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納木的住所,程索從貓眼里判斷客廳并沒有開燈,便悄悄拿出根撿來的鐵絲把門撬開。本來想上前敲門的,但轉(zhuǎn)念一想萬一有警察在里面埋伏,自己不是正好撞在槍口上么?雖然這種可能性非常低,但他也不愿冒險。
是以他撬開了門,一閃身進了屋里,順手把門帶上后略一觀察見并沒有警察潛伏,不由自嘲小心過頭了。見一個房間里有燈光透出來,隱住身形上前察看,見納木正坐在電腦前,屏幕上兩個赤裸的LOLI正在纏mian。
程索心頭一陣惡寒,心想這家伙以前就是LOLI控,現(xiàn)在記憶丟失了居然還本性不改,總有一天會犯罪的。走上前去拍了納木一下,把納木嚇得一聲尖叫,反手就是一拳打來。
程索早有準備——換了誰一個人大晚上在家坐著呢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一下不會被嚇到?所以程索很輕松地接下了這一拳,然后趕緊說:“別鬧,是我!”
納木聽得程索的聲音,一臉詫異地回過頭來:“你不是被狼人抓走了嗎?警察正找你呢,你跑這來干什么?你有我家鑰匙?”
程索嘆了口氣,之前幾次聚會時他已經(jīng)知道這些伙伴只是記憶全失,但以前的性格都被保留了下來,比如納木神經(jīng)異常大條的毛病……見納木發(fā)問便說:“此事說來話長,你這有傷藥沒?我被抓傷了,先上點藥?!?p> 聽得程索如此說,納木趕緊起身,翻出一些藥和紗布,一邊幫程索包扎一邊說:“我說你是怎么惹到狼人的???這些東西居然還真的有,太神奇了!回頭介紹下讓我認識認識如何?對了你這傷口是被狼人抓的吧?那得打狂犬疫苗啊……”
程索滿頭冷汗地聽著納木有一搭沒一搭地東拉西扯,便打斷道:“這事其實比你想的復(fù)雜許多也危險許多,還記得昨天我給你們說的話不?如果有一天你們能想起來再說,其他的你也別多問,好好地過一輩子就行。對了,警方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
納木見程索不想告訴他,也就不再多問,聽得程索問他,便答道:“沒什么態(tài)度啊,就是說你和周婧都被狼人抓了,叫有線索就給他們說。對了你既然回來了不如找警察幫忙吧,我去拿手機?!闭f完丟下包扎了一半的傷口向外走去。
程索對這家伙徹底無語,這還真是典型的沖動派啊,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管手上的事做沒做完。要是哪個病人做手術(shù)時主刀醫(yī)生是他的話,那這病人可就慘了……把這些想法壓下去,趕緊攔住納木:“別,別讓警察知道我在這里。這件事警方是插不了手的,告訴他們也沒用,你忘了昨天那些狼人有多兇狠嗎?”
納木頓了頓,歪著頭想了一會,便用手在程索身上亂摸。程索皺了皺眉,問:“你干啥呢?”
納木說:“我找你身上的彈孔呢!說來你昨天挨那么多槍怎么跟沒事人似的?還有你是怎么做到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的?。坎蝗缃探涛?。”
程索一把打掉他的手,說:“別鬧了!告訴過你這事超出你的想像,你就別問這么多。趕快幫我包扎好,然后記得別和人說我來找過你……”
隨即他反應(yīng)過來,覺得最后這句話簡直是白說,以納木這性格保證明天一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還在成都了。當下決定等納木包扎好后就直接離開,趁晚上找個運貨去重慶的車搭上,先到那邊再說,省得明天警察封路。
當下暗自后悔來找納木,這家伙太不靠譜,保不準得給自己添點什么亂子。好在沒告訴他接下來自己的一系列打算,否則自己也不用去捷克救周婧了,直接被警察帶去盤問。運氣不好,還得被關(guān)起來研究一下為啥自己中了槍還不死……
想到這程索突然意識到,自己中槍不死反而實力提升一階,難道是因陀羅等人幫了自己?只是那段記憶模模糊糊的,并不真切,也就無從得知。
當下也不去管它,反正自己實力提升了也是好事嘛。讓納木把剩下的傷口全部包扎完畢,便告辭離去。納木見他要走,便問:“你要去哪?。俊?p> “我去云南,救回我老婆!記得別把這事給其他人說,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上忙的?!背趟鞴室庹f了個假地址,心想就算這家伙露出口風去,警察也不一定會信,畢竟自己沒理由會告訴他要上哪去。就算信了,會撲錯地方讓自己有足夠時間離去。
聽程索這樣說,納木便道:“哦,那你等下。我這有壺藥丸,內(nèi)服消炎,用水化開外敷便能止血,十分好用。你把它帶上,以備不時之需吧?!闭f完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出一紫紅色的葫蘆來。
聽得納木如此說,程索不由有些感動。這些曾經(jīng)的伙伴雖然記憶全失,但對人他的真誠與熱情還是一如往日——除了納木的神經(jīng)過于大條了些。接過葫蘆后,程索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正是在肋骨籠城時為了讓葉舞偷渡,眾人去買下的那個葫蘆。不由詫異地詢問這葫蘆的來歷,納木說是他家傳的,具體來歷他也不知道。程索不由暗想,看來之前的一些東西也隨著眾人一起回到了地球,只是不知自己的匕首在哪,要是能拿回來的話對上獸化人也不至于太被動。
向納木借了個背包,程索把葫蘆裝在里面,順便再要了些繃帶、止血棉花等東西,隨后便告辭離去。走到門口時他頓了頓,轉(zhuǎn)頭看著納木欲言又止。納木有些好奇,便說:“你想說啥呢?讓我別說出去是吧?放心,我不會說的,我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我見過你的身手,你一定不是一般人,所以我相信你!去吧去吧,安心去吧!”
程索心想你不說那就奇了怪了,嘆了口氣,他開口說道:“如果……有一天你們想起以前的事……就去漢弗萊那里吧!”說完,身形隱入陰影中,消失不見,只留下納木一臉疑惑地站在那思考程索這句莫明其妙的話到底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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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納木家里離開后,程索又摸進一家衣服店順走兩套衣服以備路上換洗用,反正這事已經(jīng)鬧開了,他也在乎做做賊。對他來說只要能順利救出周婧,其他的都無所謂。
把衣服塞進包里后,程索到成渝高速旁邊候著,看有沒有掛著重慶牌照的貨車。不得不說他運氣不錯,沒過多久就有一輛重慶的車經(jīng)過。他招手攔車,司機見是一名背著包的年輕人,此處又燈火通明,時不時還有行人經(jīng)過,路旁的店鋪也還開著,便不擔心遇到半夜搶劫的。
停下車后,程索掏出200塊錢,告訴司機他有個親戚在重慶患了重病,自己急著趕過去,想搭個便車。司機見他一身裝扮的確像輕裝簡從要出門的樣子,加上程索說話溫文有禮不似個壞人,便答應(yīng)了下來,多賺200塊錢也是好的嘛。馬上就要上高速路了,司機也不單心程索有什么同伙會埋伏在半路上剪徑。況且隨車的押運員正在后座上休息,兩個人也不怕程索能翻起多大浪來。他卻不知道,如果程索有心要搶他的車,別說兩個人了,就算來7、8個普通人也不是對手……
當下程索上了車,司機開夜車怕瞌睡,有個人能聊聊天正好打發(fā)下夜里無聊的時光,也順便驅(qū)驅(qū)瞌睡蟲,一路上便天南地北和程索閑扯。司機大多健談,而程索當了幾年記者自然也是見多識廣,一路吹著牛,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重慶。
程索向司機道了聲謝便下了車,看了看表已經(jīng)快凌晨四點了。想了想這會也不好找地方休息,此處也不比機投鎮(zhèn)那種小地方,自己身份證什么的都沒帶出來投宿也是個大問題。他不是沒想過回家去拿,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家里這會肯定開了鍋了,警察一定會24小時駐守的。雖然自己有信心能瞞過警察的耳目拿了身份證走人,但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寧可不冒這個險。
想了想,程索向街邊一家還開著門的網(wǎng)吧走去。這種敢通宵營業(yè)的網(wǎng)吧,一般來說也不會嚴格遵守實名上網(wǎng)的規(guī)定。
進得網(wǎng)吧,吧臺里的營業(yè)員叫他登記個名字再寫個身份證號便給了他一張上機卡,果然沒向他索要身份證件。程索專門要了個包間,一來是大廳里烏煙瘴氣不舒服,二來他打算休息一會,有人在旁邊不如包間方便。
到了包間里,程索把門關(guān)上,把包往電腦桌下一塞便和衣而臥,睡了過去。這一覺他睡得并不塌實,網(wǎng)吧的環(huán)境實在不適合休息,而且他也不敢睡得太死。不過好歹算是休息了幾小時,恢復(fù)了一些精神體力。
一覺醒來已近早上九點,程索背起包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到吧臺把上機卡退了便走出門去。在路邊一個小攤點隨便吃了點早飯后,他問清了碼頭的所在地,便向那走去。
現(xiàn)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他將按自己的計劃買票順江而下到武漢宜昌,再換船前往上海,從水路走能最大限度避開警方的耳目。
這個算盤打得好,可惜他沒想到的是,在滿世界找他的不光只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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