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一個兇手說她殺人是為了幫被害者解脫,不用懷疑,那一定是為自己罪行開脫的借口,而且已經(jīng)是走火入魔!
“解不解脫的,我先不想了解,但是這幫助了你什么呢?”姜逸皺著眉頭問:“是得到了殺人的快感?還是獲得了玩弄警方的卑鄙成功感?”
“都不是,我們是公平交易。她們從我這里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當(dāng)然是付出同等的代價?!?p> 姜逸問道:“人命可是無價啊,什么東西比得了?”
女人看著我和孟應(yīng)九說:“愛情呀!你看他們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姜逸請了清嗓子說道:“案發(fā)現(xiàn)場是哪里?上面還是這里?”
“就是那件發(fā)現(xiàn)尸體的那件屋子?!?p> 我好奇地問道:“為什么要在哪里呢?如果你是在這里殺人,根本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也可以逍遙法外了?!本拖裎液兔蠎?yīng)九。
女人抬頭說道:“因為那里正對著月光。”
我抬頭看見頭上的磚石拱頂,已經(jīng)布滿了青苔,我問道:“月光很重要嗎?”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一幅驚悚的畫面,慘白的月光下,一個女人舉起砍刀一刀一刀地砍下另一個女人的頭,鮮血四濺。
女人似乎是在回憶,她慢慢地說道:“那樣效果更好,味道也更好?!?p> 頭皮一緊!什么意思???她說的味道是什么東西的味道?
姜逸驚訝地問道:“味道?”他拉過女人說道:“什么味道?”
女人突然詭異地一笑說:“她們的腦髓?!?p> 難道她吃了她們的腦髓?她才不是人吧!只見她嘴角微微上揚,血紅的嘴唇就像是剛剛被鮮血染過的?,F(xiàn)在忽然覺得她現(xiàn)在的表情恐怖之極,那張青春貌美的面龐下,不知道埋藏了多少的陰暗。
我仿佛看見女人用力敲開人頭,貪婪地吸食里面的腦髓,就像是在吸一顆普通的椰子一樣。胸口堵得慌,我害怕地躲到孟應(yīng)九身后。
姜逸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吃了她們的腦髓?”
女人露出嫵媚的說笑容:“不然我能這么年輕嗎?”
“你真的是瘋了?!苯荼梢牡卣f道:“現(xiàn)在我收回剛才要幫你教訓(xùn)那個男人的話,他離開你是對的!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你這樣心狠手辣,如此殘忍的女人?!?p> 我本以為女人聽了姜逸的話后,會被戳到痛處而失控,但她卻只是微微一笑后說道:“是有些殘忍,但是,這個辦法就是他告訴我的。你放心,她們都是死在最快樂的幻覺之中,不會感覺到一絲痛苦,所以我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多殘忍。”
這只能說明相她比起其他一些變態(tài)稍微好一點,但是惡意殺人這件事情始終都是不可原諒的。
孟應(yīng)九問道:“是誰告訴你,這樣做就可以保持年輕的?”
“以前我和他不同,他告訴了我這些方法后卻又離開了我?,F(xiàn)在我只能用他教我的這些方法來維持住自己的容貌,只希望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我還能像以前那樣在這里。”
她的話挑動著我的神經(jīng),突然隱約感覺,我的將來會不會和她有點像,但我不想也不能變成她那樣吃人的怪物。
“他是什么人?”孟應(yīng)九繼續(xù)問道,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
女人笑笑說:“這個你還需要要問我嗎?你自己應(yīng)該很清楚,你們是一樣的吧?!闭f完她又把目光轉(zhuǎn)向我,我趕忙躲開她的眼神,如果和她對視,她一定可以看出我此時混亂的情緒。
“我和他不同,我從來不贊同這些殘忍的做法。不過,你要是愿意告訴我,他的身份,或許我能幫你找回他?!?p> 我狠狠地捏了一下孟應(yīng)九,還叫我不要多管閑事,怎么現(xiàn)在他卻還要幫她找人?那個“他”聽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善茬,這么變態(tài)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最好不要和他們接觸。
女人皺著眉頭看著孟應(yīng)九卻不說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姜逸插嘴說道:“你們現(xiàn)在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越來越聽不懂了?”他問女人說:“你是說,是那個人教你這么殺人的?”
“不是殺人,而是幫她們解脫了?!?p> 姜逸搖了搖頭說:“死亡是種解脫嗎?”
女人看著我說:“對于她們來說,無論是在這個凡塵紛擾的世界中平凡的活著,還是輪回都是一種折磨,還不如去空虛的世界中自由自在?!?p> 現(xiàn)在只要我和她一對視,我就會覺得緊張害怕,想起她剛才還想要殺我,我問道:“你看著我干什么?我覺得我現(xiàn)在活得挺好的,不需要你幫我解脫。”
姜逸對女人說:“你這樣也不算是解脫,只是選擇了逃避,而且是最簡答的逃避方式。就像她,人家根本就不認(rèn)為自己需要解脫,你還當(dāng)自己是圣母,以自己的臆斷去干涉別人的生活?!?p> 我附和道:“就是,人到這個世上來都是一樣的,快樂與否全憑自己的心態(tài)如何?!?p> 女人對我說道:“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么?”我還來不及反問,她又轉(zhuǎn)頭問孟應(yīng)九說:“你說這算是逃避嗎?”
孟應(yīng)九停頓了一下后說:“是。”
女人楞了一下平靜地說道:“你們果然是不同的?!?p> 姜逸不耐煩地說:“我們的人生觀不同,再這樣說下去也是徒勞。”他對女人說:“張女士,我們還是回局里慢慢聊吧,不要說這些虛的了,你只要把作案過程細(xì)節(jié)說清楚就行了?!?p> 孟應(yīng)九突然問道:“她們真的是你殺的嗎?”
他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嚇了我一跳,不是她還能是誰,而且作為嫌疑人的她半夜出現(xiàn)在這種鬼地方,基本就已經(jīng)坐實了兇手的身份。
姜逸奇怪地說道:“不是她還能是誰,她是我們現(xiàn)在唯一鎖定的嫌疑人!”他想了想又問那個女人說:“那個男人只是教唆了你這樣做,還是他也是幫兇?”
女人沒有回答,而是一邊慢慢走向黑洞一邊淡淡地說道:“我會告訴你的,但是現(xiàn)在我想再看一眼這個地方?!?p> 姜逸說:“以后指認(rèn)現(xiàn)場的時候,你還會回來看的?!?p> 我看著陰暗恐怖的地下排水道說:“還要到這里來指認(rèn)現(xiàn)場?這也太遠(yuǎn)了吧?”而且那堆蛇蛻怎么說得清楚?
以前的我是最喜歡這種有爆點的新聞了,可自從最近發(fā)生了這些怪事,我突然害怕曝光這種東西了,因為我不知道它們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