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是我誤會了她,但是她能在這里工作,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是不簡單的。
走到樓下我說:“好的。對了,沈姐,剛才老板安排我以后就和你一起調(diào)查……”
我話還沒有說完,沈舞蘿就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我知道,但是為了保密,所有平時還得給你安排一下正常的工作,不過不會多,你放心?!?p> “恩,那……”
沈舞蘿打斷我說:“你先下去收拾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會再找你的。”說完她就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并關(guān)上門。瞬間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門口嘆氣,真是想說出秘密但是都沒有人想聽。算了,我還是先回去自己好好捋一捋剛才聽見的信息吧。
一路上,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出剛才看見的那個男人的面孔,越來越覺得好像不是我臉盲,而是我真的在哪里見過的,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我就想起來了!我真的見過剛才那個男人!心里咯噔一下,我是在慶叔的古董店里見過他,他不就是那個拜托慶叔幫他找東西,然后又突然不要了的陳老板嘛!
他為什么會來這里?難道又想讓賈適多幫他找東西,可是這是一間雜志社??!還是說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伙的,其實是他們兩個一起要找什么東西,只是慶叔那里是由陳老板出面的。
我想轉(zhuǎn)身上樓去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說不定能聽見什么消息,說不定還能知道孟應(yīng)九在什么地方。但是當(dāng)我還愣在原地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被一個人叫住了。
“林敏,你怎么了?”
我回過神來,就看見安宇正站在我面前。這個時候,我的理智回來了,我現(xiàn)在上去不進去屋里,根本就不可能聽見他們在說什么,而且樓梯間里都有攝像頭,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我在外面偷聽,我可說不清楚。
還不如等一會陳老板下樓,再去問問他。
安宇問我說:“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被嚇到了?”
我努力把心情調(diào)整回來,但是安宇的話又讓我疑惑了,我問道:“嚇到了?什么嚇人?”
安宇說:“老板是不是給你講了一些我們之前的恐怖探險經(jīng)歷?”
雖然他們說調(diào)查五角星的事情只能我們?nèi)齻€人知道,但是上次《未知》雜志社去鬼洞的時候可不止是兩個人,也許我可以從安宇這里探探口風(fēng)。
我說:“他還沒來得及給我講那些故事,就有人來找他了。他只是說以后我們可能會去那些危險的地方探險,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你們以前都去過什么樣的危險地方呢?”
“我們以前去過很多不可思議的地方,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p> 我說:“我想知道,你能告訴我嗎?我現(xiàn)在特別好奇。”
安宇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但是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真的是無奇不有,你永遠不能否定你沒有見過的東西。”
我相信安宇的稿子一定寫得很好,因為他太會鋪墊,烘托氣氛了,就連跟人聊天都這樣,更何況是用盡心思,反復(fù)修改后寫出來的稿子。
我著急道:“安宇,你就快告訴我吧?!?p> “你先去看看你的位置,玉姨已經(jīng)把桌椅都給你先打掃干凈了。對了,玉姨剛才上去了,你應(yīng)該看見了吧?!?p> “我看見了。誒,剛才去找老板那個男的是什么人?。克屠习搴苁靻??”
“你說陳總啊,他和老板的關(guān)系很好,而且是我們雜志社的贊助人?!?p> “雜志社的贊助人?”我試探著問道:“那他是什么來歷???”
“他是個生意人,愛好古董收藏,身價不菲。但是非常低調(diào),所以別的我也不太清楚,你…怎么對他這么好奇???”
我腦袋飛速運轉(zhuǎn),這些消息好像都連成一條線:陳老板愛好古董收藏、慶叔的古董店、賈適多辦公室里的古董。所以說他們是要慶叔幫他們找古董?原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好像這些人之間都有聯(lián)系。
我說:“哦,那他可是一個有探索精神的企業(yè)家呢。我看我們雜志上也沒有廣告,他這可都是純贊助嗎?”
“老板之間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拿到自己應(yīng)得的就可以了?!?p> “恩,安宇,你快告訴我,你們之前的探險經(jīng)歷吧,讓我心里先有個譜?!?p> 安宇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說道:“這么給你說吧,你能想象在一個地下1000多米的山洞里有一輛巨型轟炸機嗎?”
“轟炸機?”聽了他的話,我的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1000多米的地下山洞里怎么會有一輛飛機?我問他說:“我沒有聽錯吧?”
“是的,你沒有聽錯,轟炸機,而且是一輛日本的轟炸機?!?p> “日本的轟炸機?為什么會這樣???”
“你想知道嗎?”
“當(dāng)然啊。一輛飛機怎么會開到山洞…開到地下山洞里去。”
安宇開始笑起來,我問他說:“你先別笑了,快告訴我吧。”
“你要想知道啊,就去買書來看?!?p> “雜志上寫了嗎?哎呀,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嘛,我等不及了?!?p> 安宇笑著說:“我可說不完,其實這是一部小說里的故事?!?p> “小說?”
“我騙你的,這是一部小說,我們可沒有真的發(fā)現(xiàn)哪的地下埋著轟炸機?!卑灿钫f完開始狂笑起來。
本來我還心存一點僥幸,但是他這樣的笑容,讓我知道他真的是在用一個小說里的情節(jié)來逗我。
瞬間無語至極,安宇見我臉色垮了下來,停下大笑對我說:“開個玩笑嘛,你不是想心里有個譜嗎?其實去這些地方探險,要么就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要么就是會遇見這些你認為小說里才會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實往往就是這么極端?!?p> “那你到底有沒有遇見過另一種極端的事情?”
“其實還真的有。”
安宇有露出了剛才那種笑容,我趕緊說:“你可別又逗我啊!”
“這次是真的了,我發(fā)誓?!卑灿钭隽藗€發(fā)誓的動作,隨后然后挽起他的袖子,繼續(xù)說道:“這傷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p> 安宇的手臂上有一塊粉紅色的褶皺傷疤,像一只爬著的蜘蛛。我仿佛感覺到他當(dāng)時受傷時候的疼痛。我問道:“這是…怎么?”
安宇放下袖子說:“是被燒傷的。雖然難看,但能活著回來,我已經(jīng)十分慶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