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要做什么?”周律小聲的問向身邊的那一堆“專家”。
“估計是想要救活七王,那些都是非常稀有醫(yī)用設備?!笨ㄉ5吕f。
“喂喂!這不是開玩笑的吧!都死了幾千年了,還能救活,他還能尸變不成?”周律吐槽。而且,就電視上的劇情來說,不是應該有個什么神器,放在尸體,咻一聲,光一閃,然后人就站了起來嗎?裝這些完全現代化的設備是想干什么?電擊法打醒,腎上腺激素刺激?這么狗血的劇情要不要發(fā)生在他眼前啊!
“疑惑嗎?”旗袍女看起來是要來說些什么。
“你們是什么人?”桑德拉問。
“和你們一樣,在探尋秘密的人。”旗袍女說。
“你們也在尋找韹城?”北原城田問,眼神中透著看不出的深邃。
“實際上,是在幫助你們找尋這座古城?!逼炫叟种笓崦樕夏菑埞之惖陌咨偯婢摺?p> “你什么意思?”卡桑德拉和北原城田幾乎同時說了這句話。
“這得由我來解釋?!备谄炫叟砗螅^發(fā)油咣咣的男人很有姿勢的推了推梁上的眼鏡,正是被周律一直惦記著的周子涵?!翱ㄉ5吕淌诘臓敔斒遣皇窃诓痪们霸浭盏竭^一封跨國郵件,上面記載著一組坐標,后面?zhèn)渥⒘艘痪湓挕釃嫵沁z址’?!?p> “你怎么知道那封郵件的?”卡桑德拉盯著周子涵。
周子涵卻只是露出了一個很欠揍的冷笑。
“那封郵件你發(fā)的?”卡桑德拉臉上寫滿了驚愕,看起來真的收到過那封郵件。
“因為當初我是用我堂弟周律的電腦發(fā)出去的,所以你們一來中國便找到了周律,你們以為發(fā)郵件的就是他?!敝茏雍χ?。
“是這么回事??!”周律頓時明白了,為什么之前會收到一封奇怪的郵件回復,以及蘇瑜晨和葉季語會奇怪的到他教室蹭課,還有他抽屜中的那張金子名片,感情他們是把他認成他堂哥周子涵了。
“可是周律并不知道這一切,告訴你們的東西也微乎其微,你們以為他是故意隱瞞的,就捎上他走了這次韹城之行。而我其實一直都跟在周律附近,觀察著你們的一舉一動,有時候甚至還會出手幫幫你們,比如在祠堂地下時放點蛇,在苗寨吊腳樓里開點機關。甚至不久前你們兩隊人在頂上交手時,我還在你們下方的一層樓里抽著煙看著書呢!”他的表情很淡定,還有點嘲笑。
“靠,周子涵,祠堂下那些蛇是你放的,你知不知道差點就坑死我了!”周律怒吼著,掙扎著想揍人。
“揍死他,呆冒,姑爹的,當時我還被蛇咬了一口,差點以為會掛掉?!碧K瑜晨在他身后起哄。
“對,周子涵,我也支持你!我那雙漂亮的腿也等于廢了?!比~季語動作更兇殘,直接就沖向了周子涵,似乎想要咬死他。不過,由于雙手被捆住了,沒跑兩步就摔了一大跤,把她前邊的維格芬特也一道撞地上了,形象相當不雅。
總的來說,他們這邊眾人義憤填膺,怒發(fā)沖冠。
“原來是你在后面操縱著!”卡桑德拉說。
“說不上操縱,若不是我引路,你們興許也見不得這座古城呢!”周子涵冷冷一笑。
“天空集團的各位,得到韹城遺址的消息是通過我身旁這位姑娘吧!”周子涵看向了北原城田那邊。
北原城田這邊的反應倒是沒周律那邊極端,至少看起來還是冷靜的。
“正式介紹一下,這位姑娘不叫牧,她叫殯琀,當初她是故意靠近你們天空集團的,目的便是為了向你們透露出韹城的消息?!?p> 殯琀很俏媚的眨了眨眼,“之前被你們用藥控制著,都說不了話,你們一走,周子涵就來救了我啦!至于你們的麻醉藥,解藥的配方還是很好找的,淘寶上都能買到呢!”
“……”北原城田等人臉上布著黑線,不知自己的獨門藥方怎么就好解了。
“等等……”某個蹲在人群中休息的大叔大聲叫喊了起來?!拔掖笾蹲恿喊?,老杜,還有刀子呢?是不是也在你們手里?!蹦侨俗匀皇顷懯?。
“關于他們三人,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失蹤后,我有派人找過,但是一直沒消息?!逼炫叟酉铝嗽?,聲音中充斥著溫和。
“你們做那么多事,就是為了讓我們來韹城?”北原城田問道。
“嗯!沒錯!”
“為了什么?”卡桑德拉問道。
“復活七王”周子涵直言不諱。
“果然!”卡桑德拉臉上沒有想象中的驚訝,似乎早已料到。
“你不驚奇?”周子涵看著她。
“你擺那么多醫(yī)用設備,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猜得到吧!”卡桑德拉吐槽,“但是我很疑惑,你為什么會覺得能救活七王這個已經死了幾千年的人?!?p> 旗袍女這次接了話,“卡桑德拉教授是不是寫了一本叫做《蘇醒的冰人》書籍,里面卻提出了數十種將封在冰里之人救活的理論,雖然沒得到證實,但是有很多專家都支持你的理論。你在哈佛念的書,當時你考了雙學位,除了是個考古學家外,你還是個醫(yī)生。而北原城田先生中先生也不簡單吧!繼承了千葉大師的醫(yī)術,三年前在索馬里海峽,胸膛中了三槍的美羅蒂你也救活了過來!千葉家的醫(yī)術可是從古代就戴著光環(huán)的,傳說古代時曾經把死人也醫(yī)活過來。”
“原來是這樣。”葉季語嘀咕,這姑娘之前苗寨看見美羅蒂時,嚇得不輕,以為是自己看到了鬼。三年前索馬里海峽時她曾親眼看見美羅蒂身中三槍而死。
“就算是這樣!可你要我們救的人已經死了三千多年了,現在就是一具干尸,怎么個救法?”卡桑德拉指著那邊帳篷中的七王尸首。
旗袍女說,“在我所得到的資料之中,顯示著七王身前曾經掌握著不死之術,甚至以此造出了無敵之師。這冰火之棺便是他讓自己的術士給自己造的,目的是為了能讓他長時間休眠而不至死亡。他有著不死之身,無論時間過了多久,也是不會死亡的!”
“瞎掰吧!不死之身,這種東西是完全違背物理規(guī)則的!”蘇瑜晨叫道。
“包裹著七王的這層東西名叫媥姺,不是什么水晶,而是一種特殊的玉石,已經絕跡了很久的玉,據說只要常年睡在這種玉上,便能保住容顏不老。但是經數千年之久,七王的沉睡早已接近死亡,打開媥姺接觸空氣后,只需一小時的時間,他身上的心臟就會真的停止跳動。你們要做的就是在那那一個小時內救活他?!?p> “如果救不活呢?”美羅蒂質問。
“你們就得在這里給七王永遠作伴了!”
“喂喂,這是要滅口的節(jié)奏??!”周律很想大喊上那么一句。
“所以,如果你們還想安全的離開這里的話,那就祈禱他們兩人能救活七王吧!”旗袍女面具下似乎露出笑容,聲音很甜美,卻充斥著赤裸裸的威脅。
大概十分鐘,狐貍男要求的實驗室總算是搭建完成。幾個實驗員把七王的尸體中抬到了醫(yī)療床之上,但是在帳篷中,卻還有另一間醫(yī)療床。
旗袍女再次給狐貍男點了點頭,狐貍男會意的走出了史料館,幾分鐘后,他抱著一個女孩再次走了進來。這女孩配了一身白色襯衫和深藍色牛仔褲,腳上穿著時尚的運動網鞋,散披著墨黑色的長發(fā),似乎是睡著了,將頭埋在狐貍男的懷中。
狐貍男走路很輕巧,興許是害怕吵醒睡夢中的女孩。到了帳篷中后,又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還為她理了理頭發(fā),十分溫馨,像是一個哥哥在照顧自己的妹妹。
“歐諾彌亞!”天空集團一行人瞬間就認出了這個女孩,躺在那床上的女孩,就是天空集團第七號實驗室的實驗體,十分保密,權限B級別的人才有機會聽過,世界上第一例成功的克隆人,1985年開始,1990年出生,可惜一出生就是一個植物人!北原城田他們之所以如此了解,是因為,幾個月前,歐諾彌亞被一群入侵實驗室的人搶走了!現在看來,就是眼前這批人干的。
“一會兒你們會用到這女孩的,這一個種族的人血液很特殊,不在至今發(fā)現的血型譜中,要輸血,就只能靠她了!”旗袍女解釋道。
看見這女孩后,不知怎么的,周律心里升起一種異常奇怪的感覺,似乎眼前的人,很熟悉!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親人,而且還是很親密的親人!這種感覺讓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慌,有一種很糟糕的預感,似乎就要失去什么東西了!
一個“土匪”給北原城田和卡桑德拉解開了手上的束縛,讓他們進入了實驗室,兩人開始交流了起來,和帳篷中的那些白大褂聊了起來,似乎是在了解情況。大概聊了五分鐘左右給里邊的成員打了個手勢,那些成員便紛紛打開了自己管理的機器,無數數值、圖像紛紛閃現在不同的屏幕上,每個屏幕上的最下方都一個數字時鐘,那是一個倒計時!時間是一個小時。
“可以開始了!”一個實驗員給旗袍女打了個報告。
旗袍女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后抬起手上的電子手表看了起來,狐貍男和周子涵也都拿起了自己手表,似乎都在計時。
里邊的實驗員,操起錘子就開始敲打包裹著七王的媥姺,下手一錘更比一錘兇殘,大概五分鐘,那塊冰玉就被砸開了幾道口子,然后破散開來,只剩下七王的尸體,方法粗暴有效,遠比陸叔這些盜墓賊的直接多了。
卡桑德拉和北原城田開始不停的檢查歐諾和七王各項指標,指示著將那一項數值升高或者降低。實驗剛開始時,挺順利的,每個人都顯得有條不紊,秩序井然。
周律他們蹲的腳酸了,干脆一屁股坐地上慢慢看,他其實也不確定,這個七王是否會活過來,但是從他看過的壁畫來看,這個七王確實是一個充滿著神秘色彩的人。
“喂,蘇瑜晨,我說卡桑德拉行不行??!去救一個死了幾千年的人,這有可能嗎?”周律問,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卡桑德拉會醫(yī)術,沒的期待?!碧K瑜晨搖頭。
“我相信喬伊能做到!”安東尼插了話,“我們一起搭檔那么多年,我了解她的能力。”
“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周律嘆了口氣。
“不,據說教授已經好久沒干過這行了,這回兒算是臨時抱佛腳吧!?!比~季語很不客氣的提醒道。
“……”
也許他們這里的許多人,都是期待著這場復活的,因為有太多秘密需要七王這個人來解釋說明。
時間過得很慢,帳篷中的進度似乎也不怎么令人滿意,卡桑德拉和北原城田的臉色都不好看!但他們還是積極的調試著機器。
可是當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而屏幕上那些數值卻基本沒變過之時,他們開始慌了,不再是調試機器,他們拿起注射器,往七王和歐諾的身體注入各種藥液!一種又一種。
四十分鐘過去,那些數值依舊沒有發(fā)生明顯的躍變,只是在最開始的那條水平線上小頻率的浮動著。而這時,實驗員們已經沒有人閑得住了,大聲的交流著,可惜用的不是漢語和英語,有點像德語的感覺。交流聲中有人憤怒的吼罵,有人急速的說話,他們拿起筆記本,瘋狂的翻閱著。
逐漸的再一個十分鐘又過去了,時間只剩下十分鐘!實驗員密封的實驗服內滿是滾熱的汗水,他們放棄了那些高級的治療,拿起了常見的電擊器,在七王身軀上擊打起來。但是那副軀體似乎已經永遠沉睡了過去,對于電流甚至沒有任何反應!
而站在外面的旗袍女和狐貍男,已經不經意間,開始來回踱步,雖然帶著面具,但周律能感覺到他們的此刻焦急的表情。
倒計時上的時間從十分鐘變成八分鐘,又變成了五分鐘,而實驗員們甚至已經瘋狂的做起了人工呼吸。
但是那副軀體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正如他出現時那樣,安靜,寧和。
“四分鐘……三分鐘……兩分鐘”
最先等不住的卻是周子涵,他直接沖進了帳篷,野蠻的推開那些實驗員,一把揪起七王的衣襟,大吼道,“七王,你不要你的阡陌了嗎?你要讓她一個人孤獨到永遠嗎?你不是答應給她一片天穹的嗎?你的那些承諾呢!到哪去了”周子涵的聲音撕心裂肺,雙手猛烈的搖晃著七王。
但是那個那人,依舊是那片安詳,似乎是在貪戀他的那場美夢。
時間到了最后一分鐘,一秒接著一秒高速的倒退著!不斷的接近著最后的那個數字?!笆搿琶搿嗣搿呙搿搿迕搿拿搿搿瓋擅搿幻搿?p> 在周子涵瘋狂的喊叫聲中,那個表終于還是退回到了起點。
實驗員手中的醫(yī)用器具不斷掉落在地上,卡桑德拉和北原城田滿頭大汗淋淋。
而七王還是安靜的睡著,這個世界已經叫不醒他了!
這種失敗的抑郁氣氛,甚至感染了卡桑德拉和北原城田他們,所有人都沉入了一個沉悶的氣氛中。
過了許久,許久,旗袍女才緩慢的站了起來,盯著帳篷中的卡桑德拉和北原城田,“很可惜你們失敗了?!?p> 然后兩個“土匪”舉著槍把他們押解到了周律他們這邊,一排人對著他們舉起了槍口。
“我是無辜的!周子涵我是你堂弟啊!”周律看情勢危急,急的大叫起來,眼前這群土匪要是開槍,他們分分鐘就會變成馬蜂窩。
“你有點骨氣行不行?”葉季語說著踩了他一大腳。
“可我真的是無辜的??!”周律吼著。
“要怪就怪他們的失敗吧!”殯琀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朝搶手們做了個手勢。
瞬間無數上膛的聲音便從那些槍支之中傳來出來。
再這些人身后,狐貍男走進帳篷,拍了拍周子涵的肩膀,然后輕輕的抱起歐諾,也離開了史料館。實驗員器材也不要了,直接朝史料館外瘋跑而去,那樣子就像是在逃命。
周子涵走出帳篷時,臉上寫滿了悲傷,周律喊他他也沒聽見。周律終于忍不住大喊了起來:“我們怎么辦?他們是真要殺我們??!”他可不想英年就這樣早逝掉,還有大半輩子沒活完呢。
“救命啊……”
“開槍!”殯琀喊了句。
千分之一秒間,一直戴在周律身后的維格芬特伸手猛地拉了他的衣領一把,把他徑直拉摔倒了下去。幾乎同時,五六柄短刀從天空集團幾位雇員身旁飛出。數道身影從周律身前擦過,那些剛剛還被綁著的人,這一刻身手快的嚇人。
槍手們手指才扣到扳機上,快出一步的飛刀卻已經刺進了他們的脖子,他們反應過來時,以北原城田為首的四名雇員已到了他們身前,橫手便奪走了他們手中的沖鋒槍。剛烈的槍響聲隨之響起,在平舉著的槍口之中噴出耀眼的火舌。
對面的槍手猝不及防,五六個個被流彈掃中,大部分則快速的給自己找掩體,同樣掃了過來。
“到書架之間去!”卡桑德拉喊了一句。槍響的同時他們就蹲了下來,雨一般密集的子彈在他們頭頂劃過,但是他們身手相當敏捷,各種軍用動作規(guī)避著子彈,慢慢朝著書架區(qū)移動。
槍手們也不是吃素的,躲在掩體之后,四方開槍掃射,然后慢慢圍了過來。而北原城田他們早已躲進了書架的深處,離開了他們的視野。
兩搶手受命架槍尋了進去,剛到書架邊緣,匍匐書架頂的千葉綰子就瞬身閃下,立在最前面一人身前,雙手抓住他的槍身,兩招便架走了他的搶,然后對著他們一陣狂掃。然后又翻到了書架之上藏了起來,這種事忍者最喜歡。
“你沒事吧!老大?!睍苌钐?,蘇瑜晨看著安東尼給卡桑德拉正在包扎肩膀,血紅一片?!澳辛撕脦讟尠?!”
好吧!他們這邊雖然厲害,卻沒天空集團那邊變態(tài),卡桑德拉規(guī)避時被子彈掃到了。
“維格芬特呢?”卡桑德拉忍著痛。
“和周律一起跳進水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副病秧子身體,跟著我們的話,估計已經被打成篩子了。”蘇瑜晨十分不看好自己這位老友。
“也對,想不到周律他們都動?!笨ㄉ5吕凵癖А?p> “是?。÷犚娔谴餮坨R的中國男人是周律堂哥時,我以為有救了?!卑矕|尼同樣是郁悶的眼神。
“誰知呆冒這么不招人待見,親堂哥都要讓人來砍他了?!碧K瑜晨
“他們進來了!”守在遠處把風的葉季語跑了回來。
彼岸夢師
最近小最更名了,筆名變?yōu)楸税秹魩?,望大家不要介意,更名這件事,我也是想了很久的,最后才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