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街角走過許許多多的陌生人,凌峰路上來來往往的是上完課去往圖書館的學生,有一些是趕往下一節(jié)課的教學樓,都在忙碌著自己的生活。
圖書館的二樓那左邊的窗口已經(jīng)看不見熟悉的身影了,而是另一對年輕的男女小聲的笑著耳邊話,與當初的那兩道身影幾乎一模一樣。
秋陽依舊如往常一樣溫和的照射在那個窗口,靜悄悄的圖書館漸漸地變得溫和了許多。只是現(xiàn)在的秋陽不能如當初一樣,那樣的溫和、那樣苦澀和那般無奈。時間仿佛過的特別的快,來廈大已經(jīng)三年多了,廈大依舊那般沒有絲毫的改變,改變的只是人來人往的人。
當初迎接柳楓的騰帥學長和王月學姐畢業(yè)了,去了深圳的一家公司上班,剛剛踏出校園的路,工作并不如人意。好在騰帥學長和王月學姐相互鼓勵堅持著,現(xiàn)在畢業(yè)一年的他們二人工作漸漸地有了點起色。
正逢國慶節(jié)天氣晴朗,騰帥學長和王月學姐剛好休假,準備回學校來看看。目前,文印店的日常工作組織和接手任務由柳楓代理著,接過了騰帥的手幫著文姐打理。許多的時候時間有沖突,都有趙子浩和席晶菁這一對情侶幫襯著,一切都正常的運行著。
十月一號的晚上騰帥和王月搭乘動車僅僅三個鐘頭就到了廈門站,文印店的成員除了柳楓外,幾乎所有成員都來廈門火車站迎接騰帥學長和王月學姐了,帶頭的是許夢珂及趙子浩、席晶菁,柳楓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沒有來火車站,而是辦完事在聚會的地方等他們一群人。他們一群人站在火車站的出口處兩邊,有一種迎接國家重要領導的感覺有些相似。
“我們這個規(guī)模是不是特別的壯觀!相信帥哥一定特別的感動?!惫膭舆@么多文印店成員來迎接元老騰帥的人正是趙子浩,第一眼看上去并不是特別活躍的人,時間相處久了總是會帶著一些詼諧的話,所以趙子浩的人緣不錯的。
“還好,一般般啦~”夫唱婦隨的席晶菁說道,還邊捂著嘴笑,站在她身旁的許夢珂似乎有些心事,總是時不時的皺了皺眉頭,并沒有對他們的話感興趣。
火車站的語音提示響了起來,騰帥學長和王月學姐的火車到站了,火車站的活口一時間下人不斷的涌出,但還是在一時間認出了騰帥。
推著一個淡藍色的行李箱,發(fā)型是剛做沒多久的向上微卷的,面龐是那種長圓臉,一種自然熟的面相,一聲休閑運動套裝;王月則是不同的帶著一副時尚的墨鏡,黑色的休閑褲褲口微卷,匡威的低幫帆布系帶鞋,上身白色的衛(wèi)衣,發(fā)型微卷呈淺金黃色,十足的時尚流,二人的穿著特別的相配。
“嗨,帥哥!元老重游母校,激動不!”看著一對神仙眷侶般的搭配,趙子浩一群人走上前去騰帥和王月接過行李,而趙子浩則是調(diào)侃了幾句。
“怎么不見阿呆?他還沒走出陰影嗎?”騰帥疑問的看著趙子浩說道,眼神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除了趙子浩外其他人都表現(xiàn)出一無所知的表情。
站在離騰帥和趙子浩談話的地方遠一點的許夢珂,聽到騰帥提起柳楓,她眼神中似乎有所擔憂皺了下眉頭。
正在和趙子浩談話的騰帥,遠遠地就發(fā)現(xiàn)了許夢珂的異常,沒有多說什么就隨著趙子浩帶著他和王月前往母校廈門大學的路線。
其實柳楓也并沒有什么事情,推著自己那輛被重重摔過的自行車緩緩的走著,前往廈大的南普陀附近修自行的地方,修復那長長的劃痕。推過去給修車的師傅,只是簡單的打磨拋光后,簡單的噴涂了一下油漆,加熱烘培了一會,便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推著自行車慢慢的向約好的地點前進,柳楓走到南普陀寺門口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鎖上自行車進去里面開始四處溜達。廈門大學最近的景點之一,就在大南校門前面一點點遠的地方,是免費開放的,有時候還可以在校區(qū)內(nèi)聽到陣陣的誦經(jīng)聲。
從南普陀東門進去的柳楓,沿著小道走著經(jīng)過了千佛應身的庭院進去充滿敬意的觀看一會便離開了。
低沉的誦經(jīng)聲陣陣的傳來,不知是從何處傳來的誦經(jīng)聲,四周聽不到其它的聲音只有陣陣的誦經(jīng)聲,遵循聲音的步伐不知不覺柳楓就走到了一處庭院,上面的橫匾上寫著金色的兩個字“隨緣”。
“嗯?誦經(jīng)怎么沒有了?好奇怪?!币宦曇苫蟮呐曇繇懫?,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卻又帶著些許陌生。
也遵循著聲音而來的柳楓,忽然聽到了這一聲疑惑的聲音,身子猛地頓住了,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孔,看著自己面前的女生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半天也沒有說話。
站在柳楓面前的正是慕雪,此時的慕雪剛認識時一樣那樣的天真刁蠻可愛,但是在柳楓的心中卻已不是了。當柳楓看向她時,慕雪也是傻傻的愣住了,看著對面的柳楓眼角緩緩地又淚水落地。
本消失了的誦經(jīng)聲,突然又響了起來,打亂兩個年輕人的思緒,步子慢慢的向前走著,漸漸的二人越來越近了。
在誦經(jīng)中柳楓從慕雪邊上擦肩而過,還沒走幾步遠,柳楓停住了腳步,有些不甘心的說了一句:“慕雪當初是為了什么?”
“柳楓,我…我,是…”慕雪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還沒有說完慕雪就已經(jīng)成了一個淚人了,可是柳楓并有看她一眼,依舊向著前方走去,并沒有再乎慕雪的傷心與否。
慕雪今天再次來廈門大學思明校區(qū)是許夢珂邀請她過來,因為慕雪感覺自己虧欠柳楓的,想來廈大偷偷見見柳楓,沒想到在南普陀內(nèi)竟然相遇了。
“柳楓站?。 ?p> “阿呆,你站住…你…感欺負我…”慕雪在他的身后哭出聲音來,柳楓依舊沒有理會心情復雜的離開了“隨緣”所在的院落。
慕雪的哭聲也聽不見了,柳楓的心中的枷鎖被被那把金色的鑰匙再一次解開,那幾乎快要縫合好的傷口再次開裂了,心隱隱作痛的柳楓走到大悲殿的門口的一個欄桿旁坐了下來,右手捂住作痛的心,低著頭沉思著。
忽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聽來格外的空靈幽遠,不知道從何處傳來。
“是緣亦是劫,緣兮禍兮;是緣亦是劫,劫兮緣。心明則空,福禍相依,善哉!阿彌陀佛!”
沉思中的柳楓被驚醒,一名身穿僧袍面露慈祥的老人進過他的身邊,并沒有多說什么了,轉身便離去了。
“謝謝,則悟法師!阿彌陀佛!”柳楓對著遠遠離開的僧人,做了個參拜佛祖的手勢。
“是緣亦是劫,福禍相依嗎?看來我還是…”柳楓口中的話還沒說完,頭便開始暈眩倒在了大悲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