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梨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開門,昨天自從聽到韓瞳的性取向,江梨就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著,早上醒來,始作俑者變回原形,翻著肚皮睡得正香。
為什么萌萌噠小貓咪竟然會變個大男人?不應(yīng)該是可愛女仆裝的蘿莉嗎,至少是個女生也行??!
秋日的風(fēng)讓江梨清醒了不少,整了整衣服,準(zhǔn)備出門,沒料想第一腳邁出去,觸感卻不太對,軟軟的,自個兒家門口好像沒有鋪地毯吧…低頭一看。
“嗚哇!”
……
瞳趴在窗臺上懶懶地打著哈欠,江梨從廚房端出一碗熱粥,金發(fā)少年感激地接過去,幾口就只剩底兒了。
江梨坐到他對面,好奇地打量傳說中的神犬:“你怎么會在我家門口???”
剛才江梨出門踩到的就是哮天犬的尾巴,任誰大早上在家門口突然看見只碩大的白色獵犬都會嚇一跳的。
“我回不去了?!毕煺f道,語氣十分沮喪,“通往天庭的大門關(guān)閉了,壽宴舉行的這幾天是不可能開啟的。”
“原來是這樣啊?!苯纥c頭,“那什么大門才會開啊,你等門開了再回去不就好了?”江梨有些弄不懂為何哮天犬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壽宴共有三日,三日之后自會開啟?!?p> “才三天嘛,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你做飯吃啊?!苯姘参康?。
一聲冷笑從窗臺的方向傳來,貓咪悠悠地甩著三色尾巴:“你沒聽說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嗎?三天,在人界也就是三年?!?p> 于是,剛才還安慰別人的某人呆立當(dāng)場:“三…三年?”看哮天犬的表情,韓瞳說的話絕對是真的。
“咕嚕?!毕烊嗔巳喽亲樱唇娴难凵褚缬谘员怼€有沒有吃的了?
江梨為難地看了下時間,他馬上就得去上班了,雖說韓瞳是貓妖,可他畢竟一直生活在人界,常識性的東西都懂,把他留在家自己也比較放心,可另外一位…某只神犬正在好奇地東瞅西看,戳戳這戳戳那,江梨望天,這位直接不食人間煙火好嗎!
要不讓小念先看一下?——“老子很忙的好不好,你讓我看一條狗?哪涼快哪呆著去!”江梨哆嗦了一下,打消了這個念頭。
誒,送到七爺和八爺那里去?江梨馬上出去敲響了黑白二人的房門,不過可惜的是,兩人并不在家。
看來,這下只有一個選擇了。
……
“江醫(yī)生早~”一進(jìn)門,小護士就開始給江梨講病人們的最新情況,講到一半,目光不自覺就被江梨身后的人吸引了,“好…好帥氣,江醫(yī)生,這是誰呀?”
哮天毫不自知地跟在江梨屁股后頭,好奇地左顧右盼,金色的發(fā)色和陽光帥氣的外貌,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波女性。
“我…我外甥。”江梨編了個瞎話。
“外甥?原來您還有這么帥的外甥吶!”小護士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
“快看快看,陽光暖男,我的菜耶!”
“少來了,這么好看肯定有女朋友了吧。”
“不一定哦,你們說他是不是學(xué)體育的,感覺身材好像也很不錯哎~”
江梨無奈,拜托,人家壓根就不是人類好不好,物種不同如何戀愛?
好不容易打發(fā)她們都去工作,江梨拽著哮天去到自己辦公室,并囑咐他千萬不要亂碰電腦和插座。
“江梨,剛才那些人類為何會將我團團圍???”哮天剛坐下來,就開始了疑問。
“那是因為她們覺得哮天你很帥啊,就是俊美的意思,她們喜歡你,懂么?”
“原來如此?!毕煺酒饋恚澳俏伊⒖叹腿ソ忉?,我乃哮天犬,是不可以和人類結(jié)合的?!?p> “等等等!”江梨頭發(fā)差點豎起來,趕緊把他右按回座位,“你絕對不能去。”
“為何?”
“因為…”江梨絞盡腦汁組織語言,“因為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你們以及七爺八爺,都只存在于傳說中,并不是真實的,你要是說出來,人們會把你當(dāng)成瘋子抓去精神病院的?!?p> “荒謬!我等存在了千萬年,怎么就成了傳說了?”
“哎呀,總之,你千萬不可以暴露身份,知道了嗎?”江梨看著哮天的眼睛,十分認(rèn)真。
看對方如此,哮天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
“就是關(guān)瘋子的地方。”江梨拿出從路上買的雞蛋灌餅遞給他,“喏,你先吃這個,記住,不可以跟別人說你是哮天犬,否則到了那里,你就再也別想吃大骨頭了?!?p> 一聽到大骨頭,哮天眼睛都亮了亮,捧著雞蛋灌餅猛點頭。
關(guān)好辦公室的門,江梨松了口氣,自己這分明是看孩子嘛!
離開辦公室之后,江梨就投入到了醫(yī)院緊張的工作當(dāng)中,不時有出車禍或意外的病人被送進(jìn)來,外科醫(yī)生每天的任務(wù)不僅繁重,而且還要面對鮮血淋漓的場面,心理承受力弱的人還真的做不來。
另一邊的哮天老早就啃完了餅,舔舔嘴巴,味道還不錯,嘴一旦停下來,哮天就開始覺得無聊了,辦公室里大多是一摞一摞的文件,唯一的電腦還不準(zhǔn)動,玻璃櫥柜里也全是醫(yī)學(xué)方面的書,哮天犬雖然是神,可它也是犬,天生耐不住寂寞。
“江梨說不準(zhǔn)我碰這些,可沒說不讓出門吧?!弊プ×私嬖捴械穆┒?,哮天心安理得地走出了辦公室大門。
江梨的辦公室離病房比較近,哮天一路溜溜達(dá)達(dá)就到了住院部,路過一間病房時,不經(jīng)意往里瞅了一眼,房間里是個老頭,瘦得皮包骨,坐在床邊兒上,看著十分可憐。
哮天哪里見過這種情形,驚訝道:“天哪,您發(fā)生了什么?”
奈何老頭耳朵不好使,聽差了:“他們要給我抽血。”
“什么!”哮天大驚,“他們竟然如此對待人,走,我?guī)鋈?!?p> 那邊的江梨在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jīng)過了大半,眼見著已近正午,江梨摘下口罩,打算去看看哮天怎么樣了,誰知剛轉(zhuǎn)身,小護士慌慌張張地跑來:“江醫(yī)生,不好了!九號床的老先生被人劫持了!”
“什么?”江梨大驚,“趕緊報警啊,被什么人劫持的?”
“是…是…被您的…外甥?!?p> 江梨眼睛越睜越大:“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