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開戰(zhàn)
花家。
一座略顯老舊,還算豪華的別墅。
花莓莓下了車,從上到下一身黑衣。特意梳了大背頭而來,她戴上墨鏡,整個(gè)人像女大佬。
踩著恨天高,氣勢洶洶地往花家里面走。
林翠瀾坐在客廳里,永遠(yuǎn)是那副富太太的打扮。渾身珠光寶氣,指甲涂的鮮亮。
當(dāng)年這個(gè)小三就是靠著美貌和一身茶藝上位的。
在花莓莓的母親懷孕時(shí)勾走了她的父親花文夏。
這才導(dǎo)致母親孕期心情郁悶,身體不好,生產(chǎn)時(shí)發(fā)病死去了。
“花莓莓?”林翠瀾看見一身黑衣,戴著墨鏡的花莓莓,明顯愣了愣神。
花莓莓雖然偶爾會穿黑衣服黑褲子黑大衣,但是從來不會把它們集中在身上穿。
這集了一身黑,顯得還挺酷。
“你干嘛穿成這副鬼樣子?”林翠瀾指著她兇巴巴地,“來奔喪?。 ?p> 花莓莓走到林翠瀾跟前,稍稍摘下一半的墨鏡瞅她,然后勾起嘴角邪魅地一笑。
林翠瀾從來沒有見過這副鬼樣子的花莓莓,身上起了一些雞皮疙瘩。“你笑什么?”
“林三,你說等你死的那天,我穿這身來奔喪好不好看?”花莓莓咧嘴一笑,笑的讓林翠瀾一下子怒氣沖沖。
從來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花莓莓,今天竟然敢對她不敬?
“你叫我什么?花莓莓,我看我最近是打你少了!”林翠瀾抬手就要給她一個(gè)大大的耳刮子。
她早預(yù)料到林翠瀾會有這個(gè)動作,本能地抬起手來抓住了林翠瀾的胳膊。
“賤人,以前沒打夠?見我一次就想打一次,你當(dāng)我是沙包啊?”她拽著林翠瀾的胳膊狠狠地將對方推回去。
林翠瀾踉踉蹌蹌地往后跌到沙發(fā)上,滿臉震驚。
“你竟然敢罵我,還敢還手?”
“我為什么不敢。難道要傻乎乎站著,任由你打罵?”她一只腳踩在林翠瀾的右腳上,用尖尖的鞋跟狠狠地蹂躪林翠瀾的腳。
從前原主心里積攢的怨恨和恐懼有多少,此刻她就踩得有多狠,恨不得把林翠瀾的腳給刺穿。
“啊——”林翠瀾疼地哇哇大叫。
“求饒。求我高抬貴腳。”她臉上寫著勝利者的驕傲。
花文夏不在家。
不然她剛進(jìn)屋,林翠瀾不會暴露真面目,敢對她這么兇。
這個(gè)林小三一向慣于隱藏自己惡毒巫婆的本質(zhì),在別人面前展示出一副溫柔善良后媽的精神面貌。
林翠瀾霸凌在她頭上二十年了,怎么可能輕易認(rèn)輸?
林翠瀾使勁地推她,又拿旁邊的東西砸她,都被她拿包包擋住了。
看踩得差不多了,她才抬起了腳,林翠瀾那白嫩嫩的腳上留下了一個(gè)深深的鞋跟坑印。
“花莓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我這樣,你簡直找死!”林翠瀾像只憤怒的母獅子一樣咆哮。
花莓莓冷笑一聲,絲毫不在意林翠瀾的怒吼。
她緩緩摘下墨鏡,眼神中滿是冰冷與決絕:“林翠瀾,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任你欺凌?過去的我已經(jīng)死了,從今天起,我會把你欠我和我母親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討回來。”
林翠瀾掙扎著從沙發(fā)上起身,臉上的憤怒扭曲了她原本精致的妝容:“你以為你能得逞?這個(gè)家還是我說了算,花文夏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是嗎?”花莓莓輕輕踱步,“那我們就走著瞧。我會讓他看清你的真面目,讓他知道你是如何一步步毀掉這個(gè)家的。”
這時(shí),花家的保姆張阿姨在后院聽到動靜趕來,看到眼前劍拔弩張的場景,面露驚惶:“小姐,太太,這是怎么了?有話好好說啊?!?p> 花莓莓看了張阿姨一眼,平靜地說:“張姨,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你最好不要插手?!?p> 張阿姨欲言又止,只能無奈地站在一旁。她對花莓莓從小受后媽欺負(fù)一事心知肚明,但為了保住高薪的保姆工作,從不敢在花文夏面前亂說話。
林翠瀾趁花莓莓分心,突然沖向門口,似乎是想去叫人或者尋找什么依仗。
花莓莓怎會不知她的意圖,一個(gè)箭步?jīng)_過去,一把揪住林翠瀾的頭發(fā),將她硬生生拽了回來。
“想跑?沒那么容易?!被ㄝа狼旋X地說道。
林翠瀾疼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仍嘴硬道:“你這個(gè)瘋子,你會后悔的!”
花莓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后悔?我只后悔沒有早點(diǎn)反抗。今天只是個(gè)開始,以后的日子,我會讓你在這個(gè)家如坐針氈。”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shí),門外傳來汽車的引擎聲,花文夏回來了。
林翠瀾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大聲呼喊:“文夏,救我!花莓莓瘋了,她要?dú)⒘宋遥 ?p> 花莓莓不慌不忙地脫下自己的高跟鞋扔到林翠瀾身上。
接著,她抬起雙手在頭上胡亂地抓了抓,又沖過去抓起林翠瀾的手把她的口紅弄臟。然后,讓林翠瀾的手掌在她的左臉上抹了一道子。
一切動作行云流水,爭分奪秒。林翠瀾來不及反抗,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做這些,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啊……”花莓莓突然坐在地上仰面大哭,哭天搶地。
東家回來了,張阿姨默默地退到一邊去看戲。今天的小姐實(shí)在不同往日,自己還是別管太多事了。
花文夏一進(jìn)院子里面就聽見了花莓莓的哭聲,那叫一個(gè)慘烈。
他還從來沒聽見女兒這樣哭過。
急匆匆地趕進(jìn)來,看到花莓莓坐在地上,林翠瀾則站在她的旁邊。
花莓莓的臉上還有一道手掌紅印,頭發(fā)混亂,這一看就是剛被人打過。
“怎么回事?一大早的你們鬧什么?”花文夏第一反應(yīng)是林翠瀾把花莓莓給打了。
可又覺得不對勁。林翠瀾不是一直把花莓莓當(dāng)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舍不得打罵的嗎?
林翠瀾見到丈夫回來,立刻化身嬌軟小白兔撲過去,眼淚恰到好處的掉下來,哭哭唧唧。
“老公,莓莓她今天……”林翠瀾才剛要開口告狀,就被花莓莓搶先一步控訴了。
“爸,今天我回家穿了一身黑,瀾姨看不慣就打罵我,說我穿成這樣是奔喪。她沖過來擦掉我的口紅,還打了我一巴掌,扯我頭發(fā)。命令我換掉這個(gè)黑衣服,我不肯,她就發(fā)神經(jīng),把我的鞋從我的腳上拔下來自虐,扎她自己的腳。你看她的腳——”
花莓莓哭的眼淚掉不停,好生委屈。
林翠瀾的表情頓時(shí)哭不是,不哭也不是,都傻眼了。
躲在稍遠(yuǎn)處的張阿姨心里暗叫,小姐長本事了,不用再被太太壓頭上欺負(fù)了。
花文夏看向老婆的腳,還真是有個(gè)印子,紅紅的發(fā)腫了。高跟鞋就散落在林翠瀾腳邊,林翠瀾忙把花莓莓的鞋踢遠(yuǎn)了些。
“不是這樣的,老公,明明是她踩我腳,把我踩傷的。你看人家的腳都成這樣了,我怎么可能會這樣對自己?”
花莓莓心里冷哼,林翠瀾要開始表演茶藝了。
花文夏看了看老婆,又看了看女兒。兩個(gè)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不知道如何判斷。
從情感上他肯定是傾向于相信自己的老婆。但他從來沒見過花莓莓這樣說過林翠瀾的壞話,他有點(diǎn)猶豫了。
“張姐,這到底怎么回事?”花文夏想起來問唯一的在場證人張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