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個人的電影,她卻不配擁有姓名
嗐,這怎么鬧的她也跟著有點無端惆悵起來了。
這可不老么對勁啊。
鐘靈毓扯著唇角“嘖”了一聲,遂動手關(guān)掉了局中傳回來的那些數(shù)據(jù)。
她轉(zhuǎn)頭望了眼窗外,又回頭瞅了瞅仍在某些社交媒體上高強度沖浪的杏貞女士,低著腦袋稍加思索一番,若無其事地戳開了屏幕上的黃皮耗子,手動扒拉了兩圈潭州附近的景區(qū)門票。
“杏貞女士,要不咱們明兒去游樂園玩吧?我看黃皮耗子上潭城樂園的門票打折,一張票能便宜上大幾十?!?p> 小姑娘越看那些花里胡哨的門票,越覺生了滿腹的蠢蠢欲動,興奮中下意識便開了口。
猝不及防聞此言語的杏貞女士循聲微怔:“游樂園?”
“就是有很多好玩的游樂設(shè)施的地方?!辩婌`毓想起杏貞女士應(yīng)當(dāng)從未見過何為“游樂園”,邊說邊伸手抓了把腦袋,話畢翻出了抖手上的幾個安利視頻,“大概長這樣?!?p> “里面都是吃的玩的……還有動物園和海洋館,可以看看陸地和海里的動物。”
“我看看。”杏貞女士聞言來了興致,鐘靈毓見狀忙不迭將那手機(jī)又往前遞了一些。
屏幕里花花綠綠的大號“玩具”,及她從前即便是在皇城之內(nèi)也沒能見過各式萌物,轉(zhuǎn)瞬便吸引了這位身老心不老的七旬“少女”的注意。
鐘靈毓眼見著杏貞女士盯著她的手機(jī)瞪大了一雙眼睛,深褐色的瞳仁內(nèi)迸發(fā)出壓抑不住的連連異彩:“這個看起來還挺好的誒!”
“但我這只有個魂體的也能跟著去嗎?會不會去了跟沒去一樣……只能在一旁看著呀?”
“唔……若是在我把您寄身的那個法器戴在身上,跟著一起玩的話,應(yīng)該不會?”鐘靈毓應(yīng)聲沉吟著搓搓下巴,“畢竟您縮在那個小墜子里也能有正常的感知?”
“這倒是……那行,那咱們就去這邊玩玩好了,剛好我這成日不是在酒店就是在電視臺休息室的。”杏貞女士抖著嘴皮呲了呲牙,“——那網(wǎng)都快被老身扒拉爛了,人也快蹲麻了?!?p> ——可以說,她來到現(xiàn)代后的這一個星期沒學(xué)會別的,就他喵學(xué)會上網(wǎng)看各種陰間樂子,并跟隨時隨地、隨處刷新的網(wǎng)友們瘋狂對線了!
她現(xiàn)在超會一個臟字不帶的罵人噠!
連大眼仔的司馬管理員都拿她沒辦法!
啊哈!
“對,我也是這個感覺……所以才想著帶您出去玩一玩?!辩婌`毓聞聲一默,額間不受控地落下了些微冷汗。
——她就是看杏貞女士要是再這么在網(wǎng)上毫無顧忌地10G沖浪下去……那她就真要變成除了噴人啥也不會的絕世鍵仙了。
而且,這么一來,她的IP她的小號,還有她的身份證和手機(jī)號,基本也都不能要了個球的。
想到那嚴(yán)重后果的鐘靈毓近乎本能地打了個哆嗦,一面越發(fā)努力將那手機(jī)遞到了杏貞女士的眼前。
一旁看夠了窗外風(fēng)景的英子老師后知后覺轉(zhuǎn)過了腦瓜,面對那邊正商量著該幾點起床、幾點出門的一老一少,茫然又呆滯地眨巴了下眼:“明兒周六?!?p> “你倆確定真要想不開,在這大周末的跑出去玩?”
——周六的游樂場里能有啥好玩的!
不怕到處人山人海,去了只能看別人的后腦勺、踩別人的后腳跟嗎?
她每逢節(jié)假日,都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實在要出門,那大概率也是為了工作噠!
“嘶~別說,英子老師,你說的這個有道理哦?!辩婌`毓呲著口白牙倒抽冷氣,復(fù)又扭頭回望了杏貞女士,“那,杏貞女士,要不我們還是周一去吧!”
“周一學(xué)生上學(xué),工人上班,周一人指定少?!?p> “周一……也行,反正我這一天到晚也沒什么事干,周幾去都一樣?!毙迂懪苦嵵攸c頭,“人少怎么都比人多了好……人多看著也心煩?!?p> “對,意思就是這個意思?!辩婌`毓下頜一收,果斷重新勾選了周一的票,并利落地結(jié)算下了單。
錢包-180,但她的小號應(yīng)該能被多續(xù)上幾天的命。
大概。
鐘靈毓抱著個手機(jī)念念有詞,買過票還不忘看一眼下周一的天氣。
在確認(rèn)過周一多云無雨之后,她喜滋滋地?fù)嵴瓢l(fā)出了一聲歡呼。
而另一邊眼看著她下了單的英子老師,面上卻繃不住現(xiàn)出了些許崩潰與破防:“等、等會,小鐘,你這就買了一張票???”
——沒有她的嗎?
她們不打算帶著她一起玩了嗎?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而她卻不配擁有姓名??。??
納蘭英死盯著鐘靈毓的手機(jī)一刻不放,那模樣似是恨不能給它直門兒盯出個洞來。
聽見這話的鐘靈毓霎是無辜又從容地仰了張娃娃臉:“對啊,英子老師,我確實是只買了一張票啊?!?p> “這有什么問題嗎?”
——杏貞女士眼下又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人,她進(jìn)游樂場也不需要那勞什子的門票!
“?你這出去玩是真不打算帶我??!”英子老師瞠目結(jié)舌——有這么對待她高貴和藹又可親的飯票的嗎?
這不科學(xué)!她要懷疑自己的飯票地位了!
“唔,那到也不是不打算帶您?!蹦崇娦招∨笥汛执鹆藗€滴水不漏,“但我們是打算周一去誒——”
“周一,您周一不是還得去跟他們改曲子練歌去的嗎?”
“——雖然下一場比賽,您確實是不打算讓杏貞女士再幫您放什么技能了,但下下一場還是需要的呀!所以歌唱點這東西,該攢您還是得攢的——練唱這事也不能丟。”
“那我怕您因為玩而分心耽誤了練習(xí),不曾給您買票,這豈不就是很合理的了?”鐘靈毓抄手抱胸,梗著脖子說了個理直氣壯。
英子老師冷不防被她那氣勢懾住,一時竟還不知道該如何出言反駁。
于是在一通長達(dá)半個小時的拉扯(其實是杏貞女士單方面從各個角度訓(xùn)斥英子老師)之下,英子老師最終不得不被迫接受了下周一她祖宗和她“助理”出去玩但不準(zhǔn)備帶她的無情事實。
后來等真到了周一的那天,英子老師含淚坐上了去往練習(xí)室的保姆車。
而鐘靈毓則帶著杏貞女士,開開心心鉆進(jìn)了開往游樂場的的士。
長夜驚夢
今天心態(tài)有點爆炸,一更