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僵住在那里。
月之盟的人心生恐懼,也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惹怒了眼前這死神般的人物。
A29d一直不敢相信有人中了他的毒鏢還可以安然無恙的,那鏢上可是喂了蛇毒的,不僅有麻痹效果,而且含有劇毒,按正常情況來說現(xiàn)在這個帶面具的人應(yīng)該全身烏黑才對,可看著他的雙手依然是黃皮膚,根本沒有一絲中毒的跡象,不由得心里發(fā)慌,看來遇上了不得了的家伙了。
可惡,怎么高手都跑聚義盟去了。
月之盟的人已經(jīng)萌生退意,但畢竟是一個團體,沒有人發(fā)話,他們也不敢妄動。
天隱客身中劇毒,被自己用寒氣封住了全身的血脈才延緩住毒素的蔓延,也知道自己撐不住多久,見月之盟的人沒有任何舉動,心中一笑,看來就這么簡單被自己震懾住了。
被玩玩味的鞭尖刺中后,天隱客已經(jīng)處于命懸一線的狀態(tài),要不是用寒氣冰封了自己,恐怕這時早已經(jīng)死掉,復(fù)活都復(fù)活好幾次了。
發(fā)覺月之盟的人僅僅是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動作,天隱客咬了咬牙,右手舉起寒光刀對著A29d等人,冷笑道:“怎樣……要我送你們一呈?”
聽到天隱客的話,首先A29d、極度領(lǐng)域、功成名就等人先是一震,又想到對方已經(jīng)中了兩種劇毒不可能沒有事的,大感疑惑,都想看天隱客有什么舉動。
輕笑一聲,看來這些人好像要等自己毒發(fā),那好就發(fā)給你們看。
夜·陣斬。
月之盟所有人頓時睜大雙眼,露驚懼的神情,天??!他還能打。
只見天隱客右腳奮力踏出,竟在地上踏陷半寸之多,持刀的右手向自己這邊橫掃而出,接著一道刀光橫掃劈來。
“快跑……”到這個時候A29d已經(jīng)顧不得面子之類的,帶著驚恐的語氣喊了一聲,扭就跑,竟跑得比任何人都要快。
一眾人,見三個堂主都跑了,自然也不會留下,更多的人帶著重兵器也收進了包裹里,還服用了加速藥,生怕跑慢半步就人頭落地,畢竟活鮮鮮的例子在眼前,一百多人除了一個被削肉剩骨的,其他的無一不是掉腦袋。
月之盟張狂而來,卻落了個狼狽而逃的下場,實力也被削去了四分之一。
如果,這個時候月之盟有人回頭看的話,會發(fā)覺天隱客仍然站在那里擺著出招的架勢沒有收回去,但也不可能有人回頭看,畢竟現(xiàn)在都恨自己少生兩條腿了。
要讓他們?nèi)⒓邮澜玳L跑的話,肯定會使整個地球震驚不已,因為這三百人都打破了世界記錄;你見過一個人破世界記錄,不出奇吧?可你有見過三百多人一起破世界記錄的沒?沒有吧?
月之盟的人已經(jīng)逃得無影無蹤,婉洛看著天隱客一動不動,又喊了幾句,卻沒聽到天隱客回應(yīng),雙眼露出驚怕的神情,眼睛再一次紅潤了起來,不顧腳上的傷疼,踉蹌向天隱客跑了過去,卻摔了幾個跟頭,顯得狼狽不堪,頭發(fā)也有些凌亂,潔凈無暇的臉上也沾上了泥土,可婉洛絲毫沒有在意。
當婉洛爬到天隱客腳邊的時候,艱巨著站了起來,卻不敢去拉天隱客借力,可是已經(jīng)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聲音有些抽泣:“丑卓、丑卓,你別嚇我?!?p> 站在天隱客面前后,婉洛發(fā)覺天隱客雙眼黯然無色,顫抖著伸出雙手,隔著面具撫摩著天隱客的臉,盡管婉洛不會什么武功,可也知道天隱客的情況極壞。
天隱客迷惘的雙眼朦朧看到眼前有人出現(xiàn),卻不知道是誰,而且耳朵似乎有些失聰,連應(yīng)有的感覺都失去了,不過當那人伸出雙手的時候,他就想到,如果是敵人肯定直接要自己的命,而不是站在自己面前,看來那些人是走了……
一下子天隱客意識全失,向婉洛倒壓過去。
柔弱的婉洛,那里經(jīng)得住天隱客的重量,又加上腳受了傷,一下子便被天隱客壓得倒摔下去,但出奇的沒有立即將天隱客推開,反而緊緊抱著天隱客邊哭泣邊說:“丑卓,你不能死,我不準你死……”
雖說是個游戲,但這個時候婉洛說的話卻是真的,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真真假假誰有能分得清!更有許多人愿意沉迷在這個江湖中不愿醒來。
在這里他是大俠,可一回到現(xiàn)實中,他什么都不是,普通得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在這里他說一句話,可以讓許多人拼死拼活,為他鞍前馬后,可到了現(xiàn)實,即使他說上十句、百句,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聽他一個字;所以很多人在現(xiàn)實中得不了的,就會來這里尋找,尋找他們“失去的”、無法“獲得的”,尋找他們的“夢”。
婉洛鐵了心般的,不準天隱客死,可背又背不起天隱客,背起來后,沒走幾步就踉蹌摔倒,最后四處找了一些粗大的樹干用一捆一捆拼接起來的青草捆綁成一副架子,艱難著將天隱客推到架子上面,咬著牙忍著眼淚和,腳上的疼痛說:“丑卓,你這么胖,醒來后一定要減肥,不然我都抱不起你了?!?p> 婉洛的雙手早已經(jīng)滿目瘡痍,血跡斑斑。
然后,一步一步,艱難地拉著架子往下山的方向走。
丑卓,你不能死,知道不?
丑卓,你要死了,我也陪你一起死,做鬼也不放過你!
丑卓,雖然這里是個游戲,可沒有一個人肯這么為我付出的,很多人嘴上一套,做又一套,當真的出了事的時候,就怕自己會丟了一身的武功和裝備……
丑卓……
躺在架子中的天隱客,一點意識也沒有,連帶著呼吸也越來越薄弱。
終于,在無數(shù)次的摔倒后,婉洛還沒有離開迷霧陣,趴在天隱客的胸口上疼哭了起來,哭得讓人心酸,讓人哀憐。
天隱客的身體早已發(fā)冷、僵硬。
云霧山山頂?shù)耐婕乙恢睕]有退去,飄渺書生已經(jīng)表明了飄渺閣不會參與這事情,但卻也不能離開,畢竟在這里看看百多行會的老大竟然謙讓一柄頂極武器的場面也是很壯觀的,有得說得興起,擼起袖子一副你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的摸樣,讓飄渺書生失笑不已。
突然間,飄渺書生眉頭一皺,看到了一個人走進了自己的隊伍內(nèi),心中疑惑也向那人走了過去。
“大哥,你怎么回來了?”
回來的人,正是飄渺無蹤,原本是跟蹤著天隱客的,在迷霧陣中又看到月之盟的人圍攻天隱客于是躲得遠遠的,在觀察著一切,想看看這個帶著邪教匿行面具的人到底有多少斤兩,可無論飄渺無蹤算盤敲得多響,藏得多隱秘,還是逃不過一刀。
這一刀連飄渺無蹤自己都是震驚萬分,自己可是藏身在數(shù)百米外的。
飄渺無蹤一臉慘淡的笑容,掀開披風(fēng),讓飄渺書生看自己的右肋處。
飄渺書生定眼一看,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仔仔細細看了幾次,竟然深可見骨,驚訝看著飄渺無蹤說:“大哥,你和他交手了?”
飄渺無蹤失笑搖頭:“要真交手,恐怕你就未必看得到我了。”
什么?連大哥都不是他的對手?這……
飄渺無蹤的話,飄渺書生不會懷疑,所以滿臉都是驚訝之色,問:“他……怎么傷大哥的?”
飄渺無蹤把事情前前后后說給的飄渺書生聽,最后暗嘆一句:“如果不是離得遠,能及時察覺到,怕這一刀就要把我腦袋給砍了下來?!闭f完,卻是心有余悸。
高手,不是個絕頂高手。
飄渺書生睜大著雙眼,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樣,向云霧洞看了過去。
要是這樣的人都拿不下洞內(nèi)的東西,那么在這里的這些人呢?不由得失笑,看來大哥說得沒有錯,這東西確實不合適。
于是,飄渺書生沒有多說什么,帶著飄渺閣的人就要下山,但其他行會怎么能讓他們走呢?可也沒有辦法,飄渺書生最后還是強行下山,大家也不好扯破臉皮。
見飄渺閣離開后,一些沒底又想走的行會也跟隨其后,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