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謝家貼封,盧氏被抓
“還嫌家里不夠亂?提那個晦氣東西做什么!”
謝老夫人提起那個早逝的獨女時,語氣絲毫不見憐惜,反而是厭惡滿滿。
謝老二跟謝老三自然知道親娘對小妹的不喜,忙收了聲音,低下頭不敢再提。
門房匆匆跑來稟告:“老夫人,二爺、三爺,京兆府的人要見您?!?p> 謝老夫人皺眉:“來的是什么人?可說了是什么事兒?”
她心略微提起,肉眼可見的緊張。
難不成長公主施壓,京兆府要來抄家了?
“是京兆府左軍巡使焦大人的手下,說是有些事兒,想問您幾句話?!?p> 聽聞不是什么要緊的人物,謝老夫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再瞅著門房,想著剛剛聽見的話,就有些不高興了。
什么叫要見她?問她幾句話?
她好歹是謝家的老夫人,雖然兒子丈夫都無能,孫輩更是還指望不上,尚未給她掙個誥命回來,可到底也是官眷!
何況,她又沒觸犯律法,沒牽扯案件,就算來人是京兆府的,也沒道理這般不客氣,說見她就見她吧?
謝老夫人這么想著,也不急著往外走了。
否則,那些京兆府的爪牙,不入流的小吏,豈非以為她這個謝家老夫人,上趕著巴結(jié)倒貼他?
她可不會這種踩自己臉面,給別人臉上貼金的蠢事兒。
就是那左軍巡使焦大人親自登門——她讓老二老三親自相迎就是了。
謝老夫人冷淡著臉:“讓人且等等吧,就說這會兒府上還有事兒,讓他留下拜帖……”
她聲音微頓,又重新著重強調(diào)了遍:“讓他拿他家大人的拜帖過來,約好時間,再來登門。”
說著,她又似是教訓兩個兒子的開口:“咱們謝家,雖說門楣不高,可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人家,哪能什么阿貓阿狗,都不打招呼、不遞拜帖的就上門?當咱們謝家是菜市場不成?”
“何況來的還是京兆府那些下等衙吏!”
謝老夫人捏了捏太陽穴,只覺得心里鉆進了一團火氣,煩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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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不白聽見副手傳的話,有些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你說什么?”
副手忙舉手做發(fā)誓狀:“這都是那謝家老夫人的原話,屬下可是一點兒沒添油加醋?!?p> 他朝著不遠處等著的門房揚了揚下巴,“喏”了一聲:“人還在那等著呢,您不信,我?guī)湍讶撕斑^來,讓他當面跟您說?!?p> 焦不白看了那門房一眼,收回目光,瞪向副手。
副手無辜,副手委屈,副手蒼蠅搓手手。
話又不是我說的,瞪我也沒用??!
焦不白瞪他,他不敢瞪回去,只能努力睜圓了眼睛,以圖表現(xiàn)出不卑不亢。
“那你還不趕緊?”
“啊?我沒有您的拜帖啊?”副手伸出手去,跟人要拜帖。
焦不白抬腿,踹了人一腳:“拜什么拜?”
“人家擺譜要打你我的臉,你不直接抽回去,還想把我的臉給遞上去,給他們踩?”
“傻了吧你!”
焦不白十分嫌棄的白了人一眼,隨后神情嚴肅,厲聲命令。
“所有人,整理案發(fā)現(xiàn)場,把尸體、嫌疑人帶回衙門,謝家貼封,閑雜人等無手令不得進出!”
“?。俊?p> “啊什么?。俊?p> “可謝家到底是受害人的家屬,咱們就這樣一聲不吭把尸體抬走——”
焦不白忍不住又踹了人一腳。
副手神色委屈又無辜。
“京兆府辦案,何時需要旁不相干之人同意了?”
焦不白板著臉,神色正直:“當街發(fā)生命案,將尸體保持完整,抬回京兆府停尸房,等待仵作前來驗尸,出具更為詳細的尸檢結(jié)果,再根據(jù)受害人的特征,尋找其家屬,這不是正常的流程嗎?”
“你也跟在我身邊當差有幾年了,這還用我提醒?”
焦不白冷哼:“我看你是想跟新來的那些試用衙吏,重新領歷事職了!”
誰說發(fā)生在謝府門前的命案,就一定是謝家人了?
這兒可是臨街發(fā)生命案!
副手哪里還敢多話?
他熬了一年多才轉(zhuǎn)正,要是因為這重新去做衙門歷事,那可就虧大發(fā)了。
副手不再糾結(jié),對其他手下人大手一揮,鸚鵡學舌:“將盧氏及其身邊伺候嬤嬤帶走,尸體抬回停尸房,尋找其家屬,其余人證……”
目光掃過眾人,副手語氣委婉許多:“請回衙門,一一做筆錄?!?p> 有了明確的吩咐,京兆府眾人動作起來,十分干凈麻利。
不過片刻,就封鎖好了現(xiàn)場,帶走了一切人證物證。
等謝家人再出來看時,直接傻眼。
宋瀾少不得也隨行在人群中,前往衙門做筆錄。
盧氏掙扎了幾下,在衙吏亮出刀后,軟綿綿的暈了過去,絲滑的像是又裝的。
不過這次,是真被嚇暈了。
無他,只因她聽見宋瀾在她耳邊輕笑著說:“大舅母,你說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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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鬧了
歷事:明代官吏實習制度 本文是架空,沒有具體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