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稆勺點了點頭,話是難聽點,也卻是如此,“再說,吃飯也好安排,你們夫妻吃過飯接班,我們下班回家做飯,這樣皇上的龍體保護也沒有離人。”
老二稆鏟見哥哥分班正確,自己想耍滑去玩都困難,即問道:“既然龍體不能離人,是你先回去喊嫂子呢,還是我回去喊媳婦來?”
老大稆勺想了想,安排道:“按照大小先后,長幼之分,應該嫂子先來,而后弟妹再來,你在此守護,我回去把嫂子喊來給皇上請安?!?p> 這時,老大稆勺走出房門,抬頭望了望天空,早上下過一陣小雨,現(xiàn)在雖放了晴,路上還是有些濕漉漉的,他看了看遠處,地里的莊稼,卻給雨水沖刷得青綠綠的,珠爍晶瑩,空氣里也帶有一股清新濕潤的香味。
后院離前院不遠。
老大稆勺很快來到前院自己的家,見了媳婦道:“皇上歸天了,趕快過去守靈。”
“皇上歸天……”媳婦突然聽到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當即拒絕道;“皇上在北京城,歸不歸天礙我一個普通老百姓何事,無親無故,怎么也輪不到一個民婦前去守靈?!?p> “不對,”老大稆勺趕緊改口解釋,“是爹過世了?!?p> “??!”媳婦聞聽所言,吃了一驚。
“不是說病了嗎,感冒發(fā)燒怎么也不會死人的,”
“這些你就別管了,反正已經死亡,我們夫妻與老二夫妻輪流守靈?!?p> “既然如此,看來是真的了,”
媳婦立即掏出手絹,貓哭耗子假慈悲,放聲大哭起來;“我的公爹呀……!
“不許哭!”
拉到稆勺趕緊捂住媳婦的嘴,“這么大聲哭喊,豈不讓左鄰右舍聽到了?!?p> “什么!”媳婦掰開稆勺的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爹死了還不許哭?”
老大稆勺也不解釋,大眼一瞪,好像命令似的道;“就是不許哭?!?p> 媳婦見稆勺那兇狠狠的樣子,心里打起疑問,為什么不許哭呢?
他可是自己的親爹啊,怎么沒有一絲悲傷表現(xiàn)?
而且舉動偷偷摸摸的怕人知道,肯定心里有鬼……。
嗷,明白了。
爹,肯定是稆勺害死的,怕別人知道才不許哭,即問道:“爹到底是咋死的?”
“吃泥鰍中毒?!崩洗箫子捎诰o張說走了嘴。
于是,他趕緊改口,搖著手道:“不是,不是,是他自己死的?!?p> “??!”媳婦看到稆勺那驚慌而緊張的表情,更加懷疑了。
她想起了稆勺往她嘴里灌泥鰍湯的情景,隨指責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毒死了自己的親爹,還想把媳婦毒死啊?!?p> “毒死……”恰巧老二媳婦趕來了。
一向喜歡搬弄是非的她,感到稀奇,追問道;“誰把誰毒死了?”
“是他……”老大媳婦一邊手指稆勺。
她一邊哭喊,一邊訴說;“毒死了自己的親爹,還想把媳婦毒死。我的那個娘啊!我的那個爹??!這日子沒法過了。他外邊有了相好的,不要我了……”
托著那長長的聲音,鼻子一把淚兩行的,又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令人聽了毛骨悚然。
“不許哭!”稆勺面對媳婦的哭啼著急而無奈,只有用強制辦法,憤怒的吼聲制止著。
因為,他說不清原因,也不知從何處解釋,就用強行壓制威脅,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吼叫著:“你愛咋說咋說,就是不許哭?!?p> 媳婦見稆勺動真格的了,當即止住了哭喊,說明女人就怕狠的,還真管用。
她弄不清原因只有憋在心里,憋得兩眼通紅通紅的抽梯。
此時,現(xiàn)場處于緊張局勢,好像兩軍對陣,雙方子彈上膛頂上火了,一個怒目圓瞪,一個委屈憋在心里,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老二媳婦要打開這如此的尷尬局面,該露一手了,隨皮笑肉不笑的喊叫一聲,“嫂子,哥咋會毒死爹呢,那是不可能的,你們夫妻是說笑話吧?!?p> “哏,哏,”老大媳婦又抽涕兩聲,眼睛里噙著明晃晃的淚水,如同洪水暴漫河堤。
“再哭!”稆勺的眼睛瞪得燈籠大,發(fā)出怒吼聲。
好像命令也似的,咬牙切齒道;“一定要笑,讓別人看到爹沒死,若無其事的樣子?!?p> 老二媳婦聽到稆勺如此堅決的制止,肯定有原因,隨幫老大媳婦擦了擦眼淚,邊擦邊勸道;“別哭了,嫂子何必呢,大哥的親爹,他都不傷心,你哭什么?”
“他……”她本想訴說一肚子冤屈,張了張口,看到了稆勺那暴怒的眼睛,充滿了紅色血絲,好像一頭暴怒的雄獅盯著自己,趕緊止住了。
老二媳婦見哥哥如此的兇狠,拉起老大媳婦喊叫一聲,“嫂子,我們走,到后院看看去,是真是假看一看就清楚了?!?p> 老大媳婦正想離開呢,否則如此僵持下去,就是一場大戰(zhàn),非得打得頭破血流不可。
老二媳婦拉起老大媳婦走出院子,抬頭看了看東方,雨過天晴,太陽露出了笑臉,遠處一只不知名的鳥兒開始啼囀歌喉,仿佛在傾吐著浴后的歡悅。近處那凝聚在樹葉上的雨珠還往下滴,滴落在路旁的小水洼中,發(fā)出異常清脆的音響。
她回頭問;“爹是被哥毒死的,他下的什么毒?怎么毒死的?”
“是喝泥鰍鰍湯中毒而死的?!崩洗笙眿D一邊走一邊回答。
“泥鰍湯,”老二媳婦吃了一驚。
心想,看來是真的了,兄弟倆就是干不了好事,還差一點把自己毒死。
隨悄悄地勸嫂子道;“大哥不讓哭涕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真是他毒死了爹,哭喊聲會驚動左鄰右舍,可想而知,稆家不明不白的接連死了兩人,如果讓官府知道了,一定前來追查原因。
到那時……兄弟兩人都會被抓去砍頭的?!?p> “??!”老大媳婦聞聽官府追查,后果嚴重。
常言道殺人賞命,如果把稆勺抓去給爹賞命,稆鏟即使不賞命也會蹲監(jiān),起碼發(fā)配充軍,如果發(fā)配到XJ,一輩子不得回來,與賞命沒什么區(qū)別。
到那時,稆家只剩下兩個年輕寡**婦,日子如何過啊……
只好止住哭啼,擦了擦眼睛,怪不得稆勺不讓哭啼,原來怕左鄰右舍聽到。
反正內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隨強裝笑容道:“我不哭了,可,也笑不出來?!?p> “笑不出來,也要露出牙齒?!倍ㄦ舱f著聊著,已經來到稆渦的堂屋,所謂的金鑾殿。
二妯娌一眼便看到;公爹那白白胖胖的身子,一絲不掛地躺在堂屋正中央。
“羞死人了?!睂χT口擺放成何體統(tǒng)。
“太不雅觀了,”
二妯娌趕緊把臉捂起,不敢正眼觀看。
“嫂子你們過來了!”弟弟稆鏟見嫂子和媳婦都來了問了句。
豈不正好,給爹叩頭,問:“哥呢?”
老大媳婦也不回答,即責怪起弟弟稆鏟來:“你們兩個不孝之子,爹死了,連衣服都舍不得給他穿,這光光的身子成何體統(tǒng)?!?p> “是?。 ?p> 老二媳婦也不滿道;“你們是兩個男人,看到爹的那個玩意不害羞,可我們是兒媳婦啊,兩個年輕女子望著公公那腿夾夾里,黑黑的一大陀陀,不害羞嗎,趕快拿衣服來,給爹穿上。”
“不中,”老大稆勺手拿犁鏵過來了。
由于稆渦蛻變前交代;頭戴犁鏵。
他即把犁鏵罩到頭上,多像個官帽。
但不知爹的用意,為什么頭頂犁鏵?
由于事情太多,竟然忘記了剛才商量的話,稱稆渦為皇上。
是回去喊她們妯娌過來早朝叩拜皇上的。
可是,就因為爭了幾句嘴,媳婦說他毒死了爹,給氣糊涂了。
此時,稆勺還是原來稱呼道:“爹臨世前曾經交代,不要穿衣服,渾身一絲不掛,我們不能隨便更改爹的遺囑……”
“那是爹心疼我們,”老大媳婦剛才聽了老二媳婦的話,清楚了不讓哭啼的原因,怕鄉(xiāng)親們聽到驚動官府,為了避免稆勺殺身之禍,一切都認了,反正死人不會復活。
對后事一定要處理周到,即細心的解釋道:“爹,受了一輩子苦,臨走還給我們節(jié)省,怕破費,故意這么講。再說,爹一絲不掛,也太難看了,我們是爹的兒媳,弟妹才十八歲,爹那玩意怎能隨便讓兒媳看,我們妯娌如何在這兒守靈呢?”
“是??!”
老二媳婦添油加醋道:“難道讓我們每天來欣賞爹那襠里的坨坨,臉面拉不下來啊?!?p> 老二稆鏟聽了媳婦一番言語,倒有些為難了。
是??!媳婦每天看爹那祖?zhèn)鞯哪д?,腿夾夾里一大坨坨,面朝蒼天,好像一個搟面杖,又硬又長,暴露在外,實在不夠雅觀。
他越看越別扭,即向哥哥稆勺商量道:“她們妯娌說的很對,要不,我們給爹穿個褲衩吧?”
“是??!”老大媳婦極力堅持給稆渦穿衣服,即解釋道;“穿個褲衩還算一絲不掛,等于給爹蓋了一件遮羞布。”
老二媳婦插話道:“萬一鄉(xiāng)親們闖進來,爹那光光的身子一絲不掛,你們兄弟臉上有光嗎?”
“所言極是,”老二稆鏟聽了她們妯娌所言,改變了立場,
他即向稆勺道;“我們都贊成給爹穿個褲衩,四人已有三人同意,就等大哥一人決定了。”
老二媳婦出了個主意,“要不,我們大家舉手表決,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p> “此言有理,”老二媳婦立即把手舉起。
這時,四人已經有三人舉了手。
老大稆勺看了看,既然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已經三比一。
即使不舉手照樣可以穿衣服,隨退讓一步解釋道;“既然你們大家都同意給爹穿衣服,我也沒意見,可是,爹留下遺囑,不同意穿衣服啊,萬一蘇醒了怪罪下來,大家都要承擔……”
預知后事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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