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福晉,得罪了?!眳菚鴣韺π⊙嘧诱f了一聲,示意身后的太監(jiān)給小燕子灌下鶴頂紅。
小燕子被兩個侍衛(wèi)押著跪在地上,掙扎不能,嘴巴又被捏著被迫張開,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五阿哥永琪。
但五阿哥現(xiàn)在自己也是自身難保。
那夜,他和蕭劍原本以為手到擒來,一切都非常順利。
可他們一進(jìn)坤寧宮的大門,就落入了皇阿瑪?shù)娜μ住?p> 皇阿瑪設(shè)計了他。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和蕭劍只能背水一戰(zhàn),唯有希望令妃娘娘能來力挽狂瀾。
可惜令妃娘娘也失敗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劍慘死,令妃被廢為庶人,和臘梅一起被打入慎刑司,魏總管被下獄。
只有他,被押回郡王府,由禁軍嚴(yán)加看管。
他還期盼著皇阿瑪只是生氣他覬覦帝位,這樣他雖然只能待在府里,但也能和小燕子長相廝守。
可惜,皇阿瑪不給他這個機(jī)會,還殘忍地要他親眼看著小燕子凄慘離世。
整個府里,大概只有采蓮是最幸運的了。
就在吳書來奉旨賜死小燕子時,她悄悄躲在一旁,看著小燕子被灌下毒藥,痛苦地滿地打滾,鮮血吐了一身一地,嘶啞著嗓子叫著五阿哥的名字,艱難地爬向五阿哥的方向。
五阿哥努力掙開侍衛(wèi),痛苦的流著眼淚把小燕子摟在懷里,撫摸著小燕子的臉頰。
采蓮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不由得后退一步想要逃離,可由于她過度驚嚇,她的腿軟得邁不開步子,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她的肚子痛得要死,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她的肚子里流了出來,可她實在害怕,既離不開這個地方,又不敢出聲叫人,生怕吳書來也給她灌一碗毒藥。
她強(qiáng)忍著疼痛站起身,想要找管家求助。此時,郡王府里亂成一團(tuán),奴才們都在焦慮自己的前途未來,哪里有人會理會自己這個無名無分的小妾通房?
一道血跡從她的裙擺里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濺起了朵朵血花。
采蓮的運氣不錯,才走過兩個院子就遇到了管家。
管家一看她裙擺上的血跡,登時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趕緊命人扶著采蓮回房,他則是親自向吳書來求情,求他請個太醫(yī)。
吳書來十分通情達(dá)理,得知此事之后立刻派人請了太醫(yī)。
可惜這一來一回耽擱了不少時間,采蓮腹中的孩子還是沒能保住。
采蓮十分傷心。
她已經(jīng)知道了蕭劍的死訊,她腹中的孩子是蕭劍唯一的血脈,現(xiàn)在卻被自己親手葬送了。
五阿哥沒什么反應(yīng),小燕子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整個人都呆呆傻傻的。
府里最難過的當(dāng)屬管家,他受愉妃的囑托照顧郡王府,卻沒能護(hù)好采蓮腹中的五阿哥的第二個孩子。
雖然采蓮并不受寵,但她溫柔懂事,不爭不搶,對五阿哥冷落她毫無怨言,反而在五阿哥和蕭劍醉酒時時常照顧左右。
似乎老天還嫌這郡王府還不夠悲慘一樣。
延禧宮。
令妃被灌了毒藥,臘梅更是沒能幸免于難。
可以說,如果不是皇后求情,延禧宮連一只蒼蠅都別想活下來。
即便如此,除了粗使的太監(jiān)宮女被打入辛者庫之外,延禧宮上下都被清洗一空。
從此,這塊地方就像是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安靜的可怕。
傅恒奉命清剿白蓮教也勢如破竹。
蕭劍把白蓮教的精英底牌全都壓在了這場宮變上,這讓宮變當(dāng)天就在他們的飯菜里下藥讓他們的戰(zhàn)斗力下降的暗鳳中人的任務(wù)完成的十分容易。
也因為精英盡去,再加上若安在借著蕭劍在白蓮教內(nèi)安插的眼線,傅恒的清剿活動進(jìn)行的非常順利。
其中,富察皓祥立了不少功勞。
當(dāng)然,這其中除了富察皓祥自己的本事,若安及時準(zhǔn)確的情報援助更是不容忽視。
不少官員、富商、地主甚至是匪徒,都在這場清剿中丟官喪命,隨之而來的是官場肅清,朝廷富裕,就連社會治安都變好了不少。
待到一切都告一段落,乾隆看著收繳上來的財物賬冊無言。
“弘晝,你來看看?!鼻“奄~冊丟給一旁悠閑喝茶的弘晝。
弘晝漫不經(jīng)心地打開,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十萬萬兩白銀。
“皇兄?”弘晝懷疑是自己眼花了。
乾隆面無表情。
去年朝廷的稅收是五千萬兩白銀。
這次從上而下的清剿,一下就是大清二十年的稅收。
而這十萬萬兩白銀,內(nèi)務(wù)府幾大世家家中查抄出來的和傅恒清剿白蓮教財物,為五五之?dāng)?shù)。
“弘晝,以后你來替朕管著內(nèi)務(wù)府吧。”乾隆沉默許久,說了一句,“自家人的事還是得自家人管才放心?!?p> 弘晝本想拒絕,但見乾隆這幅樣子,終究還是不忍心,答應(yīng)了下來:“皇兄,他們是幾代人從咱們大清入關(guān)前就在伺候的,貪了一百多年了,您不要太生氣。您現(xiàn)在突然多了這么多錢,這不是好事嗎?”
乾隆勉強(qiáng)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
就算突然多了這么多錢,他也一點都不高興。
他現(xiàn)在覺得做皇帝一點也不好。
昨天他臨時起意去看愉妃,愉妃宮里有幾個小宮女正湊到一起說閑話。
他偷聽習(xí)慣了,遇到這種情況自然要過去聽聽。畢竟愉妃是永琪的額娘,他這次過來也是想看看愉妃的心思。
一個小宮女有些興奮地說:“令妃已經(jīng)倒了,你們猜接下來誰會得寵?”
“管他是誰呢,反正不是愉妃娘娘?!绷硪粋€小宮女接話。
“你呀,真是榆木腦袋?!迸d奮的宮女恨鐵不成鋼,“愉妃有這么個兒子,皇上讓她活著就已經(jīng)夠?qū)捄甏罅康牧恕K募易灞贿B累的砍頭流放,她哭死都來不及?!?p> “那你猜這個做什么,難不成會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我年紀(jì)輕,又貌美如花,又和令妃一樣嬌柔,皇上看了怎么能不迷糊?”小宮女開始陷入幻想。
“皇上的女兒都比你大了,做皇上的小妾有什么好?”另一個小宮女不解。
“你這種因為家里養(yǎng)不起才送進(jìn)宮的不懂?!绷硪粋€興奮的小宮女接過話頭,“我和花容姐姐這樣的美貌家世,在家里也是和被人伺候的小姐。你難道真以為我們進(jìn)宮就是為了蹉跎到二十五歲被遣送出宮的?還不是為了做皇上的寵妃!”
“這次內(nèi)務(wù)府大清洗,幾大世家被連根拔起,正是我們這樣的家族崛起的時候了。”花容的聲音里充滿了得意,“屆時我們迷住了皇上,做了寵妃,再提拔家族,做第二個魏家多么威風(fēng)?!?p> “花容姐姐說得是……”
乾隆聽得直犯惡心,直接讓吳書來把這幾個宮女趕出宮去。
這幾個宮女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色中餓鬼嗎?
還是被貓盯上的魚?
更讓乾隆寒毛直豎的是,在吳書來出面讓人把她們拖下去的時候,這幾個宮女激動的眼睛直冒光,立刻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無辜樣子,溫聲軟語地哭求,眼睛還不住地往周圍看。
手段心計不堪入目,但那嬌弱的樣子有六七成像極了令妃。
乾隆也沒有看愉妃的心情了,帶著吳書來逃命似的逃到了坤寧宮。
只有皇后是真的愛著自己的。
上衡
宮女覬覦乾隆這段,我?guī)啄昵耙娺^一位作者這樣寫過,覺得非常有趣,所以十分印象深刻。我這段雖然不是抄的,但大致內(nèi)容的確是按照我印象里重新寫出來的。不能說是抄襲吧,也感覺說不得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