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具體的任命,烏納斯仍是閑人一枚,他在指揮部里逛了一圈,問清楚埃里戈爾的住處,便直往那里走去,來一趟銀色黎明的軍營按禮貌應該去和他打聲招呼。
還沒到地方兩人就迎面撞上了,埃里戈爾一開始還沒認出換上新裝的烏納斯,走近了才發(fā)覺,上下打量著他,戲謔道:“你小子穿上這套裝備還挺像樣的嘛,大街上逛一圈保證能讓良家婦女都動心?!?p> “比不上你這個大情圣,我聽說你和安吉拉大法師已經(jīng)oox……”
“不要跟我提那個女人,”埃里戈爾立刻打斷他,飛速的轉移話題,“我聽說你主動申請調去毒蛛峽谷?你腦袋沒燒壞吧,去那個地方找死?”
“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們圣騎士是人民的保衛(wèi)者,怎么能怕死呢?有危險要上,沒有危險創(chuàng)造危險也要上!”烏納斯義正言辭,試圖用扭曲的大道理壓制對方。
“你少來這套,這些話留著跟崇拜你的小姑娘說去吧,我聽的渾身難受,”埃里戈爾鄙視了他一番,又湊近一點曖昧地問道,“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為了你那個暗夜精靈小情人?”
“這怎么可能?我只喜歡白富美,暗夜精靈那紫色的皮膚看起來就沒胃口?!睘跫{斯連忙擺手搖頭,裝作吃驚又心虛的樣子拼命否認。
埃里戈爾果然上當,一臉原來如此被我猜中了的樣子,“我們圣光兄弟會正要在東瘟疫之地大展身手,你小子卻整天只想著這些情情愛愛,真是扯后腿?!?p> 烏納斯心中暗笑,老子就知道越否認你就越相信,就讓這個笨蛋這么認為吧,宣傳出去更好,可以使他想去毒蛛峽谷的理由更充分。
“話說回來,現(xiàn)在兄弟會有多少人了?”
“人數(shù)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這個問題是機密,只有作為會長的我才有資格知道,你只要聽令行事就行。”
連人數(shù)都不敢說,看來進展的不怎么順利,烏納斯沒有再揭他的傷疤,但還是要表達一下不滿:“怎么聽起來我成了你的下屬?說不定等任命下來我的官比你大。”
如果烏納斯真的當了毒蛛峽谷的守備官,不看軍銜只看職務確實比埃里戈爾級別高。
“兄弟會里大家都是兄弟,不分高下,”埃里戈爾敷衍道,“現(xiàn)在就有一個任務交給你,我給你三個在毒蛛峽谷招募新會員的名額,記住,我們只要精英中的精英?!?p> 烏納斯心中嗤之以鼻,一點實質性的好處也沒有,鬼才來入會,這個笨蛋辦事一點章程也沒有,但也不好打擊年輕人的熱血,只好道:“沒問題,交給我了?!?p> “痛快,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埃里戈爾用力一拳捶在烏納斯的胸甲上,后者卻紋絲不動,他一臉驚訝,“你在圣光灌注中最后一個醒來,大家都知道你的收獲一定最大,看樣子確實變強了不少?!?p> “那當然?!?p> 烏納斯得意忘形的舉起手臂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姿勢,表示自己很強壯,卻沒意識到埃里戈爾的不安好心,“走,去訓練場試試你的圣化成果。”
烏納斯這才知道埃里戈爾又想借機“欺負”他了,來得好,他也正想試試自己現(xiàn)在到底有幾斤幾兩。
正式加入銀色黎明后就可以使用專屬訓練場,不怕北楓的人來找茬,兩人找到一塊空地,隨手拿起訓練武器便對峙起來。
一上場埃里戈爾就明顯感覺不對,烏納斯的氣勢遠超以往,他不由得收起玩樂之心,認真應對起來。
兩人都沒有脫甲,木劍很難傷到雙方覆甲的部位,那么只有頭部和關節(jié)處才是有效的目標,這對烏納斯是個優(yōu)勢,因為比進攻技巧的話,他遠不如從小接受軍事教育的埃里戈爾,但比防守,他的進步是很驚人的,這些日子可沒有白白挨打。
經(jīng)圣化后屬性得到大幅提升,烏納斯覺得自己的體質和力量或許已經(jīng)不虛埃里戈爾了,也許能跟他拼一下,如果能把戰(zhàn)斗由劍技較量向蠻力對抗上引導,戰(zhàn)勝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里,烏納斯決定放棄防守上的優(yōu)勢,不要慫就是干,他猛沖上前,大吼一聲舉劍就刺。
埃里戈爾沒想到烏納斯會主動打破對峙,小吃一驚,靈活的閃開這一擊的同時,一劍掃向對方的腋下。
烏納斯感到腋窩劇痛,他不管不顧瞬間夾緊手臂,埃里戈爾的武器竟然就這樣被夾住,烏納斯趁機一劍刺向他的腦袋,埃里戈爾偏頭躲過這一擊,但身體也失去平衡。
烏納斯順勢下切,眼看木劍就要命中對方的脖頸,埃里戈爾果斷棄劍,矮頭一個翻滾就逃開了他的攻擊范圍。
烏納斯不敢相信的看著夾在手臂下的木劍,按訓練對戰(zhàn)的規(guī)定,繳了對方的械就算取勝,竟然就這么輕松的打贏了?
“這回合不算,”埃里戈爾臉有點黑,開始賴皮,“如果是在戰(zhàn)場上,你的手臂會先被我從腋下整個砍掉,第一擊你就死了?!?p> 這話咋一聽有些道理,其實是強詞奪理,因為現(xiàn)在不是戰(zhàn)場而是訓練場,埃里戈爾還是輕敵了,以為烏納斯被他全力打中腋下后就會痛的動彈不得,但烏納斯已經(jīng)脫胎換骨,不僅撐過這一擊,還把他的武器給鎖住了。
眼看埃里戈爾臉上有點掛不住,烏納斯便沒有跟他爭辯,他的心情可以理解,驟然被以前能完虐的對手打敗,誰都會難以接受。
“再來!”烏納斯把木劍扔給對方,第二回合開始,這下埃里戈爾不敢輕敵,將烏納斯當做真正的對手。
烏納斯還是老戰(zhàn)法,大開大闔,狂刺猛劈,想逼埃里戈爾與他對拼力氣,埃里戈爾雖然看出他的許多破綻,但又不敢貿然出擊,所以采取游斗尋找一擊決勝的機會,這樣就形成了一追一逃的局面。
打了一會,烏納斯一直猛攻體力消耗的很大,這樣下去一定會被耗死,他只好動用游戲里坦克職業(yè)的獨有技能——嘲諷。
“會長兄弟你怎么被我這個新人追得滿場跑?”
“尼古拉斯大人你上串下跳的樣子好像馬戲團的雜耍猴子,逃跑的樣子又很像一條狗呢?!?p> “你不會是個女人吧,簡直比懷特邁恩小姐還難追?!?p> “……”
兩人的對戰(zhàn)也吸引到一些無聊人士觀看,烏納斯每嘲諷一句,觀眾就爆發(fā)出一陣哄笑聲,埃里戈爾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
“住嘴!”怒氣值集滿的埃里戈爾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他不在退讓,大吼一聲,狠狠揮劍迎上,想與烏納斯對拼。
烏納斯卻在這時疾速收劍,碎步輕移,靈巧的讓開埃里戈爾的這一擊,后者撲了個空,背門大開,烏納斯木劍閃電般的出手,正中埃里戈爾暴露出的背心。
這一下雖然因為護甲沒有傷到他,但是埃里戈爾本就不平衡的身體被這股力量直接推倒在地,烏納斯趁機上前,將劍尖搭在他的脖子上。
“我輸了。”埃里戈爾松開手上的武器,沒有再耍賴。
烏納斯哈哈一笑,一把將他拉起來,“嘿嘿,這招還是你教給我的。”
“很好,你已經(jīng)出師了,”埃里戈爾的心情很復雜,既羞愧又榮幸,最后又有點憤怒,“但我可沒教你那些尖酸刻薄的語言!”
“哈哈,那個不用教,我天生就會?!睘跫{斯又嘿嘿一笑,嘴賤也是戰(zhàn)斗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