是個東西。御靈兒勸慰,無論如何他們之間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
“姐姐,現(xiàn)在的家不比之前,所以……”
“沒關(guān)系的,我們走著去就好?!?p> “姐姐,你再怎么也是大家閨秀,怎么能拋頭露面呢?”
“你也說現(xiàn)在不比從前了,走路也好,怎么都好,有弟弟陪著我,就可以了。快一點吧,再晚就來不及了?!?p> “好?!庇`兒雖身著簡樸,但不失高貴氣質(zhì),大街上依舊人聲鼎沸?!敖憬愕娜菝搽m不是傾國傾城,但卻讓人過目難忘?!?p> “弟弟,你是讀書之人,怎么還拿我來說笑?”囚牢之外,三番懇請才讓二人進牢探監(jiān)。數(shù)日不見,玉墨軒憔悴了面容,卻面相平和,處之泰然?!按蟾纭庇衲幘従彵犻_疲憊已久的眼睛,看到門外之人,背過身軀?!按蟾纭液徒憬銇砜茨銇砹?,姐姐跟御素姨學(xué)做的幾樣你最愛吃的菜,還有酒,還有……”
“你們都回去吧!不要再來了?!?p> “哥……”
“爹,怎么樣了?”
“爹他還沒有醒?!?p> “爹~是孩兒不孝,是孩兒的錯?!币环嗾?,淚雨婆娑;這位大哥終于接受了這個妹妹?!斑@個家就靠羽軒光耀門楣了,羽軒記得幫你姐姐找一個真心實意待她的夫君?!?p> “大哥,你放心?!?p> “哥,我怎么都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等荒唐事來。”
“靈兒,不要再提,我恨不得劈了我自己。”
“哥……”“這菜真的很好吃,我想我們以后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見面話別,來我們共飲一壺,當(dāng)為我這個大哥踐行?!?p> “大哥……”時間到了,趕快走?!安畲蟾缭賹捪尬覀円稽c時間吧!”
“走,走?!苯愕芏吮或?qū)逐出囚牢;“姐姐,你可以救大哥的,你去求一求夏夜王爺吧!”
“羽軒,你不記得死去的人是誰嗎?她可是他的表姐,你要他怎么放過大哥。”
“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哥去死嗎?”
“殺人償命?!?p> 玉府花園,御靈兒暗自彈琴,透出無限彷徨無措。
“談得如此妙哉除了靈兒還有何人?”
“余大哥謬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靈兒不過學(xué)藝淺薄?!?p> “靈兒的聲音在說話,在唱歌,讓聽者也心生旁騖?!?p> “哦?!?p> “我有辦法救你大哥。”
“他罪有應(yīng)得,理應(yīng)為所犯下的過錯付出代價?!?p> “雖然你嘴上如此正義凜然,可心卻如刀割一般?!?p> “不難受,不痛苦是假?!?p> “只要買通衙役,讓他與人對調(diào),讓他發(fā)配充軍,只要能保得一命,來日方長,何懼還沒有團聚的日子?”
“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怎能只求活命而害他人喪命?我不同意,你不要再說了?!膘`兒甩身而去,御素抱琴而走;“豈有此理,我本以為這位余公子乃是謙謙君子,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般話言,實在可惡?!?p> 今日天氣大好,御羽軒帶著靈兒踏郊游。
“羽軒,你怎可失了分寸,這樣的時期還有心情踏青游玩?”
“姐姐莫急,你看?!被厥?,余瀚縛花一束,致上歉意?!拔衣犝f在東邊的那座山上有一老翁,他手中有一靈藥,可起死回生?!膘`兒頓足不前?!罢娴模俊?p> “當(dāng)然,今日天氣甚佳,上山好走一些,所以才讓羽軒賢弟約你出來,你愿意與我一起去尋那老翁?”
“當(dāng)然,只要有一線生機,也要全力以赴;羽軒,家里的一切就都靠你支撐了。”
“姐姐放心,余大哥我姐姐就拜托給你了。”
“好?!狈珠_后,卻再難相見;靈兒坐上了去東邊山里的馬車。
迷情藥,亂性出軌;婚禮不得不舉行。大婚前夕,牢獄之中;夏夜前來探視,對墨軒拳腳相加,傷痕累累。良久,對立而坐;“傷得重嗎?”
“你的拳頭軟綿綿的,好像很久都沒吃飯。”
“現(xiàn)在還有心思開玩笑嗎?你都快死了。”
“多謝小王爺前來送行?!?p> “我不相信,你和她的感情這般深厚,怎么會移情別戀?何況小飛你早就認(rèn)識?!?p> “小飛,我早就認(rèn)識?”
“他曾經(jīng)為你們傳遞書信,奔前跑后,那時候你怎么沒對他產(chǎn)生過異樣情愫呢?”
“細細想來,我也弄不明白;這段日子的記憶都很模糊,好像自己一直都在做一個夢。渾渾噩噩,當(dāng)雪兒倒在我懷里的那一刻才真正的醒了過來。小飛他怎么樣了?”
“御素姨傳來消息,他已經(jīng)失蹤了;靈兒派出人去找,無果?!?p> “你還在默默的關(guān)注著玉府的一切嘛!好像她和余瀚走得很近。”
“也許,余瀚才是最適合她的人。”
“對了,我的記憶里好像有一個人,他對我做過些什么手腳??晌也挥浀眠@是真還是假?!?p> “你的意思是有人從中作梗,挑動玉府內(nèi)部動蕩。現(xiàn)在的玉府就像是屹立在風(fēng)中的房子,主梁被抽,很快其他的也會土崩瓦解。”
“我現(xiàn)在只求快一點處決,好去向雪兒請罪?!?p> “玉府的生死存亡你都不管不顧了嗎?”
“小王爺,不是還有你嗎!你一定會保護好玉府的?!边@一切存在著那么多謎團,你怎么可以自暴自棄?他心里的痛是小王爺無法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